哈嘍大家好,小銳這篇文章,想和大家聊一個深深刺痛無數家長內心的話題——當自閉癥孩子成年之后,他們的余生由誰來守護?17歲的嬌嬌身高1米59,智商高達140,擁有遠超同齡人的認知潛力,可她的心理成熟度卻始終定格在8歲那年。 她的母親,被稱作“嬌媽”,正在默默為女兒籌劃一段特殊的聯結:一場不領結婚證、不涉及財產分配的“娃娃親”。這不是浪漫的婚約,而是一場現實中的托付計劃。她不要女婿,只求未來有個人能在她離開后,陪在嬌嬌身邊,牽著她的手走過漫長歲月。這份提前布局,是走投無路下的無奈選擇,還是在重重困境中能抓住的最佳出路? 三個男孩的身影背后,藏著一位母親深思熟慮的權衡 對嬌媽而言,為女兒尋找人生伴侶,并非一時沖動,而是長達十幾年育兒路上被現實反復捶打后的清醒抉擇。作為獨自撫養孩子的單親媽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個殘酷事實:自己不可能永遠守在嬌嬌身旁。與其將來無人可依,不如趁早物色一個可靠的人選,讓兩個孩子彼此照應,相互支撐。 目前擺在她面前的,有三位潛在人選。第一位是24歲的男孩A,也是唯一主動表達意愿的一位。他身高1米8,外形陽光,在超市擔任導購員,追求嬌嬌的方式也顯得格外認真。他會先找嬌媽溝通建立信任,聚餐時更當眾表白:“我想和她談戀愛。” 盡管態度誠懇,但嬌媽心里始終懸著一塊石頭。A比嬌嬌大了整整8歲,更重要的是,他在情緒管理方面存在明顯短板。他曾因控制不住脾氣,在足浴店做門童時與顧客沖突而被辭退。這種易激惹的狀態,讓嬌媽難以安心。畢竟,嬌嬌本身情緒就不穩定,若兩人相處中爆發矛盾,后果不堪設想。 第二個選項來自另一位母親的推薦——14歲的男孩B,同樣超過1米8的個子,目前就讀于普通中學初二年級。他的數學成績極為突出,常居班級榜首,卻被同學私下稱為“奇怪的自閉癥孩子”。 嬌媽仔細分析過這個可能性:B僅比嬌嬌小一歲,心理發展節奏或許更為接近;男孩天性偏冷靜,且擅長嬌嬌最癡迷的數學領域,也許能成為她情緒波動時的“穩定錨點”。然而,這一切仍停留在設想階段。兩人尚未真正接觸,這段關系就被暫時擱置,等待更合適的時機。 真正牽動嬌媽心弦的,是閨蜜家的兒子康康。這兩個孩子早在干預機構相識多年,兩家母親更是有著近二十年的情誼。當年還曾半開玩笑地訂下“娃娃親”。如今15歲的康康已長到1米8,面容清秀,性格內向卻不失溫順。 他是譜系障礙伴有輕度發育遲緩的孩子,話不多,但從不惹事。最重要的是,他情緒平穩,家庭背景透明可信。這兩點恰恰擊中了嬌媽最脆弱的心理防線。她不需要傳統意義上的婚姻,也不期待什么儀式感,她真正渴望的,是一個能在風雨來臨時握住嬌嬌雙手的“同行者”。 十三年教不會的生活技能映射出獨立之路的艱難 可嬌媽深知,“找伴”這條路未必走得通,甚至可能充滿變數。在此之前,她曾拼盡全力嘗試讓嬌嬌走向自理。可惜結果令人心碎。從4歲確診至今,13年的陪伴與訓練,換來的不是生活能力的飛躍,而是一次次對“極限”的重新認知。 嬌嬌的“不同”體現在日常細節里:興奮時會在地鐵車廂突然跺腳尖叫;受挫時第一反應竟是撥打報警電話,聲稱母親“虐待”她;就連外婆一句溫和勸導、媽媽一聲咳嗽,都可能點燃她的情緒風暴。 她仿佛缺少一套內在的情緒調節機制,只能依靠機械重復提問如“56是不是偶數”“52是不是偶數”這類方式,來排解內心的焦慮與不安。而基本生存技能的學習,則像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拉鋸戰。 為了教會她安全過馬路,嬌媽曾連續一個月開車尾隨公交車,觀察她在路口的表現;為了讓女兒學會獨自入睡,嬌嬌曾在她房門外躺了一整夜不肯離開;從8歲起,每天觀看防性侵教育短片《5個警報》,直到能準確復述“強奸傷害女性心理”這句話為止。 盡管如此,17歲的她依舊無法完成倒垃圾、洗碗等簡單家務。有一次獨自在家幾天,外賣盒堆滿桌面,全然不知腐爛會招來蟲蟻。嬌媽曾耐心示范三次疊衣服的動作,最終因疲憊失控提高了音量,嬌嬌的第一反應不是改正,而是拿起手機準備報警。 那一刻,她徹底明白:問題的關鍵早已不在“教得夠不夠多”,而在“能不能學會”。有些孩子可以掌握自我保護的知識,卻無法理解生活的邏輯與秩序。一旦失去監護,她們將直接暴露在各種風險之中。 從嚴厲管束到溫柔承接:教育理念的深刻蛻變 放棄強硬管控,轉向“抱持性教育”,全然接納女兒的一切行為與情緒——這一轉變,并非妥協,而是歷經無數次崩潰后尋得的最優路徑。曾經的嬌媽也有過失控時刻。 長期凌晨四、五點被吵醒,半夜被迫起身撓癢,睡眠嚴重透支的她,也曾對著嬌嬌怒吼。每當看到女兒嚇得蜷縮角落,她又在深夜獨自流淚,陷入深深的自責。 她不止一次閃過絕望念頭:“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嬌嬌該怎么辦?”可正是女兒某天輕聲說的一句:“媽媽,我離變好只差一點點”,讓她再次咬牙挺了過來。 “抱持性教育”的核心在于“不對抗、只承接”。有一次,嬌媽正在線上開會,嬌嬌沖進房間大聲嚷著要打她,還宣布自己往電視機上潑了水——這是她從父親那里學來的“發泄方法”。 嬌媽沒有斥責,反而假裝哭泣說道:“你要把我打死嗎?我死了,你就真的沒有媽媽了。”嬌嬌立刻停下動作,見母親并未動怒,反而自己慢慢平靜下來。類似的情景多次上演,效果竟超出預期。 如今的嬌嬌不再咬傷手臂宣泄情緒,也很少再歇斯底里地哭鬧,甚至開始學會安靜流淚。坐在副駕駛時,她會忽然抬頭說:“媽媽,我不再害怕現實了。”看見圓月高懸,還會指著天空問:“那是嫦娥住的地方嗎?”那個只會用暴力回應世界的孩子,正悄然在包容中生長出感知美好的能力。 兩條退路,都是母親給予的安全網 如今的嬌媽,為嬌嬌規劃了兩條并行的未來路徑。沒有優劣之分,只有她所能想到的最穩妥安排。第一條是“獨身路線”:她估算過自己的健康狀況,至少能陪伴嬌嬌到60歲。 在這段時間里,她將繼續訓練生活技能,為女兒積累足夠資金,篩選可靠的養老機構,設立專項信托賬戶。即使嬌嬌終生不懂愛情為何物,也能在一個熟悉、穩定的環境中安度余生,不必仰人鼻息。 第二條則是“陪伴路線”,也是她內心更寄予希望的方向。待康康中考結束后,安排他進入嬌嬌所在的康復機構學習,增加兩人相處機會,逐步培養默契。未來不登記結婚、不生育子女,通過長效避孕措施規避意外風險,兩家家長輪流參與照護。 這樣一來,嬌嬌有人陪伴,嬌媽也能短暫松一口氣,有機會去戀愛、跑步,甚至生病時不必強忍咳嗽。去年10月出差期間,她特意安排嬌嬌與康康見面。那天,1米8的康康跟在嬌嬌身后奔跑,兩個孩子甩開大人玩了整整半天。 回來時,他們眼中都閃爍著純粹的笑意。可沒過多久,嬌嬌又嫌康康打電話太頻繁,嚷著要把他拉黑。嬌媽沒有責備,她早已習慣女兒情緒如魔術匣般變幻莫測。對她來說,這場“娃娃親”并非強制綁定,而是為女兒多保留一份選擇權。 17歲的嬌嬌或許永遠停留在8歲的心理狀態,但她確實在一點一點變好。嬌媽的籌謀或許不夠完美,甚至帶著時代的局限與爭議,但其中流淌的,全是沉甸甸的母愛。 那些凌晨的守候、深夜的輾轉反側、教育方式的不斷調整與進化,本質上都在傳遞同一個聲音:別怕,媽媽會為你鋪好每一步路,讓你無論何時何地,都有人疼、有人護。這或許就是為人父母最深的愿望——不要求你多么出色耀眼,只愿你在無人注視的角落,依然能夠平安活著,被溫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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