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秋,成都百利天恒的財務室里,一張2.5億美元的到賬單,炸翻了中國富豪圈。
這筆來自美國巨頭BMS的錢,讓老板朱義的身家定格在1150億。更狠的是,他直接把盤踞四川首富寶座20多年的劉永好、劉漢元拉下馬——四川最有錢的男人,終于不姓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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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他踩了狗屎運,趕上了抗癌藥的風口。但真扒開他的發家史才知道,這哪是運氣,分明是拿27年光陰賭出來的底氣。
1963年生在南充的朱義,是典型的“學霸狠人”。川大無線電學士、復旦生物碩士、川大管理博士,這學歷在八九十年代,進高校當教授簡直是“鐵飯碗”。1987年他還真去了華西醫科大學,天天泡在實驗室跟病毒死磕。
可實驗室的瓶瓶罐罐,裝不下他的野心。90年代“下海潮”一掀,他揣著專業知識扎去廣西北海,靠外貿和房地產賺了第一桶金。但這錢他拿得心慌——倒買倒賣再賺,哪有救人性命來得踏實?
1996年政策剛松口,他立馬回成都開了百利藥業,踩上仿制藥的風口。1998年推出的“新博林”,趕上2003年非典賣爆,年銷破億。最風光時,仿制藥一年穩賺十億,換別人早躺平了,朱義卻在酒桌上拍了桌子:“仿制藥是賺快錢,再這么搞,遲早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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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在2010年聽著像瘋話。當時中國藥企的生存法則就是“抄作業”:國外新藥上市,趕緊仿制,成本低利潤高,誰愿砸錢搞創新藥?那可是個“無底洞”,十投九虧。
但朱義偏要反著來,把仿制藥賺的錢全砸進研發。沒有團隊,就去高校“連鍋端”,導師學生一起請;沒有海外資源,他親自帶隊飛美國,頂著時差跑遍硅谷。2014年美國生物醫藥行業低谷,他反倒砸錢在西雅圖建了研發中心,同行都笑他“人傻錢多”。
他偏要啃最硬的骨頭——EGFR×HER3雙抗ADC藥物。這個“臟靶點”因為毒性大,全球大藥企都躲著走。朱義卻賭自己的判斷:“化療是散彈槍亂打,我要做狙擊槍,精準殺癌細胞不傷人。”
他帶著科學家死磕,一次次失敗,一次次調整分子結構,甚至自掏腰包請第三方驗證。最慘的2021年,仿制藥被集采壓得沒利潤,公司全年現金流只剩1000萬美元,工資都快發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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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勸他賣專利套現,他回得硬氣:“我搞醫藥是救命,不是賣錢。”他砍光非核心業務,搞“自主研發+生產”控成本,硬生生熬了過來。
轉機在2023年爆發。百利天恒科創板上市募資,同年6月,那款熬了十年的ADC藥在國際大會上公布數據——對多種癌癥有效率遠超預期,全球藥企都坐不住了。美國BMS立馬找上門,砸出600億全球授權大單。
這600億不是一次性到賬,但每筆跨洋付款都推著百利天恒的股價從120元飆到370元,也把朱義送成了四川首富。有人說他踩中ADC風口,可這風口,是他用十年虧損、無數個不眠夜等出來的。
現在的百利天恒,手里握著9款ADC藥、4款多特異性抗體藥,明星藥物在全球開展70項臨床試驗,2025年下半年就有望在中國上市。朱義當年“要做跨國公司”的狂言,如今沒人敢笑了。
他的逆襲,狠狠抽了“中國藥企只會抄作業”的耳光。過去二十年,我們習慣了四川首富賣飼料的標簽,覺得傳統行業才穩妥。朱義卻用1150億證明:真正的財富,藏在科技創新的硬骨頭里。
現在越來越多中國藥企站了出來,不在跨國巨頭后面喝湯,而是在ADC、雙抗領域搞底層創新,平等合作分利潤。這才是產業升級的底氣——不靠廉價勞動力,靠核心技術。
那些當年笑他的人,現在都在抄他的作業。可他們學不會朱義的“軸”——27年守著一個初心,在絕境里不低頭的狠勁。
四川首富換姓,不是一個人的勝利。當美國的付款單一次次跨洋而來,我們看到的不只是新首富,更是中國產業從“仿制”到“創制”的硬氣蛻變。
這1150億,是朱義的勛章,更是中國創新藥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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