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說起來也太尷尬了,在1917年,沙皇剛被推翻,臨時政府還沒坐熱板凳,又被布爾什維克一腳踹翻。整個俄國像被掀了蓋的蜂巢,內戰打得天昏地暗,白軍、紅軍、外國干涉軍攪成一鍋粥,邊疆民族更是趁亂高喊:“老子不干了!” 當時的烏克蘭要自立門戶,格魯吉亞想重拾舊夢,高加索山民也亮出刀子,情況可以說是非常危急,國家眼看就要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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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列寧手里攥著一副爛牌,非常迷茫。斯大林當時拍桌子主張:“全給我并進俄羅斯!誰不服就打服!” 但列寧沒點頭,為什么呢?他有更深的理解。不是他心軟,而是現實太骨感,為何如此說呢?此時紅軍兵力捉襟見肘,如果再硬壓,怕是連莫斯科都保不住,你說說,這個情況怎么辦?于是列寧靈機一動,搞了個“曲線救國”:你們不是要自治嗎?行!成立自己的蘇維埃共和國,但前提是,必須加入一個叫“蘇聯”的聯盟。大家名義上平等,誰也不矮一頭,還能隨時退群,對,你沒聽錯,憲法里真寫了“退出權”。
這招在當年堪稱神來之筆,靠著這份“溫柔捆綁”,布爾什維克穩住了邊疆,打贏了內戰,經濟也慢慢回血。可誰能想到,這張看似貼心的“自由退群卡”,幾十年后竟成了引爆蘇聯的雷管?
1991年的蘇聯早已病入膏肓,貨架空空如也,盧布形同廢紙,老百姓連面包都要排三小時隊,而在緊急時刻,戈爾巴喬夫本想“小修小補”,結果一松手,民族主義這頭猛獸直接沖出籠子。波羅的海三國最先翻出憲法大喊:“看!我們有權走人!”接著烏克蘭、格魯吉亞、中亞五國……一個接一個宣布“單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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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2月8日這天,葉利欽以及克拉夫丘克、舒什克維奇三人躲進白俄羅斯別洛韋日森林的小木屋,在經過一番商討之后,他們簽了一個協議,就此宣告:“蘇聯解體。”十幾天后,戈爾巴喬夫在電視上黯然辭職,鐮刀錘子旗緩緩降下,一個帝國就此謝幕。
而就在莫斯科街頭人群茫然失措、不知明天該用什么貨幣買牛奶時,一個名叫弗拉基米爾·普京的前克格勃中校,正坐在圣彼得堡的公寓里,默默盯著電視屏幕。后來他在回憶錄里寫道:“那一刻,我感到自己成了一個無國籍的人。”對他而言,蘇聯解體不是歷史進程,而是一場赤裸裸的國恥,大國一夜縮水,昔日盟友轉身投向西方懷抱,北約的坦克甚至開到了家門口。
在2000年他上臺后,第一把火就燒向地方豪強,他規定州長們不能再當“土皇帝”,并且中央一口氣設了七大聯邦管區,派總統全權代表坐鎮監督,車臣敢鬧獨立?那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直接派兵犁平,媒體若敢唱反調?要么收編,要么關門。他的邏輯極其樸素:列寧當年為了活命,把國家搭成了“樂高模型” 看著漂亮,一碰就散。現在俄羅斯好不容易從廢墟里爬起來,絕不能再玩這種“脆弱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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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戳中普京肺管子的,是烏克蘭,為何如此說呢?在他眼里,今天的烏克蘭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民族國家,而是列寧在1920年代“政治縫合”的產物。你看頓巴斯,工廠林立,滿街俄語,文化血脈跟俄羅斯幾乎同頻共振。
再看克里米亞,黑海艦隊的老巢,幾百年來俄土為此打得頭破血流。然而當時列寧卻為了爭取烏克蘭農民支持革命,從而把這些“俄羅斯心臟地帶”劃給了新成立的烏克蘭蘇維埃共和國,你說說這操作咋樣?后來赫魯曉夫在1954年又“心血來潮”,把克里米亞當作“禮物”送給烏克蘭,美其名曰“兄弟情深”,實則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要知道送出去容易,收回來可就難了。
普京越琢磨越窩火,2014年克里米亞公投“回歸”俄羅斯,他就開始公開質疑列寧的劃界“毫無歷史常識”。到了2022年2月21日,他在電視講話中承認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獨立,開場沒幾句就點名列寧:“正是他奠定了現代烏克蘭的國家框架,卻把本屬于俄羅斯的歷史領土硬塞了進去,他這波操作可謂是最大敗筆。”明眼人都懂:他這是在用百年前的歷史敘事,為今天的軍事行動披上“正當性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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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史學圈里不乏反對聲。有不少學者就指出,列寧若真聽了斯大林的,搞“大俄羅斯沙文主義”,內戰早就崩盤,邊疆民族必然揭竿而起,英法日美也會趁虛而入。聯邦制不是理想主義,而是絕境中的求生策略。可這些在普京看來,他卻是對此嗤之以鼻。他要的從來不是學術辯論,而是一個能點燃民族情緒、凝聚國內共識的歷史支點。
只不過普京總統自己也多次強調,他并不是全盤否定列寧,畢竟沒有十月革命,就沒有后來的超級大國地位。他反感的,是列寧在國家建構上的那份“書生氣” 以為靠一紙盟約、幾句“民族平等”的口號,就能拴住一個多民族帝國。在他看來,真正的國家,必須有一個堅硬如鐵的核心,而不是一堆靠膠水粘起來的碎片。
而普京也非常用心治國,從收緊地方財政到控制社交媒體,從中小學課本強化“統一國家史觀”到推動“俄羅斯世界”理念,每一步都在加固中央權威,防止歷史重演。”
那么問題來了:普京反復拿列寧“祭旗”,究竟是憂國憂民,還是權力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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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兩者交織,難分彼此,很難區分和相比較。他對蘇聯解體的創傷是真實的,親眼看著一個能與美國掰手腕的巨人轟然倒塌,任誰都會留下心理陰影。他對北約東擴的警惕也是真實的,從波蘭到波羅的海,西方軍事存在步步緊逼,換誰不焦慮?在他眼中,松散的聯邦制在和平年代或許可行,但在地緣博弈的刀尖上,無異于自縛雙手。
但不可否認,這套“列寧誤國論”也完美服務于他的政治人設。在戰爭陰云下,塑造一個“力挽狂瀾的強人”形象,既能轉移國內矛盾,又能收割民族主義選票。
不過,列寧的選擇有其時代合理性,亂世之中,生存高于一切。普京的焦慮也有其現實土壤,大國崛起路上,安全永遠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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