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臣的占地面積不到1.8萬平方公里,人口也只是剛過百萬,在世界地圖上幾乎得瞇著眼找,但是就是車臣這個不起眼的小地方,在蘇聯剛散架之時,硬是讓莫斯科夜不能寐,甚至不惜打兩場慘烈到骨子里的戰爭,也要把它死死摁在版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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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難道普京天生就愛打仗?還是說,這塊山地底下埋著什么不得了的“底牌”?別急,咱們今天就來聊聊這個話題,看看到底是怎么個事情?
提到車臣人,他們骨子里就帶著一股“寧折不彎”的狠勁。他們管自己叫“納赫喬人”,意思是“土地上的普通人”,可這“普通”背后,是千百年來在刀尖上滾出來的生存哲學。13世紀之時,成吉思汗的孫子拔都橫掃東歐,連莫斯科大公都乖乖稱臣,可車臣人偏不低頭!他們一路退進北高加索的崇山峻嶺,寧愿和熊狼為鄰,也不愿跪著活。
18世紀末,沙俄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揮師南下,意圖把整個高加索納入帝國版圖之中。只不過,車臣人卻沒有直接認慫,而是拉起一支以伊斯蘭教法為綱的武裝力量,并且他們還打出“伊瑪目國”的旗號,跟沙俄硬剛了整整四十年!看看這就是車臣人的脾氣和魄力。直到1859年,俄軍靠著焦土政策和人海戰術,才勉強啃下這塊硬骨頭,代價是數萬士兵陣亡,無數村莊化為焦土,連山風都帶著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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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沙皇不幸倒臺,隨之而來俄國也陷入了內戰之中。車臣趁機宣布獨立,可惜好景不長,新生的蘇維埃政權一巴掌就把它拍回原形。更致命的是二戰期間,部分車臣人覺得機會來了,竟偷偷和納粹德國眉來眼去,幻想借德軍之手翻身,這事徹底踩了斯大林的雷區。
1944年,斯大林一聲令下,近40萬車臣男女老少被塞進沒有窗戶的悶罐火車,像牲口一樣運往西伯利亞和哈薩克的荒原。在送往途中,有不少人被凍死、餓死、病死。這一走就是十三年,直到赫魯曉夫上臺搞“解凍”,才允許他們重返故土。可那些被燒毀的家園、失蹤的親人、流放路上的哭聲,早已在民族記憶里刻下一道深不見底的傷疤。
1991年,蘇聯解體,自此一個個加盟共和國紛紛“單飛”,而在這個時候,車臣也坐不住了。車臣的新領袖杜達耶夫,曾經是蘇聯空軍少將,轉身就成了“車臣總統”,站在格羅茲尼的陽臺上高喊:“我們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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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里有個致命誤區:車臣壓根不是蘇聯的“加盟共和國”,它只是俄羅斯聯邦內部的一個自治單位。換句話說,它沒資格像烏克蘭那樣“合法離婚”。只不過當時的可杜達耶夫不管這些,他仗著民族情緒高漲、中央政府自顧不暇,硬是要“離家出走”。
莫斯科起初還想談,結果車臣這邊直接端起AK-47,開始清洗境內的俄羅斯族,切斷交通線,甚至綁架平民當人質。于是怎么辦叫?在忍無可忍之下,終于在1994年,葉利欽下令出兵,第一次車臣戰爭爆發,顯然這次戰爭是不得不打。
本以為幾天就能收拾的“治安行動”,結果變成了一場城市絞肉機。格羅茲尼的街道成了死亡迷宮,俄軍坦克一進城,就被樓頂、地下室、下水道里的狙擊手挨個點名。就這樣,只是短短的幾個月,傷亡就過萬,士氣崩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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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莫斯科能咽下這口氣?答案也非常簡單。當然不能!1999年,車臣極端分子越境襲擊達吉斯坦,還在莫斯科、伏爾加頓斯克接連引爆公寓樓,數百平民葬身火海。剛上任的總理普京怒不可遏,撂下那句后來傳遍全球的話:“原諒他們是上帝的事,我們的任務就是送他們見上帝。”
由此一來,第二次車臣戰爭也就正式打響。這一次,俄軍徹底變了打法,不再一頭扎進巷戰泥潭,而是先用重炮和空襲把格羅茲尼炸成月球表面,再派特種部隊精準清剿殘敵。短短幾個月,車臣主力被打散,獨立運動基本瓦解。在2000年初,俄軍重新控制首府,車臣的“獨立夢”宣告破產。
只不過,但光靠槍炮,治標不治本。于是克里姆林宮祭出一招妙棋:“以車制車”,這話又是什么意思呢?原來他們選中了前穆夫提(伊斯蘭教法領袖)艾哈邁德·卡德羅夫,此人原本是獨立派核心人物,后來因不滿極端分子濫殺無辜,轉而投靠莫斯科,他的身份顯然可以利用。他上臺后雷厲風行:一邊鐵腕剿匪,一邊重建學校、醫院、清真寺,迅速穩住民心。可惜天妒英才,2004年,他在一場足球賽后的爆炸中被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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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此,所有人都以為車臣又要亂了。沒想到,莫斯科干了件更絕的事:他們又讓卡德羅夫27歲的兒子拉姆贊接班!只不過,當時很多民眾根本不看好卡德羅夫的兒子,并且他們還嘲諷:“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干啥?懂什么?” 可誰也沒料到,這位“小卡德羅夫”比他爹還狠,那么他又干了什么事情呢?
原來小卡德羅夫一手打造私人武裝“卡德羅夫軍”,對分裂勢力毫不留情。另一手大撒福利,修馬路、發補貼、建豪華清真寺,硬是把格羅茲尼從廢墟變成“高加索迪拜”,看看,他所做之事,可不像是小孩子玩耍。由此二十多年過去,車臣成了俄羅斯最“乖”的共和國,高度自治?自治這個沒問題,但誰敢提“獨立”?那肯定就是老命不保,事情真有這么嚴重嗎?
俄羅斯至于嗎?為一塊山地,搭上幾萬條人命、幾千億盧布?事情可真不是這樣簡單。
第一個,車臣本就是俄羅斯通往南高加索的“咽喉要道”,地理位置非常重要。翻過大高加索山,就是格魯吉亞、阿塞拜疆這些戰略前沿,你說說這個地理位置怎么可能輕易失去?在蘇聯時代修的所有鐵路、公路、輸油管線,全得從車臣過,戰略地位可見一斑。尤其是那條從阿塞拜疆巴庫出發,經車臣直通黑海新羅西斯克港的石油管道,這是俄羅斯能源出口的黃金動脈,這條大道更加不可能有所變動。一旦車臣獨立,人家隨時可以“斷油”“加價”“請美軍駐軍”,俄羅斯的能源霸權立馬打骨折,如果你是老大,你敢輕易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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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俄羅斯有22個共和國,韃靼斯坦有油田,薩哈(雅庫特)有鉆石礦,布里亞特有深厚的文化認同……哪個沒點小心思?今天車臣能走,明天喀山會不會也想試試?多米諾骨牌一旦推倒,這個由190多個民族拼起來的聯邦,可能一夜回到1991年,國家分崩離析,百姓流離失所。
再者,領土完整,不容討價還價,這是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容許發生的事情。你可以給自治權,可以給財政傾斜,甚至可以讓地方領導人穿民族服飾、說本族語言,但“國家統一”這條紅線,全世界所有大國都死守不放。中國如此,美國如此,俄羅斯更是如此。如果一旦開了分裂口子,等待國家的只有衰落,甚至滅亡,你就說說這個后果有誰能承擔?
所以你看,車臣問題從來不是簡單的“民族自決”,而是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戰略博弈。俄羅斯不是舍不得那片山,而是輸不起那個先例。
綜合來看,車臣的“馴服”或許帶著鐵血與妥協,但也是現實政治下的無奈選擇。在一個多民族、多宗教、地緣復雜的國家里,穩定往往比理想更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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