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通晨霧中的秘境探尋:揭開濠河的美麗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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濠河的晨霧漫過南通的堤岸,帶著江風的清冽與桂子的甜香漫過來——混著小洋口濕地的鷗鳴與大同村的炊煙,不是狼山的人潮涌動,不是濠河游船的喧囂熱鬧,是三元橋晨霧中橋影的渾圓,是小洋口正午的白鷺掠波,是大同村暮色里的老街燈影,是濠陽小筑星夜下的竹影輕搖。三日穿行如展開一卷浸過江海晨露的宣紙,每一頁都藏著南通秘境與人文相守的密碼:石橋的青,刻著護河人的膠鞋溫度;灘涂的黃,凝著觀鳥人的望遠鏡微光;老街的灰,載著守村人的掃帚痕跡;庭院的綠,映著園丁的修枝剪紋路。沒有鎏金的指引牌,唯有膠鞋、望遠鏡、掃帚、修枝剪這些沾著煙火的物件,串起了濠河的呼吸、小洋口的脈搏、大同村的心跳與濠陽小筑的肌理。
濠河三元橋:橋影圓缺里的千年文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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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通博物苑北門沿濠河向西,三元橋的輪廓便在晨霧中顯露出雅致的姿態。這座與文峰塔相依的古橋,三個橋拱在水中投下完整的圓影,“三元橋,仙人造;文峰塔,大圣拋”的民謠在晨風中流轉,岸邊的銀杏與香樟錯落成蔭,68歲的護河人吳美蘭提著竹籃往親水平臺走,布鞋踩過沾著露水的石板路,竹籃里裝著剛采的野菊花——這是她守護濠河的第三十五年,從跟著母親在河邊洗衣,到如今義務清理河面落葉,親眼見曾經的排污河,變成藏在城市心尖的“橋影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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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元橋的妙處不在“古橋”的名號,而在橋影的圓缺與塔影的交錯里藏著的文脈密碼。陽光穿霧時,晨霧在橋拱間凝成細碎的銀珠,文峰塔的尖頂刺破薄霧,橋影與塔影在水中輕輕晃動,空氣里混著桂花香與河水的濕潤。吳美蘭在橋欄旁停下,用竹片輕輕撥開水面的落葉:“這三個橋拱,漲潮時影子是圓的,退潮時就成了月牙形,老輩人說月圓之夜,塔尖指著月亮,橋影能裝下三個月亮。”她指著不遠處的濠陽小筑:“以前這河水里飄著垃圾,我們一代代撈啊護啊,現在水清亮了,晨練的老人在這兒打太極,孩子們追著魚影跑,比啥都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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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橋畔的石凳旁,幾個攝影愛好者正跟著她等橋影,鏡頭對準水面,盼著風停波靜的瞬間。“拍橋影要等晨霧散一半,陽光斜照,影子才透亮,就像南通人的性子,不疾不徐才見真味。”吳美蘭遞過一杯菊花茶,“這是濠河邊采的野菊,泡著喝清熱,就像這橋,看著普通,卻守了南通幾百年。”霧散時,陽光照在她銀白的發梢上,橋影在水中舒展開來,三個圓暈隨著水波輕輕蕩漾。三元橋的美從不是“打卡地”的噱頭,是橋拱的雅致,是塔影的清瘦,是吳美蘭三十五年的堅守,讓濠河的晨光在橋影里代代流轉。
如東小洋口:灘涂鷗鳴里的生態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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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如東縣城向北,小洋口濕地的灘涂便在正午的陽光中鋪展開來。這片被列入“國字號”的候鳥棲息地,660畝高潮棲息地是水鳥的“補給站”,堿蓬與白茅在灘涂間鋪成紅綠相間的地毯,遠處的浪潮翻滾著白色的泡沫,72歲的觀鳥志愿者陳建明背著望遠鏡往灘涂深處走,膠鞋踩過濕潤的泥地,鏡筒上的包漿滲著海風的鹽漬——這是他守護濕地的第二十年,從跟著林業站監測鳥類,到如今給孩子們講解候鳥知識,親眼見互花米草肆虐的灘涂,變成藏在江海間的“鷗鳥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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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洋口的靈魂在“鷗鳴”的靈動里,在潮起潮落的灘涂間。陽光灑在灘涂上,泛著粼粼波光,一群白鷺貼著水面掠過,翅尖劃破倒映的云影,空氣里混著海鹽的咸鮮與堿蓬的清香。陳建明在一處觀鳥臺停下,調好望遠鏡指向遠處的雁群:“那是白腰杓鷸,嘴巴長長的,專吃灘涂里的小海鮮,以前互花米草占了灘涂,它們都不來了,現在治理好了,每年來的鳥多了三成。”他指著灘涂里的排水渠:“這是專門修的,能調節水位,讓小螃蟹、文蛤長得好,鳥來了才有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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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濕地的科普長廊,幾個孩子正跟著他學認鳥蛋,小手里捧著仿制品,驚嘆聲混著鷗鳴聲傳得很遠。“這是黑嘴鷗的蛋,帶著斑點,和灘涂的顏色一樣,不容易被天敵發現。”陳建明打開記錄本,上面畫著不同鳥類的腳印,“你聽,白鷺的叫聲清越,雁鴨的叫聲渾厚,合起來就是濕地的歌。”正午的陽光透過蘆葦枝葉,在灘涂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一只勺嘴鷸在泥地里啄食,小巧的身影格外靈動。小洋口的美,是鷗鳥的自由,是灘涂的豐饒,沒有收費的圍欄,只有江海的清風在蘆葦間穿行。
如東大同村:老街織紋里的家紡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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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如東縣城向南,大同村的老街便在暮色中顯露出蒼樸的輪廓。這座南通家紡發源地之一的古村落,大同老街保留著清末民初的磚木房屋,木質窗欞上還刻著纏枝蓮紋樣,老紡車的零件在墻根擺成一排,65歲的守村人周志根扛著掃帚往街口走,布鞋踩過青石板路的縫隙,掃帚柄上的竹絲磨得發亮——這是他守護老街的第四十年,從跟著母親學紡線,到如今修補老房屋頂,親眼見冷清的村落,變成藏在鄉野間的“織紋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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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村的妙處不在“傳統村落”的頭銜,而在紡車的木紋與老街的燈影里藏著的煙火氣。暮色漸濃,夕陽把老街的墻面染成金紅色,周志根在一間老家紡作坊前停下,用掃帚輕輕掃去門廊上的棉絮:“這房子有一百年了,我爺爺就在這兒織土布,墻上的木架是當年的織布機,木頭硬得能當磨刀石。”他指著窗欞上的紋樣:“這是‘連年有余’,以前嫁女兒都要織這樣的布做嫁妝,線要紡得勻,布才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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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村中的老井旁,幾個姑娘正跟著他學紡線,紡車的“嗡嗡”聲與笑聲混在一起,在老街上回蕩。“紡線要手穩,腳要勻,就像咱南通人的性子,踏實才能出好活。”周志根遞過一團棉線,“你看這線,細得像頭發絲,卻能織成能擋寒的布,這就是老祖宗的智慧。”夜色降臨時,老街的路燈亮起,暖黃的光灑在青石板上,與窗內的燈光相映成趣。大同村的美,不是“古村”的包裝,是紡車的溫潤,是棉線的柔軟,是周志根四十年的堅守,讓家紡的記憶在老街里代代相傳。
濠陽小筑:竹影窗格里的庭院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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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元橋沿濠河向東,濠陽小筑的庭院便在星夜中顯露出雅致的姿態。這座綠瓦白墻的回廊式庭院,前廳后堂的布局藏著江南韻味,竹影在窗格上輕輕晃動,石桌上的茶具還留著余溫,62歲的園丁沈桂英提著水壺往竹叢走,布鞋踩過青磚鋪就的庭院路,壺柄上的紅繩隨風飄動——這是她守護小筑的第三十年,從跟著師傅修剪花木,到如今打理庭院的一草一木,親眼見荒蕪的院落,變成藏在濠河邊的“竹影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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濠陽小筑的靈魂在“靜”的韻味里,在竹影與月光的交融中。星光照在青瓦上,泛著柔和的銀光,回廊的燈籠透出暖黃的光,映著墻上的竹影,空氣里混著竹香與桂花的甜香。沈桂英在一叢紫竹旁停下,用剪刀輕輕剪掉枯黃的竹葉:“這竹子是當年建園時種的,要常剪才長得精神,就像這庭院,要用心護才有人情味。”她指著窗格上的雕花:“這是‘竹報平安’,以前主人就在這兒讀書喝茶,現在我們敞開大門,誰都能來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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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庭院深處的回廊,幾個年輕人正跟著她學認竹種,指尖輕輕拂過竹葉,驚嘆聲與竹影的晃動交織在一起。“這是佛肚竹,竹節像佛肚,寓意吉祥;那是斑竹,上面的斑點像淚痕,有好多故事。”沈桂英給竹叢澆上水,水珠落在竹葉上,折射著月光,“你聽,風穿過竹叢的聲音,和我剛來時聽到的一模一樣,像濠河在輕聲說話。”星夜漸深,庭院里靜悄悄的,只有竹影在窗格上輕輕晃動,遠處的濠河傳來細碎的浪聲。濠陽小筑的美,是竹影的雅致,是庭院的寧靜,沒有商業的喧囂,只有江南的清風在回廊間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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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濠河的晨霧到濠陽小筑的星夜,從大-同村的老街到小洋口的灘涂,南通的美,從來不在熱門景區的宣傳冊里,不在人潮涌動的地標處。它是晨霧里橋影的青、正午灘涂的黃,是暮色老街的灰、星夜竹影的綠;是吳美蘭的竹片、陳建明的望遠鏡,是周志根的掃帚、沈桂英的剪刀。在這片江海相擁的土地上,人與自然、人與鄉土從來不是疏離的,護河人懂“護河先護水”,觀鳥人知“護鳥先護灘”,守村人明“護村先護紋”,園丁曉“護院先護竹”。他們用最樸素的堅守,觸摸著南通的肌理,延續著這座江海古城的脈絡,讓光陰在守護中沉淀,讓美在共生中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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