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數量”當俄羅斯第一副總理曼圖羅夫說出這個詞時,現場記者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普京結束對印度訪問后的第二天,俄羅斯高級官員宣布,這個全球領土面積最大的國家已準備好接收“無限數量”的印度技術工人。
這一聲明顛覆了傳統移民配額的概念,終是讓外界清楚,俄羅斯缺人缺到比想象的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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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久前,普京在克里姆林宮主持人口政策委員會首次會議時發出警告:如果按照當前速度持續下去,俄羅斯人口將在300年后歸零。2024年,俄羅斯人口自然減少約60萬人,降幅同比擴大超過20%。
俄羅斯的勞動力短缺已經達到驚人程度。數據顯示,僅制造業就需要至少80萬額外工人,貿易部門缺口高達約150萬,服務業和建筑業同樣嗷嗷待哺。
這些數字背后是俄羅斯持續數十年的人口寒冬。這個國家的出生率處于兩個世紀以來的最低點,人口自然增長持續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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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總統普京在2025年10月親自主持召開了人口政策委員會首次會議,他公開承認:“目前在人口發展領域已采取的措施顯然是不夠的。遺憾的是,負面趨勢依然存在,出生率持續下降。”
人口危機已經觸及“生存紅線”。自1992年起,俄羅斯人口進入負增長階段,從1.485億下降至2023年的約1.438億。與此同時,老齡化問題加劇:55歲以上人口占比從1990年的21.1%升至2024年的30%。
俄烏沖突更是給人口危機“火上澆油”。戰爭導致數十萬適齡男性傷亡,疊加年輕人為避兵役或政治環境外流,“潛在父母數量雙雙減少”。2022至2024年間,約150萬至200萬受教育程度較高的20-40歲年輕人移民海外,他們本是生育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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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對嚴峻的人口形勢,普京政府做出了一個戰略抉擇:向印度敞開大門!
2025年12月初,普京訪問印度期間,兩國簽署了勞動力流動協議,為大規模引進印度技術工人鋪平了道路。
這一合作看似突然,實則是各取所需的必然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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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俄羅斯而言,這是解決勞動力短缺的最直接方式。曼圖羅夫明確表示:“俄羅斯與印度有充足的合作空間”,印度技術工人將主要填補制造業、貿易、服務業和建筑業的崗位空缺。
對印度來說,向俄羅斯輸出勞動力是一舉多得的好事。印度每年有250萬人移民海外,勞動力總數突破6億,中位年齡僅28.8歲,每年還有150萬工程師畢業。向俄羅斯輸出勞動力既能緩解國內就業壓力,又能賺取外匯。
更深層次看,這是一場地緣政治的相互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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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被西方制裁后,急需尋找“非西方盟友”抱團取暖;而印度一直謀求戰略自主,不愿完全倒向西方。通過勞動力合作,兩國在經濟上緊密綁定,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
金融層面的合作同樣值得關注。普京提到,兩國本幣結算在商務交易中占比已達96%。
印度工人在俄羅斯獲得盧布或盧比工資后再匯回國內,這一資金流動將進一步弱化美元的存在感,符合兩國去美元化的共同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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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與人口問題的較量已持續四分之一個世紀。2000年他首次執政時,俄羅斯就在應對一場人口危機。2007年,俄羅斯推出“母親資本”計劃,為生育第二個及以上孩子的家庭提供補貼。
這一政策在短期內刺激了生育,2015年俄羅斯出生人口攀升至194萬的峰值。但這一成果未能持續,2024年活產嬰兒數又回落至122萬。
而俄羅斯政府幾乎嘗試了所有能想到的政策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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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一個家庭生第一個孩子就能獲得約70萬盧布(約6.2萬元人民幣)的一次性補貼;生第二個或更多,每個孩子再給予91萬盧布(約8.2萬元人民幣)補貼。
2022年,普京甚至簽署法令恢復了蘇聯時期的“英雄母親”榮譽,授予生養10個或更多子女的女性。
然而這些政策效果有限。全俄社會輿論研究中心的調查顯示,現在只有30%的俄羅斯人愿意生兩個孩子,24%的人只愿意生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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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壓力是關鍵因素,養一個孩子每月需要花費3到4萬盧布,而全國三分之一的家庭生活在貧困線以下。
更值得關注的是,普京的人口政策存在內在矛盾。他明確表示“俄羅斯不會像歐洲國家那樣通過移民解決問題”,并曾尖銳指出歐洲移民政策導致“文化認同喪失和犯罪率上升”。但現實是,拒絕引進移民的同時,提高出生率的措施又效果不彰。
甚至西方報告指出:“俄羅斯的未來將以人口減少為特征”,到2100年,該國人口可能會從現在的1.46億減少到74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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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變不難理解,如今俄羅斯敞開國門歡迎印度人。
然而盡管俄印雙方對勞動力合作寄予厚望,但這一計劃面臨諸多現實挑戰。
語言障礙是首要難關。印度技工去歐美靠的是英語優勢,而到俄羅斯需要掌握俄語,這對大多數印度工人來說是一大障礙。一位網友的評論一針見血:“印度技工去歐美靠的是英語優勢,到俄羅斯語言完全不通,而且俄羅斯社會排外,工資也沒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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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差異也不容忽視。印度人和俄羅斯人在宗教、生活習慣等方面存在巨大差異,一下子引入大量外來勞工,必然會產生新的社會問題。俄羅斯社會對外來移民接受度并不高,過去和中亞勞工之間就曾出現過矛盾。
對印度工人而言,俄羅斯的吸引力也存疑。相比俄羅斯,印度人更傾向于去中東、東南亞等地打工,那邊工資高、生活條件也相對熟悉。俄羅斯氣候嚴寒,再加上戰爭仍在進行,安全感明顯不足。
更深遠的影響可能體現在人口結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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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勞動力年輕、生育率高,時間一長,可能會悄悄改變俄羅斯的人口構成。這種變化不是一朝一夕能看出來的,但從長遠看,對于俄羅斯內部政治和社會氛圍,可能會埋下不小的隱患。
對現在的俄羅斯來說,維持國家運轉是第一位的。西方制裁下,基礎工業不能停,工廠要開工,工地要建設,這些都需要人手。
然而,這種選擇帶來的是一個兩難局面:勞動力缺口可能暫時補上了,但社會的裂縫可能也在悄悄產生。民族關系、宗教管理、社區融合,這些都是俄羅斯未來需要面對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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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俄印勞動力合作是一次基于現實壓力的戰略選擇。普京賭的是先靠外援撐過眼前的經濟和人力危機,再慢慢尋找內部改革的突破口。而印度則在賭通過輸出勞動力,能借機進入俄羅斯的技術產業鏈,未來實現人才回流和技術反哺。
但是人口問題根本沒有一蹴而就的解決方案。正如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的報告所指出的,普京的人口政策存在根本性矛盾一邊試圖提高出生率,一邊又發動了一場導致該國年輕男性大量死亡的大規模戰爭。這種矛盾使得俄羅斯的人口前景更加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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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俄羅斯家庭在考慮是否要生第三個孩子時,新德里的年輕人正在參加俄語培訓課程。兩個國家,一種需求,誰又能想到,普京喊了20年的“為國生子”,最后的“解救者”竟然是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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