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你還記得小時候聽老人念叨“冬至在頭，凍死老牛”這話嗎？現在聽著像是玄乎的迷信，可那時候家家戶戶看天吃飯，一句農諺背后，都是多少代人縮著脖子熬過寒冬的經驗。今年的冬至落在12月21號，按農歷算，是在十一月的中間偏前一點，既不算月初，也不算月底。這就讓人琢磨了：按照那句老話，天到底是得冷成什么樣？
其實古人壓根不拿日歷當回事，他們看的是自然的節拍。冬至這天，太陽走到最南邊，北半球白天最短，黑夜最長。老話說這是“陰極之至，陽氣始生”，就像谷底之后必有上坡，冷到極致，反而意味著回暖的種子已經埋下。可關鍵不在當天冷不冷，而在它在月中的位置。要是在月初，意味著整個寒冬的“冷勁兒”來得早，持續時間也長；要是在月末，寒氣拖拖拉拉沒力氣，那年冬天說不準就溫吞水似的晃過去了。
“冬至在頭，凍死老牛”聽著嚇人，但真不是夸張。你想啊，一頭牛皮糙肉厚，尚且扛不住，那得是多狠的冷法？零下十幾度連著一個月，地凍得跟鐵板一樣，草根都刨不出來，牛嘴再糙也啃不動。而“冬至在尾，單衣過冬”聽著美，但也得看地方。南方或許真能穿得單薄些，要是擱東北，別說單衣，棉褲套兩條都不敢馬虎。
現在天氣預報比老話準多了，可這些俗語還是讓人惦記。12月21日這天，算不上“在頭”，也算不上“在尾”，正好卡在中間。你說它是暗示今年冬天不冷不熱、平平淡淡？還是說老天爺這次不按套路出牌？其實吧，氣候年年變，全球暖化也不是一句兩句能抵消的。可有時候，坐在暖氣房里刷手機，突然想起小時候被窩都凍得發硬的日子，心里反倒有點懷念那種實實在在的冷——起碼，你知道自己還活著，對吧？
反正我是信點老話的，倒不是多準，而是覺得，那是人跟天之間的一種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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