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介石在東北戰局剛顯頹勢的時候,就沒想著保百姓、保設施,反而先打起來破壞的主意,直接下命令讓曾澤生炸掉豐滿水電站。曾澤生硬頂著違抗軍令的風險,壓根沒照做,還嚴肅告誡部下,千萬別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更不能當遺臭萬年的千古罪人。就這么一個堅定的選擇,不光保住了當時亞洲規模最大的水電站,更把下游幾十萬百姓從洪水劫難里拉了回來。
豐滿水電站從來不是什么順順當當建起來的工程,是1937年日本人侵占東北后,強征了十萬中國勞工硬生生堆出來的。從開工到1943年完工,整整耗了六年,工地上的勞工要么累死、要么餓死,要么病死,最后死在這兒的就有上萬人,這座大壩底下埋著太多中國人的冤魂。建成那會兒,它是實打實的“亞洲第一壩”,橫跨松花江上游峽谷,壩高91米,能蓄水108億立方米,不光能給東北的工廠供電,撐著當時東北的工業運轉,更關鍵的是能攔著上游的洪水,護住下游吉林市、哈爾濱市還有沿江十幾個縣的百姓和農田。可這大壩也是個要命的“定時炸彈”,要是真被炸塌,上游百億立方米的江水會跟脫韁的野馬似的沖下來,房子會被沖垮,糧食會被泡爛,幾十萬百姓要么被淹死,要么變成無家可歸的難民,東北的工業基礎也得被砸個稀爛,后果根本不敢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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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3月初,遼沈戰役剛打響沒多久,解放軍已經對東北的國民黨軍形成了合圍之勢,國民黨軍的陣地越守越吃力,東北戰局基本已經看到了走向。蔣介石眼看東北要保不住了,心里不甘心,也不管百姓的死活,直接給駐守吉林的國民黨軍第60軍軍長曾澤生發了道密令,命令他撤退之前,必須把豐滿水電站炸了,還撂下狠話“寧可白白流血,也不能讓共軍得利”。這道命令里不光要炸水電站,還讓炸掉重型武器、多余彈藥和吉林火車站,擺明了就是要搞破壞,哪怕自己得不到東北,也得讓解放軍接手一片廢墟,從頭到尾沒提過下游百姓的安危,滿腦子都是報復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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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澤生本來就不是那種會盲從命令、不管百姓死活的人,他是云南滇軍出身,打小就抱著保家衛國的念頭參軍。抗戰的時候,他跟著滇軍去打臺兒莊戰役,在戰場上跟日本人拼命,親眼見過日本人燒殺搶掠的兇殘,也看過百姓流離失所、啃樹皮充饑的慘狀,心里一直記著軍人的本分是保護同胞,不是傷害同胞。內戰爆發后,他被派到東北打仗,心里其實一直不痛快,總覺得都是中國人,沒必要拼得你死我活。駐守吉林的時候,看著百姓因為戰亂日子過得艱難,他心里早就不是滋味,接到蔣介石炸壩的命令后,更是徹夜難眠,一邊是上級的死命令,違抗了可能要掉腦袋,一邊是下游幾十萬百姓的性命,炸了就是千古罪人,糾結了半天,還是下定決心,絕不能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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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3月8號晚上,也就是國民黨軍撤離吉林的前一刻,胡彥帶著士兵引爆了炸藥,幾聲沉悶的爆炸聲過后,水電站的部分外圍設施被炸毀,機房和變壓器也受了點損傷,但大壩的主體一點事都沒有,發電機組也基本完好,壓根沒影響核心功能。第二天,也就是3月9號,解放軍就進駐了豐滿水電站,工人們趕緊連夜搶修受損的設備,沒幾天水電站就恢復了送電,吉林百姓的生活幾乎沒受什么影響,下游的百姓也平平安安躲過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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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多月后,也就是1948年10月17號,曾澤生帶著第60軍在長春起義,徹底脫離了國民黨陣營。之后他的部隊被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50軍,他繼續擔任軍長,心里更想著怎么為國家和百姓做事。抗美援朝戰爭爆發后,他帶著第50軍奔赴朝鮮戰場,漢江阻擊戰的時候,部隊堅守陣地幾十天,硬生生頂住了美軍的猛烈進攻,用實打實的戰功證明了自己的選擇,1955年還被授予了中將軍銜。而豐滿水電站,在新中國成立后一直穩穩運轉,給東北的工業發展提供了重要的電力支持,每年汛期還能攔洪減災,守護著松花江兩岸百姓的安全,直到2019年5月,服役了近80年的老壩才被爆破拆除,新壩接過了守護百姓的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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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頭看,蔣介石在東北敗局初現時,不想著怎么挽回局面、減少百姓損失,反而想著破壞設施、報復泄憤,壓根沒把同胞的性命放在眼里,這樣的人根本撐不起一個國家。而曾澤生不管是違抗命令拒炸大壩,還是后來率部起義,心里始終裝著百姓,守住了軍人的良知和底線,哪怕要冒著掉腦袋的風險,也不肯做傷害同胞的事。有時候,一個人在關鍵時刻的選擇,真能改變無數人的命運,曾澤生當初的堅持,不光保住了一座大壩,更守住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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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知道這段歷史的人并不多,很多人只知道曾澤生在長春起義,卻不知道他還頂著壓力保住了豐滿水電站,救了幾十萬百姓。曾澤生的這份擔當和良知,值得所有人記住。大家覺得,在當時那種生死攸關的局勢下,曾澤生違抗蔣介石的死命令,是不是最正確的選擇?換做其他國民黨軍將領,能有這樣的勇氣,寧愿違抗命令也要護住百姓的安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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