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銀發的張紀中對著鏡頭,身旁是小他三十一歲的嬌妻杜星霖,懷里是一周歲的小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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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互聯網的聚光燈不再聚焦于他是那個吼一聲道具組都要抖三抖的“武俠教父”,而是聚焦在他那稍微有些力不從心的老邁軀體上時,故事的走向開始變得荒誕。
尤其是當小女兒慶生的畫面出現時,那些類似“導演亂了輩分”的粗鄙留言,像針一樣扎破了這對老少配費力營造的溫情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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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紀中怒了,他在評論區親自下場回懟。杜星霖也不忍了,直接宣稱已尋求“帽子叔叔”的幫助,要在那虛擬的法外之地找回尊嚴。
但這憤怒背后,或許更深藏著一種對于現實的無力感。這種無力感,并不僅僅來自鍵盤俠的口水,更來自那個稚嫩童聲提出的殘酷問題。
在他的家里,甚至連只有幾歲的孩子都能感知到某種時間的緊迫性。有一天,孩子天真地發問:“爸爸,你什么時候死?”這大概是世界上最鋒利的一句童言無忌。
面對這道無解的命題,張紀中沒有避諱,也沒有發火,他只能笑著給出一個看似承諾的數字:等到你三十歲。
七十三歲,對于很多人來說是頤養天年的終點,對于張紀中,卻是另一場奮斗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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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起來很勵志,但細算賬本,卻是沉甸甸的壓力。
在北京順義那棟豪宅里,光是每個月的物業管理費就以萬為單位計。那四個孩子的未來,更是用真金白銀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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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兒子在一流國際學校的學費一年就要三十五萬,剩下三個孩子就算只有這標準的八成,四個人加起來一年的教育剛需就是兩百萬起步。
這就不難理解,為何這位曾經那是連金庸都要敬他三分的大導演,如今要如此頻繁地在直播間露臉,甚至還要配合著年輕妻子的節奏,把家里的這點事攤開給大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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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曾經在2001年拍《笑傲江湖》、2003年拍《天龍八部》、2006年拍《神雕俠侶》的鐵血制片人,那個曾經手握“五個一工程”獎、被稱作行業標桿的藝術家,此刻在網友眼里,更多只是一個必須要為“四胎奶粉錢”折腰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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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坊間甚至盛傳他身家三十個億,他在采訪時笑出了那一臉標志性的褶子,雖然嘴上辟謠說“還沒短劇賺得多”,還強調自己只是個“普通導演”,但這種自謙里多少帶著點凡爾賽的味道。
畢竟,要是沒有殷實的家底,凌晨三點被妻子叫起來飛去新疆吃羊肉串這種“浪漫”,一般老人的身體和錢包,哪一樣都經不起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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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任妻子杜星霖也很委屈,2024年7月,網絡上甚至出現了“她要害他”這種極度驚悚的陰謀論。
這位42歲的高齡產婦不得不站出來剖白心跡:除了張紀中,誰還愿意在這個年紀和她一起養育這四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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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口中,這位七旬老人是“最明智的選擇”。
為了讓這部不知疲倦的“印鈔機”能運轉得更久一點,她化身為嚴格的健康管理員,打理著他的起居飲食,仿佛在精心維護一臺精密的舊時代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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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他為了當下的家庭焦頭爛額時,過去的歷史也不肯放過他。那個叫做樊馨蔓的名字,就像是一道揮之不去的陰影。
小他十五歲的樊馨蔓,曾經則是和他并肩作戰的“戰友”。這位才華橫溢的央視女導演,曾是《感動中國》的總導演,早在張紀中還沒成為“教父”之前,這兩人就被視作才子佳人的典范。
甚至可以說,當年張紀中能順利拿下金庸小說的版權,那軍功章里有樊馨蔓濃墨重彩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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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段關系在2016年徹底崩壞,從當街沖突到警察介入,從互爆丑聞到對簿公堂,體面碎了一地。
直到2024年6月,兩人離婚多年后,官司還在打。樊馨蔓為了追討公司財務,拿著精確到小數點后兩位的賬單指控張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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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紀中此前因為曝光離婚協議,泄露了女方分得的數套房產和四千萬現金等隱私,反過來被判賠錢道歉。
這一邊是前妻樊馨蔓死死咬住不放的經濟舊賬,一邊是現任杜星霖為了孩子撫養問題和網友的口水仗,夾在中間的張紀中,恐怕比當年統籌幾百人的劇組還要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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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張紀中的大半生,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典型的“用力過猛”的人生樣本。
1951年出生在北京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拿順風順水的劇本。早年想考解放軍藝術學院,專業過了卻倒在父親的成分問題上。
再去考中戲,又在政審關被刷下。那股子想要出人頭地的狠勁兒,可能就是在1978年進了山西話劇院后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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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只有八句半臺詞的龍套,熬十年熬成臺柱子,再到后來制片主任那個位置,能把《三國演義》里的大場面調度得井井有條,他一直都是個能“扛事”的人。
年輕時他靠著第一任妻子王玎家的關系推開了太原話劇團的門,中年時他和樊馨蔓攜手打造了武俠商業版圖。
晚年時他在杜星霖的照顧下挑戰生理極限拼四胎。這三個女人,某種意義上見證了他欲望版圖的擴張與變遷——從生存,到事業,再到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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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把自己活成了一個充滿爭議的符號。他不想服老,在鏡頭前硬朗地站著,試圖用法律武器維護家人的聲譽。
他在不久前不得不又一次掏腰包賠給前妻幾萬塊的精神撫慰金,緊接著又得轉身給現在的幼子賺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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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眾對他“晚節不保”的評價,多半源于這種傳統價值觀與他激進行為之間的割裂。
大家習慣了看著藝術家在晚年德藝雙馨地端坐神壇,而不是在社交媒體上因為生孩子、秀恩愛被罵得關評論。
但他似乎早已想通,既然選擇了這種打破常規的活法——七十三歲再當爹,娶嬌妻,住別墅,他就必須得承受這一切附帶的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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