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拋夫棄子10年，52歲被男友趕出門，找兒子養老聽到這句話我愣住了
我今年52歲。
站在汽修廠門口，我手里提著兩袋超市買的水果。
風有點大，吹得我頭發亂飛。
我緊了緊身上的舊外套，那是老張前年穿剩下的。
看著廠里那個穿著藍色工裝的背影，我不敢進去。
那是我的兒子，大林。
十年沒見，他長高了，壯實了。
我想起十年前那個下午。
大林才12歲，抱著我的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說媽你別走，我會聽話，我會考第一名。
我那時候鬼迷心竅。
我覺得大林他爸窩囊，一輩子就在村里種地。
我認識了老張，他是做生意的，說帶我去大城市享福。
我狠心掰開大林的手，坐上了老張的面包車。
這一走，就是十年。
這十年，我以為我是去當闊太太的。
結果是去當免費保姆的。
老張生意做得不大，脾氣倒不小。
洗衣做飯，端茶倒水，稍有不順心就對我大呼小叫。
前陣子，老張中風了。
他在國外的兒子回來了。
他兒子說，家里不養閑人，讓我收拾東西走人。
我看向老張，指望他替我說句話。
老張歪著嘴，把頭扭向一邊。
我才明白，露水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
我被趕了出來，身無分文。
我想起了大林。
聽村里人說，大林現在出息了，在城里開了家汽修廠。
買了房，也買了車。
我是他親媽，他總不能不管我吧。
我深吸一口氣，走進了汽修廠。
“修車嗎？排個隊。”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大林從車底下鉆出來，手里拿著扳手，臉上蹭著黑油。
他看見我，動作停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
他又低下頭去擦手里的工具。
我堆起笑臉，走過去。
“大林，是媽啊。”
我不自然地把水果放在旁邊的鐵皮桶上。
大林沒說話，轉身去拿了一瓶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旁邊的學徒工湊過來問：“哥，這誰啊？”
大林把空瓶子捏扁，扔進垃圾桶。
“不認識，可能是走錯門的。”
這三個字，像三個巴掌扇在我臉上。
我臉皮發燙，但還是硬著頭皮說。
“大林，媽知道你恨我。”
“媽現在知道錯了，那個老張不是個東西。”
“媽老了，沒地方去了，想回來給你做做飯，帶帶孩子。”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臉色。
大林終于轉過身看我。
他把手里的扳手往桌上一扔。
“當啷”一聲，嚇得我一哆嗦。
他走到我面前，比我高出一個頭。
他看著我，眼神里沒有恨，也沒有愛，就像看一個陌生人。
“十年前，我發高燒39度，給你打電話。”
“是個男的接的，說你沒空。”
“那時候你怎么不想著回來給我做飯？”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
那時候我和老張正在海南旅游，嫌麻煩就沒接。
大林接著說。
“五年前，我爸在工地摔斷了腿。”
“我要上學，還要去醫院伺候。”
“我給你發短信借兩千塊錢，你把我拉黑了。”
“那時候你怎么不想著回來照顧家里？”
我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那時候老張管錢管得嚴，我怕他生氣。
大林冷笑了一聲。
“現在你老了，那個男的不要你了，你想起我是你兒子了？”
“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我急了，眼淚掉了下來。
“大林，我是你親媽啊！”
“我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的，沒有我就沒有你！”
“你現在有錢了，手指縫漏一點都夠我吃飯的。”
“你不能這么沒良心啊！”
這時候，一個年輕女人抱著個孩子走了出來。
那是大林的媳婦和孫子。
女人看了一眼我，問大林：“誰啊？”
大林走過去，接過孩子，逗得孩子咯咯笑。
那種溫柔的神情，是我從來沒見過的。
他轉過頭，臉上的笑瞬間沒了。
他對我說：“你要錢是吧？”
他掏出錢包，把里面的現金都拿了出來。
大概有兩三千塊錢。
他把錢塞進我那個裝水果的塑料袋里。
“拿著這些錢，走吧。”
“以后別來了，我不希望我兒子知道我有這么個奶奶。”
我看著那一沓紅票子，手在抖。
我想把錢扔回去，大聲說我不要錢我要家。
可是我想到了今晚還沒地方住，肚子還在咕咕叫。
我抓緊了那個塑料袋。
大林沒再看我，抱著孩子轉身進了屋。
卷簾門“嘩啦”一聲拉了下來。
把他和那個溫暖的家，關在了里面。
把我關在了外面。
天黑了，路燈亮了起來。
我提著水果和錢，走在大街上。
路邊一家店里飄出飯菜的香味。
一家三口坐在窗邊吃飯，孩子在鬧，大人在笑。
我站在窗外看了很久。
那是十年前我親手扔掉的日子。
現在，我再也撿不回來了。
所有的感情都是有賬戶的。
你取一筆，就少一筆。
當你把透支的額度都用光了，剩下的就只有還不完的債。
年輕時以為愛情是天，為了所謂的真愛拋家舍業。
老了才發現，那個被你嫌棄的家，才是你最后的退路。
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種什么因，得什么果。
孩子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
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缺席了，就別怪他在你最需要的時候缺席。
朋友們，你們覺得大林做得對嗎？
如果是你，你會原諒這樣一個母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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