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棄麻省理工的留校邀請,回國在自家公司里996五年,
終于把公司做到上市。
可在敲鐘儀式上,爸媽卻推著一個與他們七分像的女孩上了臺。
“晚晚,當年的護士不小心抱錯了孩子,其實若雪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明天你就搬走吧,搬走之前記得把撫養費給一下。”
“不過現在找工作困難,看在這么多年的情分在,可以讓你在公司里當個保潔。”
女孩笑著舉起鐘杵,語氣里是止不住的得意。
“晚晚姐,多謝你五年來研發的每一個項目。你的專利現在都登記在我名下了。”
“但是我不喜歡家里有外人,你還是早點走吧。”
在賓客同情的目光中,我低低的笑了。
一群蠢貨,
我有能力送你們上市,自然也能讓你們破產!
我平靜地穿過人群,走出了交易所金碧輝煌的大門。
又隨手攔了輛出租車,報出那個我住了二十多年的別墅地址。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認出來了,畢竟剛才的敲鐘儀式是全網直播。
他沒說話,默默地把車里的財經廣播給關了。
我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飛速倒退的霓虹。
手機一直在震,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些媒體,想挖第一手爆料。
我直接關了機。
車子停在別墅區門口。
遠遠的,我就看見了兩個大號的行李箱,還有一個紙箱,就那么孤零零地立在門外面。
我冷笑一聲。
看來他們效率真挺高,生怕我回來多待一秒。
我拖著箱子走到門前,習慣性地把手指按在指紋鎖上。
“滴——權限不足,請聯系管理員。”
一聲冰冷的電子音。
我眼里的嘲諷更濃了。
這套安保系統,從硬件到軟件,都是我親自設計部署的。
所謂的管理員最高權限,之前也一直在我手里。
沒想到,我被自己做的系統給攔在了門外。
也好,省得進去跟他們演什么姐情妹意、父慈女孝的戲碼。
我席地而坐,拿出我的筆記本電腦。
熟練地登上了內部服務器后臺。
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把我的東西,到底偷得有多干凈。
輸入用了五年的最高權限賬號和密碼。
可屏幕上沒有出現熟悉的后臺界面,只彈出來一個鮮紅的窗口,提示著用戶不存在。
做得真絕。
我正想著下一步該怎么辦時。
兜里被我關機的那部手機,突然自己亮了起來。
是那個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聯系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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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加密通話請求只閃了不到三秒,就斷了。
像是我的一場幻覺。
屏幕暗下去,恢復了關機前的黑屏狀態。
我試著重新開機,手機卻徹底沒了反應。
我苦笑一聲。
當務之急,是去找個地方住。
我招了輛車,去了附近一家還算體面的快捷酒店。
“開一間房。”我把身份證遞過去。
“您好,房費三百六十八,押金五百,請問怎么支付?”
“刷卡。”我抽出那張用了多年的銀行卡。
這張卡是姜振國給辦的副卡,我所有的工資和項目獎金,都打在這里面。
可當前臺把卡插進POS機時。
“滴滴滴——”機器發出一陣急促的警報聲。
小姑娘愣了一下,又試了一次,還是一樣的聲音。
她有點為難地看著我:“小姐,不好意思,您這張卡好像有問題,刷不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換一張。”
我說著,從錢包里拿出我自己的儲蓄卡。
這是我上大學時辦的,里面存著我拿的各種獎學金和做項目賺的零花錢,不多,但住幾天酒店肯定夠了。
結果,還是一樣。
“這張也不行……”前臺的聲音更小了。
我只好拜托前臺幫我把手機充了點電。
等到開機后,一條銀行的短信緊跟著彈了出來。
“尊敬的姜晚晚女士,根據姜振國先生提交的申請,您名下所有銀行卡因涉及‘撫養費追索’事宜已被凍結,合計金額……”
我笑了。
姜振國不去做財務,真是屈才了。
看來酒店是住不成了。
我拖著箱子,重新回到大街上。
夜風吹過來,有點涼。
我打開手機,找到張偉的電話。
他是我手把手帶出來的首席程序員,平時一口一個“晚姐”,叫的比誰都親。
電話撥過去,響了很久。
“喂?張偉,是我。”
對面那頭一片死寂,只有輕微的呼吸聲。
“我需要你幫個忙,把‘盤古’系統的原始開發日志……”
“對不起,您打錯了。”
他直接打斷了我,然后,電話被掛斷了。
我不信邪,又撥了團隊里另一個核心成員的號碼,卻顯示空號。
那些曾經和我并肩作戰,通宵吃泡面,分享每一個問題被解決后的喜悅的伙伴們,要么掛斷,要么關機,要么,變成了空號。
這招釜底抽薪,玩得真狠。
我站在十字路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第一次感到了一絲茫然。
錢沒了,住的地方沒了,連過去并肩的戰友,也成了敵人。
他真想要逼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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