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野人山86%死亡率、從無女兵生還!廖耀湘聽聞有女兵活著走出,不僅親自敬禮,還立馬邀她回家做客!
1942年,印度列多遠征軍基地。新 22 師師長廖耀湘對著作戰地圖,眉頭緊鎖。
帳篷外,副官腳步聲急促。他掀簾而入,聲音發顫:“師長,列多供給站來電,有個女兵,從野人山走出來了!”
廖耀湘猛地站起,滿眼難以置信。參謀想攔,他一把推開,快步沖出帳篷。
他比誰都清楚野人山的可怕。那是中緬印交界的叢林,緬甸人叫它 “魔鬼棲息地”,進去的人大多沒能出來。
廖耀湘如此動容,只因野人山的殘酷,早已刻進遠征軍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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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 年 5 月,遠征軍首次入緬作戰失利。英軍配合不力,日軍迂回包抄,切斷回國通道。近 3 萬名將士,被迫走進野人山撤退。
叢林里瘴氣、螞蝗、猛獸、毒蛇遍布,寸余長的蚊子叮咬不止。
最終,活著走出的將士不過 3000 余人。死亡率高達 86%,平均每走 43 米,就有一名士兵倒下。
廖耀湘是新 22 師指揮官,親眼見麾下將士一批批走進叢林,只有少數人歸來。更關鍵的是,此前從沒有女兵從野人山活著出來的記錄。
遠遠地,廖耀湘看到那個瘦弱身影。他腳步不由得放慢。
姑娘衣衫襤褸,褲腿沾滿泥漿。裸露的手臂上,全是螞蝗叮咬的疤痕,舊傷疊著新傷。頭發糾結成團。
但她雙眼極亮,沒有絲毫萎靡,透著不服輸的勁。
“敬禮!” 廖耀湘抬手,敬了個格外莊重的軍禮。指節因用力發白,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女兵。
姑娘受寵若驚,連忙挺直腰板回禮。動作雖不標準,卻格外認真,藏著不屈的韌勁。
她叫劉桂英,1920 年生于湖南長沙,出自長沙貧女院。17 歲考入湘雅醫院學護理,抗戰爆發后報名參軍,成為新 22 師野戰醫院護士。
護士班共五個女兵,全是湖南妹子,情同姐妹。沒人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姑娘,會是五人中唯一的幸存者。
“師長,我叫劉桂英。” 姑娘聲音沙啞,卻很清晰。
廖耀湘連忙扶她起身,語氣滿是疼惜:“孩子,辛苦你了,跟我回家吃飯。”
到了師長家,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桌。劉桂英捧著碗,手微微顫抖。這是她三個月來,第一次吃到熱飯。
席間,廖耀湘輕聲問起她在野人山的經歷。劉桂英眼淚瞬間滾落,哽咽著說起姐妹們的遭遇。
護士長胡珊誤食毒果,上吐下瀉,最終抽搐斷氣。
孫曉楓被毒蛇咬傷后,又遭野狼襲擊,脖子動脈被咬斷。
孫月霞染上瘴氣,為不拖累大家,笑著跳下懸崖。
王平也染了瘴氣,虛弱離世。
劉桂英說,在野人山的三個月,她靠野芭蕉根和雨水充饑。野芭蕉根嚼著發麻,多次誤食毒果險些喪命。
夜里走路,她以戰友尸骨為路標。睡覺時湊到火邊烤螞蝗,一次能烤出數十只。
有一晚,她遇見過黑熊,幸好未被發現,逃過一劫。
廖耀湘靜靜聽著,眼眶逐漸濕潤。他深知這支撤退隊伍的絕境。
斷糧時士兵煮皮具充饑,山洪能吞沒整班人,瘴氣讓將士走著就栽倒。1500 多名傷兵不愿被俘,喊著 “寧為烈士死,不做降俘生”,集體自焚。
劉桂英趕到莫的村時,只見工兵掩埋尸骨,現場慘不忍睹。
廖耀湘舉起碗筷,說:“你不僅是幸存者,更是我們的榜樣。你讓所有人知道,再絕望的路,也能靠著信念走出來。”
劉桂英的事跡,很快在列多基地傳開。遠征軍將士、英美盟軍紛紛探望,有人送衣物,有人致敬,稱她 “中國女英雄”。
這個從白骨堆中走出來的女兵,用堅韌詮釋了軍人的血性,鼓舞了基地每一個人。
1945 年,日本投降,抗戰勝利。劉桂英帶著孩子回到祖國,定居安徽。
新中國成立后,她成了小學老師。課堂上,她把戰場的勇氣與堅守,傳遞給一代代孩子。她常說,家國危難時,每個人都該盡一份責。
2015 年,劉桂英獲頒 “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 70 周年榮譽獎章”。
2021 年 11 月 16 日,這位百歲老兵在安徽合肥安詳離世,享年 102 歲。她留下了近八十載的傳奇,也兌現了對戰友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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