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距離陳賡大將去世,已經31年了,這一年妻子傅涯已經74歲了,身體情況也比較差,本該在大陸安享晚年的她,卻突然做出一個決定,出發去臺灣,這是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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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涯家境不錯,父親是紹興小有名氣的師爺,母親是大家出身,家里一共十個孩子。1938年4月,大哥傅森從延安寄回一封信,邀請他們參加革命。傅涯帶著弟弟傅奇、妹妹余立,奔赴延安,后來她父母帶著其他幾個孩子,去了臺灣。
這一別就是一輩子,當年跟陳賡結婚,組織上差點不同意,有人懷疑傅涯的哥哥是國民黨特務,她更有“特殊嫌疑”。
最后,鄧小平親自出面解決:“家庭出身不好,不代表她本人不好。就算她哥哥是特務,她是共產黨啊。”婚事才算成了。
1949年,解放軍打到廣州,傅涯隨軍南下,第一件事就是托人打聽家人的消息。原來父母和幾個兄弟姐妹,都在臺灣過著苦日子。
當時臺灣經濟不好,政府強制老百姓買公債,但父母沒錢買,家人擠在一間房里,連糊口都困難。
父親想回大陸,卻無法如愿,傅涯把情況報告給組織,組織通過香港的關系,把她給父母的銀元換成港幣,偷偷送到了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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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臺灣戒嚴,誰要是跟大陸有聯系,輕則坐牢,重則沒命,就這點錢,老父親也只能提心吊膽地偷偷去取。
“文革”期間,傅涯又被懷疑了一次,1969年,因為父母在臺灣,有人說她偷文件給臺灣,泄露機密。她心里倒是坦然,自己沒做虧心事,怕什么?該提意見還是提,該學習還是學習,反倒落得清靜。
傅涯心中存著一份期望,解放臺灣應該也快了吧?可惜事情不盡如人意,幾十年等來的,卻是父母的骨灰和滿頭白發的兄弟姐妹。
1980年,小妹來信說,自己已經和幾個孩子定居美國了。傅涯的小兒子在駐美大使館工作,她已經見過面了,但父母去世前一直念叨著大陸的親人,遺言是把骨灰帶回大陸,小妹很想回祖國看看。
傅涯立刻回信:“歡迎你回來!”1984年,小妹回國,她從車里一出來,傅涯一眼就認出來了。姐妹倆緊緊抱在一起,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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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接機的同志看著她們,也忍不住偷偷抹眼淚,晚上兩人聊天,傅涯才知道,大嫂因為大哥的關系被關了6年,姐姐因為她坐了10年牢。
兩姐妹商量后決定,一定要完成父母的遺愿,把骨灰運回大陸。小妹先把父母的骨灰從臺灣運到美國,然后又護送到大陸,兩位老人魂歸故土的念想,終于被孩子們實現了。
1992年,傅涯離休,決定去臺灣看看。下飛機后,十幾輛車一字排開,弟弟妹妹和他們的孩子一起來接親人了。后輩們要在賓館訂大套房,傅涯擺擺手:“不用了,就住二弟家,我們想和你們好好聊聊。”
當天晚上,大家把二弟家擠得水泄不通,孩子們還特意買了臺大彩電。每天都有人輪流來做飯,十分熱鬧,她們去看了阿里山、日月潭、高雄、花蓮……有了親人的陪伴,傅涯每天都感受到滿滿的幸福。
自那以后,每年都有臺灣的親人來北京,她忙得不亦樂乎。傅涯一直希望祖國能早日統一,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那一天,經歷了半個多世紀的離散,見證了太多的悲歡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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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直到2010年去世,傅涯這個愿望都沒能實現,千千萬萬個兩岸家庭的共同心愿是團圓,相信這一天已經不遠。
參考資料:半個世紀的等待——陳賡夫人和她的臺灣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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