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父親的一通電話讓我心里五味雜陳。電話那頭,他聲音有些顫抖地說想要一瓶好酒,還提到自己可能沒多少時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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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過年給長輩準備點煙酒是老傳統,但父親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讓人揪心——阿爾茨海默癥、高血壓、腦梗,這些病魔纏著他,醫生反復強調絕對不能沾酒。這兩年我們硬是沒敢買過,可老人家總是想方設法地找酒喝,偷偷抽煙,那份不甘心和執念我們都看在眼里。
這次他直接開口要酒,我們卻陷入了深深的糾結。要是真的買了,萬一他喝了出什么意外,這后果誰能承受?更別提茅臺五糧液那種價位,對于我們這樣的普通家庭來說,簡直是不小的開支。可要是不買,又怕他真的等不到下一個年頭,帶著這份未了的心愿離開,那我們恐怕要愧疚終生。
這種左右為難的感覺,真的讓人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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