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當下中日關系持續緊張,皆因日本在瘋狂的“作妖”,但我們從這錯綜復雜的局勢中,必須注意到一個令人后背發涼的問題——日本憑何對中國如此傲慢?說得更直白一點,日本為何還敢肆無忌憚地挑釁如今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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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也不賣關子,答案就一個——如今的中國還存在著很多像李鴻章一樣的人!
那這個李鴻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筆者就以他在中日甲午戰爭期間的一些表現來向讀者們進行說明!
01、自視甚高的破屋裱糊匠!
1894年11月21日,攻陷旅順口之后,沉毅果斷、胸藏韜略的北洋大臣李鴻章,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他的部下再也聽不到他機智幽默的談吐和昔日意氣風發的恢宏設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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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當平壤之戰和黃海之戰失敗的消息傳到京城時,一向對李鴻章抱有成見的戶部尚書翁同龢,禮部尚書李鴻藻趁機向他發難,他們會同軍機處及總理衙門王大臣等一再彈劾李鴻章。24歲的光緒皇帝暴怒之下,下詔給予李鴻章“拔去三眼花翎、脫去黃馬褂、革職留任”的處分。
在敏感的中國人看來;政治上那一輕微的削職也意味著他在皇帝面前的失寵,而對失去皇帝寵信的政治官員來說,可能意味著從此將退出最高權力集團。
然而被革職的李鴻章并沒有喪失信心,他依然在他的直隸總督府內運籌帷幄,追權逐利,他把賭注押在旅順口的防務上。
而且,李鴻章非常輕敵。他一向瞧不起一海之隔的矮個子日本人,他認為旅順口堅固的防務和世界最先進的炮臺會使野心勃勃的日本人的夢想遭到毀滅。只要日本人打不開旅順口,北洋水師就有重振雄風的時候。
同時李鴻章有個堅定的信念,清朝政府離不開他,清政府的半壁江山是靠這個身材高大的老人來支撐的。削職之前的李鴻章不僅僅是洋務派的重要人物、北洋水師的創辦者,是軍權在握的直隸總督,他同時還是北洋通系大臣,是清政府外交、經濟上最有權力的人物。當年輕的光緒皇帝再也推不動清朝政府這架沉重的破車時,李鴻章深信他還會受到“黃袍加身”禮遇的。因為他是知道自己可是清王朝這個破房爛屋的“裱糊匠”,無論是慈禧太后還是光緒皇帝都要靠他來維持體面。
02、盲目輕敵的體制內修補者。
10月14日,李鴻章對他的部下王文韶說:
“皇上年輕,愛激動,此時他身邊盡是些迂腐無能之人,戰爭還須要依靠遼東諸戰將的協力奮戰,倘若皇上能洞察戰事的發展,督令遼東旅順各守將奮力協作,鼓舞將士保國的勇氣,而不再耽于追究平壤、黃海戰敗的責任,日本人是不會踏上大陸的。”
這段話足以說明李鴻章太輕敵了,他盲目地以為自己能預判日本的行動,可結果卻給了他一記狠狠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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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5日,日軍在花園口開始登陸的第二天,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立即赴天津直隸總督府,面見李鴻章,要求出海與日本聯合艦隊決戰。
李鴻章沉吟良久后,問丁汝昌:“以現在北洋艦隊的能力和日艦作戰有幾成把握。”
丁妝昌答道:“黃海一戰,日艦確實表現出非凡的戰斗力,以現在北洋艦船與日海軍作戰,確實毫無勝算。日艦雖無大船,但多快艇、快炮,速度遠勝于我,配備的武器也比我北洋艦隊先進,但日本人圖謀我大清江山已久,此番出征意在吞并我遼東半島,汝昌自覺受皇恩深重,又深受老師器重栽培,黃海戰敗實在奇恥大辱。此番請求出征,汝昌敢冒生命之險,即使和日本人同歸于盡,也絕不敢自墮北洋水師威名。”
李鴻章搖搖頭道:“不妥,倘若無勝算出戰,再敗于黃海,恐引起陸海兩軍將士的氣餒,你等舍身成仁事小,北洋水師一旦毀滅,日軍更無忌憚。遼東各關隘俱是易守難攻之地,尤其旅順口的防務是可令人放心。兼之現在天寒地凍,日本人不會討得便宜,倘若等倭寇在陸戰受挫,北洋水師再出擊配合,倭寇定然大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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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汝昌不再爭辯。黃海戰敗后,丁汝昌受到各方面的責難。翁同龢、李鴻藻以及軍機處的大臣紛紛上奏皇上,指責丁汝昌指揮不力,貪生怕死,應給予革職處分。幸得李鴻章把責任承擔過去,為北洋水師上下將士開脫罪責,丁汝昌才沒遭革職。這對于一個將軍來說,實是莫大的屈辱,是寧死也不愿忍受的。
此時丁汝昌聽李鴻章一番話后,深覺個人名聲事小,倘若冒險出戰,日軍有備而來,北洋水師必然遭到毀滅性的打擊。那樣勢必會影響整個戰場上的勝敗。
李鴻章充滿自信地對丁汝昌說:“你只要守在威海衛,保住北洋艦隊不受打擊,等待時機出戰,其他的事再不必思念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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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沒想到自己犯了個重大的錯誤,他萬萬想不到自己一手提拔扶持的淮軍將領,盡是貪生怕死之徒,日軍大炮一響,趙懷業、龔照玙等紛紛逃命,把金州、大連灣拱手讓給了日本人。苦心經營十四年的旅順口,只一天便被日軍攻陷了。
他絕望了,他在一夜之間失去了斗志。他把自己關在家中,不處理軍務,不會見客人。
旅順口失陷,使聰明的李鴻章終于看到了這場戰爭的最后結局,他十分清楚地意識到,今日的清軍,再不是歷史上叱咤風云的努爾哈赤帶出的軍隊了。朝廷里再也找不出像昔日左宗棠、曾國藩、曾國荃那樣德高望重、能征善戰的宿臣來統領軍隊。
這就像一個從內里向外腐爛的果子,一旦看到腐爛的表皮,那內里肯定找不出一點可供食取的地方了。他這個體制內的修補者,也將失去他追逐了一生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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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年已72歲的李鴻章,最終還是看到一個他不愿意看到的結局。那就是這位在政壇上一向春風得意,從清朝開國以來在清政府內最受擁戴的漢人,再也不會有為皇帝效勞的機會了。自他在曾國藩的提攜下,以鎮壓太平軍有功升任江蘇巡撫而步入政壇以來,他幾乎可說是扶搖直上,先后任兩江總督,湖廣總督,后來又因鎮壓在山東作亂的捻黨有功而擔任直隸總督,繼而任北洋通親大臣,成為清朝集外交、軍事、經濟大權一手在握的顯赫重臣。
隨著他在政治勢力上的不斷擴大,他的政敵越樹越多。這些政敵不會善罷甘休,只要有機會總有一天會對他發難的。雖然李鴻章知道這官場中的鐵律,但他太恃才傲物了。他一向自信自己的才能是無人可及的,他根本沒把那些頑固的保守派們放在眼里,以他聰明過人的稟賦、剛毅果斷的秉性是不會給他的政敵們有發難機會的。但甲午之戰的失敗將會成為這些人打擊他的最有利時機,而他一向倚重的淮軍,作為甲午戰場上的主力軍隊,遭此慘敗后,可能再沒機會東山再起了。而他一手創辦的北洋海軍正面臨著全軍覆沒的歷史命運。
李鴻章有些絕望了。
一代梟雄李鴻章不禁哀嘆:
“劫數,一切事都難逃劫數,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大清國難逃劫數,而我李少荃也何嘗不在這劫數之中。”
03、精致利己的求和派。
然而李鴻章并沒有徹底絕望,當他看清楚戰爭再打下去的結果,于國家于個人會帶來更慘重的失敗時,他希望通過外交手段,以犧牲局部的國家利益為代價來贏得時間,以便重整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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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7日,李鴻章再次致電丁汝昌,無論戰局如何發展,不可輕離威海衛。他想只要保住北洋水師,他就有政治上的依托。同時他既已斷定中日議和是必然結局,再打下去不免會破壞議和的局面。
李鴻章再次犯下一個大錯,他沒想到此舉并沒有挽救北洋水師遭覆滅的命運,反而在戰后成為他的政敵彈劾他的主要依據,也同時使他在后來的歷史學家那里落下個貽誤戰機、賣國求榮的歷史罪名。殊不知在那樣一種形勢下,打與不打都不會改變清朝政府滅亡的命運的。
大約這年的12月中旬,李鴻章上奏慈禧太后,奏章寫得極為感人:
“中日之戰,由于我大清國軍隊的武器裝備過于低劣,再加臣庸碌無能,指揮調度不力,致使大敗于倭寇,如此再戰下去,只會給大清國幾萬萬國民帶來更深重的災難,祈求皇太后念在幾萬萬生靈免遭涂炭,請按國際公例,和倭人權作議和之計,以便贏得時間重整我大清帝國的國威。倭寇在旅順口殘害我無辜國民,此事為世界所有正義之師所不齒,歐美諸國也強烈譴責倭寇的滅絕人性的獸行,此時為議和最有利時機,現國際輿論對我國有利之甚,而對倭寇不利之甚,此間議和,想必倭寇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提出過甚的議和條件。
“臣受皇恩深重,無有報國之能,甲午之戰失利,雖萬死不能謝皇恩,粉身碎骨難慰國民之心,然臣死不足懼,但念國家存亡大計,甘冒遭幾萬萬人唾啜之辱,請求作議和之全權者,與倭寇斡旋。依臣謬見,此間除作議和之策外,實再無上上策之選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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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試圖通過國際公例來贏得外交上的勝利,實在不能說癡人說夢,只是有些天真罷了。他忘記了在國際公例之上,還有一個更有效的強盜法則,那就是強盜只可能維護強盜的利益,是不會顧及戰敗者的利益的,此時歐美諸國卻想從中國身上撈得便宜,實在與強盜無異,因此這場議和從一開始便注定是要蒙受奇恥大辱的。但是他為了自己的個人利益,還怎么會去理會這些呢?
關于李鴻章上奏慈禧太后以及此后又被西太后召見一說,當時民間流傳甚廣,并以此唾罵李鴻章自甘做賣國的使節,以求得日本人的歡心,然而并沒有史料記載。想必史學家們既認定李鴻章是賣國求榮的賣國賊,對這種能夠充分說明李鴻章內心苦衷的民間話題是不感興趣的。
李鴻章先在甲午戰爭中一敗再敗,而后又出使日本,作為全權重臣與伊藤博文簽訂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國人皆視之為賣國罪人,因此,在當時關于李鴻章的傳說很多,既然連一些朝廷官員都能捏造出李鴻章是日本在中國的內應,在民間那就更熱鬧了。有說他是特務的,也有說他和日本天皇明治睦仁是親戚的,凡此種種,真是不一而足。
總結與反思:
結合當下的內外局勢,筆者不敢說得過于直白了,就是因為那些像李鴻章一樣的為了維持舊秩序,不愿影響自身利益的“裱糊匠”“修補者”“求和派”的存在,這才讓日本敢如此傲慢挑釁如今的強大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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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日本知道,只要有這些人存在,即便和中國再次擦槍走火了,他們也不會付出任何代價,甲午戰爭、全面侵華戰爭皆是如此,根本就沒有后顧之憂。贏了,盆滿缽滿,輸了,又沒有損傷,這種賭局,壓上身家性命又有何妨。
但是,今日之中國,還是以前的中國嗎?答案是肯定的——我們絕不允許任何人、任何國家如此傲慢的放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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