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科技圈又炸了——因為張一鳴悄悄干了件大事:字節跳動和努比亞合作,推出了一款預裝“豆包手機助手”的新機。
聽起來平平無奇?事情卻沒那么簡單。
這可不是換個語音助手那么簡單。豆包助手能跨App自動干活——比如你說“幫我把昨天會議錄音轉成文字發給項目組”,它就能自己調錄音、轉文字、打開微信、找到人、發出去,全程不用你動手。這種“AI代理”級別的能力,直接把行業嚇了一跳。
張一鳴是不是想搞個AI時代的iPhone?他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喬布斯?
如果這事真成了,那字節跳動就等于拿下了AI時代的“操作系統入口”。張一鳴也不再只是“頭條抖音的那個老板”,而是真正掌控AI生態規則的人——“AI大帝”,名副其實。
但問題來了:這條路,真的走得通嗎?
一
豆包助手一出,全行業都慌了
先得說清楚,豆包助手到底牛在哪。
它不只是“聽話”,還能“辦事”。傳統語音助手(比如Siri、小愛)頂多回答問題;豆包助手能主動操作多個App,完成復雜任務。
它懂你。基于字節的大模型,它能記住你的習慣,提前猜到你想干啥——比如你老查航班,它會自動整理登機提醒、值機鏈接、打車安排等等。
它背后站著整個字節帝國。抖音、頭條、飛書、電商……所有字節系產品都能被它一鍵調度,形成閉環。
聽起來很爽?但現實很骨感。
微信、淘寶、甚至抖音自己,都沒給豆包助手開后門。
微信直接說:“不支持第三方AI跨App操作。”
淘寶怕它繞過推薦算法比價下單。
連字節內部都有人擔心:AI助手會不會讓用戶少刷短視頻?
為什么大家都這么警惕?因為誰掌握了AI助手,誰就可能變成所有App的“總開關”。一旦用戶習慣通過助手完成一切,其他超級App的護城河就塌了。
其實,早有手機廠商試過類似玩法。華為的小藝同學、小米的小愛同學、OPPO的小布同學等等,都曾嘗試跨App調度。結果呢?一堆用戶舉報它們“偷偷讀取數據”,最后被工信部點名,權限被砍。
豆包手機助手不一樣。它不是硬件廠商的附屬品,而是來自一個手握10億用戶、每天處理海量行為數據的互聯網巨頭。它的野心絕不只是“做個好用的工具”,而是重新定義“手機還能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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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比亞為啥敢跟字節合作?很簡單——它在手機市場快混不下去了,不如賭一把。對字節來說,這是邁出“軟硬一體”的關鍵一步:先找個小廠試水,跑通模式,再圖更大局。
二
張一鳴的終極目標:做AI時代的“系統”
很多人以為張一鳴只是想做個AI助手,其實他想得更深。
他要搶的是“入口”。
回顧歷史:
PC時代,入口屬于Windows(比爾·蓋茨)和Mac OS(喬布斯);
移動時代,Android把入口分給了各家廠商,而蘋果靠“硬件+系統+應用”的鐵三角,牢牢鎖死用戶體驗。
結果呢?安卓手機賣得多,但蘋果賺得多。
張一鳴顯然更欣賞喬布斯那套:不求最大,但求最深。
他知道,在AI時代,真正的入口不再是應用商店,也不是瀏覽器,而是一個能替你思考、替你行動的智能體。誰掌控了這個智能體,誰就掌控了未來十年的流量分配權。
所以,豆包助手不是終點,而是起點。它的終極形態,應該是一個封閉但極致流暢的生態:
底層:自研大模型(豆包)
中間:深度定制的手機系統(可能基于Android魔改)
上層:字節全家桶(抖音、飛書、電商、游戲等)
終端:自有或合作手機(比如這次努比亞)
這不就是AI版的“iPhone+iOS+App Store”嗎?
這條路很難。微信不會讓你隨便調它的聊天記錄,淘寶不想讓你繞過它的推薦頁,手機廠商更不愿意把系統控制權交出去。所有人都在防著你,你怎么贏?
喬布斯當年也面臨同樣的局面。初代iPhone不支持第三方App,被罵“封閉”;Mac拒絕兼容Windows軟件,被說“傲慢”。但他堅持一點:體驗優先,其他靠邊站。
張一鳴現在要做的,就是拿出同樣的狠勁——哪怕一開始只有幾十萬人用,只要體驗足夠好,就會有人愿意為“省心”買單。
三
開放 vs 封閉:AI時代誰說了算?
說到這兒,繞不開一個老問題:未來到底是開放贏,還是封閉贏?
過去幾十年,答案似乎很明確:
PC時代:Windows開放,市占率碾壓Mac;
手機時代:Android開放,銷量吊打iPhone。
但有意思的是,很多人最后還是覺得,最好用的電腦是Mac,最好用的手機是iPhone。
比爾·蓋茨在喬布斯生前最后一次拜訪他,倆人聊了倆小時。蓋茨說開放讓更多人受益,喬布斯說封閉才能做出偉大的產品。最后兩人達成共識:“你的路不錯,我的也不差。”
AI時代會重復這個故事嗎?
多年前,我的一位朋友采訪李開復,那時候他還在谷歌任職。朋友問他如何看待蘋果、谷歌、微軟的模式,他說:微軟的模式已經過時了,但蘋果的模式更過時,因為這家公司太封閉了。
李開復一直是開放的堅定支持者。
很多年前,比爾·蓋茨在其著作《未來之路》就說過:未來世界里,無論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什么終端都有計算。封閉的生態如果有機會,那么比爾·蓋茨說錯了。
手機、眼鏡、汽車、手表、冰箱……每個設備都有AI,你還需要一個“中心”嗎?
但現實可能更復雜。
用戶其實很懶。他們不想要100個智能設備各自為政,而是希望在一個生態里無縫切換。今晚在手機上聊到一半的事,明早在車機上可以繼續;剛在AR眼鏡看到的商品,回家就能在電視上下單……
要做到這點,最好的方式反而是封閉生態——就像蘋果的AirDrop、Handoff、iCloud那樣,體驗絲滑到讓人上癮。
所以,AI時代可能不是“開放or封閉”的單選題,而是“底層開放,上層封閉”的混合模式。
底層模型可以開源(比如Meta的LLaMA);但面向用戶的完整體驗,必須由少數幾家巨頭通過封閉生態來打磨。
如果字節能做到這一點——讓豆包助手在手機、眼鏡、車機、辦公場景中無縫流轉,那它就有機會成為AI時代的“蘋果”。
當然,這需要時間,也需要魄力。監管、隱私、技術整合、用戶信任……每一步都是雷區。
但別忘了,喬布斯回歸蘋果時,公司都快倒閉了;馬斯克造電車時,所有人都說他瘋了。
改變世界的,從來不是最安全的選擇,而是最敢賭的人。
四
張一鳴的“iPhone時刻”來了嗎?
沒人能確定張一鳴會不會成為AI時代的喬布斯。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正在認真嘗試。
豆包手機助手或許只是第一步,但它釋放的信號足夠清晰:字節跳動不再滿足于做內容平臺,它要向下沉入系統層,向上定義交互范式。
這條路九死一生,但萬一成了呢?
就像2007年沒人相信iPhone能顛覆諾基亞,2025年的我們,或許正站在另一個“iPhone時刻”的門口。
而張一鳴,已經按下了啟動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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