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虛構(gòu)演繹,僅供娛樂)
每年清明給媽媽掃墓,我都會換上她的新遺照。這是我們家奇怪的傳統(tǒng),父親堅(jiān)持了整整十年。
起初我沒覺得異常,直到第三年,我擦拭鏡框時(shí)忽然愣住——照片里的媽媽,似乎比去年看起來年輕了些。我以為是記憶模糊,但當(dāng)我翻出去年的手機(jī)備份對比,指尖瞬間冰涼。
真的在變年輕。
第四年、第五年……每年媽媽的面容都逆著時(shí)光回溯。魚尾紋淡去,白發(fā)轉(zhuǎn)青,眼神重新變得明亮。到第九年時(shí),她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那是她剛生完我的年紀(j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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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從不解釋,只是沉默地準(zhǔn)備著下一張照片。我問過他,他只說:“是你媽媽的意思。”
今年清明,雨絲細(xì)密。父親從檀木匣里取出第十張遺照時(shí),我的手猛地一顫。
照片里的媽媽穿著潔白的婚紗,頭紗輕揚(yáng),笑靨如花——那是她二十三歲出嫁時(shí)的模樣,而我從未見過這張照片。
“爸,這到底……”我的聲音在發(fā)抖。
父親凝視著照片,眼神溫柔得像在注視真人。“你媽媽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說,她最遺憾的就是沒能陪我慢慢變老。”他輕輕撫摸相框,“所以她要倒著走,在照片里一年年回到我身邊,直到變回我的新娘。”
“可這怎么可能……”
父親從懷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結(jié)婚照,那是他們唯一的合影。兩張照片并排放在一起——遺照上的媽媽,正緩緩轉(zhuǎn)過頭,對結(jié)婚照里的父親嫣然一笑。
窗外,十年前媽媽親手栽種的玉蘭樹,一夜之間花滿枝頭。
父親把新娘遺照鄭重地放進(jìn)鏡框:“她說,這樣我們就能永遠(yuǎn)停留在最愛彼此的那一年了。”
我忽然明白,這十年來的每一張照片,都是媽媽跨越生死的漫長歸途。而今天,她終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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