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覺得日本底子厚、韌性強,總能挺過難關,但現(xiàn)實是,這個曾經的全球第二經濟體,正走向一個極難逆轉的節(jié)點。
雖說如今中日關系惡化,但就算拋開中國的打壓,日本經濟也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就連自身賴以維持國力的體系都在塌,塌得非常徹底,也非常迅速。
為何如今的日本連改革的勇氣都喪失了?未來3-5年日本會發(fā)生什么?
這不是衰退的倒春寒,而是一個工業(yè)時代的系統(tǒng)性塌縮,日本的經濟病,根源在于其賴以為生的造血機能,正發(fā)生不可逆的癌變。
過去幾十年,攝影、顯示、汽車、精密制造曾是日本的驕傲,但如今這些優(yōu)勢產業(yè),要么被限制,要么被反超。
最為典型的是汽車行業(yè),豐田、本田曾是日本制造的象征,如今卻在中國智能電車的攻勢下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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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上海車展,首次有數(shù)家中國電動車型訂單超過日本品牌,大眾消費偏好已經發(fā)生了轉移,這種情勢意味著,即便政府大量印錢,企業(yè)也很難把資本注入更新、更具活力的產業(yè)里。
三井物產和野村證券的數(shù)據顯示,2023年約有3.8萬億日元資金凈流出日本金融市場。
日本真實的科研、設備投資增速卻未見起色,資金正在逃離這個衰弱的母體,一個在豐田工作了30年的工程師,撫摸著冰冷的沖壓機床,第一次感到自己一生的技藝,已變成歷史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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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并非孤立現(xiàn)象,而是日本產業(yè)生態(tài)全面潰敗的縮影,是系統(tǒng)性死亡的第一個臨床特征。
新加坡汽車協(xié)會的報告更加印證了這一點,2024年第一季度,中國自主品牌在東南亞銷量同比提升27%,而日系品牌正節(jié)節(jié)敗退。
本田汽車近兩季在東南亞主要市場份額不斷下滑,日本工程機械出口量也大幅減少,連續(xù)三個季度被中國廠商反超,支撐日本國力的肌肉正在被一個個切除,只剩下空洞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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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身體的血液都流向了別處,等待器官的,除了衰變還能有什么?
更致命的是,日本的金融輸血體系也徹底失能,非但沒能挽救病體,反而加速了死亡,安倍經濟學的初衷很好,降息、放水、壓利率,用價格優(yōu)勢重塑出口競爭力。
但問題在于,錢印在日本,利息低到接近于零,可這些廉價的血液,并沒有流向干涸的產業(yè)肌體,它們被華爾街的抽血管精準地吸走了,被日本財閥和渡邊太太們拿去美國金融市場套利。
日本政府不是不知道,但因為經濟和外交的深度捆綁,它既無法阻止,也不敢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資本奔逃。
這種局面形成了一個可怕的閉環(huán),有產業(yè)沒錢投,有錢也不投產業(yè),日本既不能做強增量,也失去舊產業(yè)護城河,只剩下一個逐漸被全球溢價拋棄的空殼體系。
日本央行長期實踐負利率和收益率曲線控制,本意是穩(wěn)定金融,但現(xiàn)在利率方向發(fā)生變化,政策空間被急劇擠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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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拿著現(xiàn)金不投產也不是新話題,很多報道都指出,日本企業(yè)偏好回購、派息或者海外并購,而不是大規(guī)模國內擴產。
最終的結果是,日本拼命壓榨本國人所積攢的些許價格優(yōu)勢,依然挽回不了在綜合競爭中的節(jié)節(jié)敗退。
血正在流干,而日本政府的應對方式,竟是飲鴆止渴,瘋狂的擴債,試圖用更大的失血來換取一絲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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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shù)隆㈨n依靠技術轉型與戰(zhàn)略抉擇重獲新生時,日本的精英們卻在計算著沉默的收益,如果說產業(yè)和金融是身體的硬件,那么政治與社會共識就是抵御疾病的免疫系統(tǒng)。
日本的免疫系統(tǒng)已經徹底崩潰,整個社會陷入了“精英集體失聲”的困境。
在國內,政治環(huán)境高度僵化,極少有人敢挑明真相,直到高市早苗這樣立場鮮明的政客獲得廣泛關注,才將深層危機揭開部分遮蔽,她代表的不是某種大眾愿景,而反映出日本精英群體對未來只剩“死馬當活馬醫(yī)”的悲觀。
正如法國財政部長所言:“若不面對痛點改革,日本可能會一直停留在自欺的循環(huán)里。”
在東京的一場閉門會議上,一位資深議員提出的改革方案,迎來的不是辯論,而是一片死寂,他環(huán)顧四周,看到的不是同道,而是一群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在計算著沉默的收益。
與中國和韓國的對比更是觸目驚心,東芝正式退市,一個時代的終結,標志日本傳統(tǒng)巨頭模式徹底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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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三星、SK海力士卻通過及時切換賽道和加大半導體投入,實現(xiàn)了快速復蘇與科技溢價積累,當前與日本形成極大落差。
德國90年代也曾被認為是“歐洲病夫”,但依靠勞動力市場重建和技術創(chuàng)新,用十余年時間實現(xiàn)了翻身。
與德國不同,日本人口老齡化嚴重、新興產業(yè)薄弱,根本不具備德國那樣的外部環(huán)境和內部活力,改革窗口期的錯失,是日本最沉重的悲劇,也是走向結構性死亡的最后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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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關對錯,這只是規(guī)律,面對絕癥,日本還能做什么?答案可能只剩下徒勞的掙扎和被動的等待。
日本央行最終順應市場壓力抬升十年期國債收益率至1.85%,這種調整帶來的短期緩沖,其實只不過是權宜之計,借貸成本上升直接擊中企業(yè)和家庭,對已然疲弱的出口更是雪上加霜。
日本政府不斷擴大發(fā)債規(guī)模,意圖用赤字拉動最后一輪增長,2023年底國債余額已逼近1.29萬億美元,高居全球首位,這種做法實質并非“投資未來”,更像是一種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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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聯(lián)儲降息周期變得撲朔迷離,美國方面強烈希望日本資本繼續(xù)支持其金融體系,使得歸流資金作用有限。
而另一方面,中日之間的貿易摩擦和產業(yè)替代激烈,任何稍顯強硬的政治動作,都可能遭到精準反制,若日本國債出現(xiàn)違約,可能引發(fā)全球金融海嘯,規(guī)模超2008年。
日本在半導體材料領域的壟斷地位一旦瓦解,全球汽車產業(yè)將面臨停產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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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日本只能硬擠自身政策邊界,孤注一擲地與內外交困周旋,博弈結果早已無法憑一己之力左右。
整個體系正步入快速失血階段,選擇何種政客不過是對外的姿態(tài),決定性的權杖握在外部變量和歷史趨勢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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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衰退的倒春寒,而是一個工業(yè)時代的系統(tǒng)性行幕。
其教訓在于,當共識僵化為沉默,窗口期便會關閉所有希望。
對于每一個身處時代的個體,這都是一面值得警醒的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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