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蘇聯(lián)紅軍出兵東北,不可一世的日本關東軍如枯朽的爛木,全線潰敗。
此時在東北的密林里,一隊官兵跟隨著一位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女人艱難的向一處山洞進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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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衣服破爛,但依稀可以看出是日本關東軍的軍服;雖然塵土滿面,但依然可以看出面容姣好,是典型的日本秋田美人。她叫加代,行進中,突然甩開跟隨的士兵,拼命奔入山洞中。
士兵急忙呼喝道:“站住,否則開槍了!”
加代一刻也沒有駐足,頭也不回的竄進了山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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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士兵舉槍趕到,卻看到加代手持手槍,正對著他們。為首的士兵喝道:“你要做什么?”
加代咬了咬牙,突然打開手槍保險栓,猛地扣下扳機,子彈從空中掠過。其他士兵自然反應地一起開槍,加代卻沒有避讓,仿佛迎著子彈沖了過來,口中不斷咒罵著:“這幫畜牲,戰(zhàn)爭早就結束了,騙我,騙我……”最終,聲音漸漸消失,這位秋田美人倒臥在血泊中,帶著無盡憤怒離開了這痛苦的人間。
5個日本女兵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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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是在搜山時候被當?shù)匚溲b發(fā)現(xiàn),當時她還想做出相應反擊,但面對全副武裝的士兵和黑森森的槍口,她立刻放低了姿態(tài),“我身上沒有武器,我還很漂亮,請不要殺我。”
士兵聽懂了她蹩腳的中文,就繳獲了她身上僅有的武器—一把獵刀。為首的士兵發(fā)現(xiàn)她的軍服制式,就詢問:“你在深山里,是不是看守關東軍的秘密軍火倉庫,倉庫在哪里?”
加代卻緊閉雙唇,搖頭示意不知道。士兵一時間不知如何處置,為首的士兵說:“先帶她去齊齊哈爾,途中問清楚她為什么會在深山里。最后交給哈爾濱那里的戰(zhàn)俘管理當局吧。”
于是,一路上加代得到了在深山里無法享受的食物,對于問話,除了倉庫所在地,其他都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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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加代在一起編入隊伍的一共有5個人,當時她們對于為什么需要她們?nèi)ド钌揭粺o所知,只知道東北人煙荒蕪的山林里,有大日本帝國的秘密軍火庫,里面堆滿了武器和設備,需要人員看守,她們被選中了,要和大日本帝國偉大的戰(zhàn)士共同工作。
這幾個單純美麗的姑娘所不知道的是,她們之所以被征召,只是為了防止看守軍火庫房的士兵出去找女人發(fā)泄欲望,從而走漏軍火庫房的位置。
她們從一開始就被那些道貌岸然的關東軍軍官們欺騙了。
生死軍事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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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五個女兵實際是當作了軍妓,但表面文章還是要做足。她們經(jīng)過了一個月的軍事基礎訓練,從原來嬌弱的小姑娘,變成了抬頭舉足之間充滿了颯爽英氣的女兵,精神也十分飽滿。
教官依田,卻依然滿臉的不屑,大聲說道:“你們離合格的帝國士兵,還差得遠。需要繼續(xù)訓練。還差兩堂課呢!”
7月中旬某天,依田帶領5個女兵,坐上一輛卡車向郊外開去。卡車在顛簸的路上搖搖晃晃地行進了將近幾個小時,好幾個女兵都暈眩得要吐。終于到達目的地后,下車的她們才發(fā)現(xiàn)周邊是一片當?shù)氐膩y葬崗,荒草連天,烏鴉啼叫,陰森可怖。
女兵們一臉驚懼地往前挪步,卻發(fā)現(xiàn)不遠處停著一輛車,排列著十來個男兵,神情肅殺。
男兵前面,站著6個手無寸鐵的中國老百姓,單薄的身軀在風中瑟瑟發(fā)抖。
教官依田則大步走向那幾個老百姓,猛然間抽出腰中的軍刀,大力劈下,只見寒光一閃,一個人頭騰空而起,脖頸間的鮮血噴濺,那人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5個女兵頓時渾身禁不住打顫,冷汗直冒,嘴里想喊,卻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依田轉身,神情猙獰,喝道:“這個就是倒數(shù)第二課:勇氣。勇氣壯膽,只有完成這個,你們離合格的帝國軍人,還有最后一步了。”他將軍刀塞到女兵手中,“趕快,你們必須殺光所有的支 那人。不管用刀,還是用槍,最后不希望那里有任何一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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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個女兵猶疑著不想動,依田從男兵手上奪過槍,“砰”地一聲打飛了其中一個女兵的帽子,厲聲道:“再不動手,倒下的就是你們。帝國軍人不允許有退卻和懦弱。”
女兵無奈拿起軍刀,或者操起三八搭蓋,血花夾雜著槍聲和痛苦的悲鳴,這場訓練結束了。
夜晚,5個女兵誰也沒有入睡,都在默默流淚和渾身抽搐。
然而,后面的夢魘依然比已經(jīng)經(jīng)歷的更加可怕。
荒唐的最后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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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放亮,教官依田用軍靴“砰”的一聲踹開了大門,大聲呵斥道:“起床起床!準備訓練!”
5個女兵被驚醒了,趕緊拉起毯子,裹住自己,驚恐地看著教官。
教官依田的小眼睛卻一瞪道:“今天是最后一課,你們知道嗎?”說著,長著長毛的大手一把掀開美娟的被子,美娟那嬌小身軀暴露在依田眼前,白嫩的肌膚讓依田不禁咽了下口水,“今天的最后一課,是獻身的喜悅。請你們把自己奉獻給我們大日本帝國勇猛的戰(zhàn)士。”
隨著他的大手揮動之下,屋外站立的男兵們,立馬擠了進來,雙眼里的欲望火焰,早已躍躍然把這個幾個女兵剝得一絲不掛。
5個女兵感到天崩地陷,但她們又無處可逃。依田大喝一聲:“開始。”那男兵們飛撲過來,頓時屋里哀鳴一片。5個女兵慘遭蹂躪了一個晚上,卻沒有地方去申訴,因為這種惡行被套上了“為帝國英雄慰安”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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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所謂的最后一課和訓練持續(xù)了2天,5個女兵從最初的屈辱和不甘,變成了麻木和無所謂。
依田對此卻十分滿意,認定了5個人通過了所有訓練。最后,依田強行剃光了5個人的頭,加代還試圖反抗,最終被在皮鞭和拳頭的威脅下屈服了。所有人也用布條將胸部勒得平平的,換上老百姓的男人服裝。
最后在8月頭上,派出一名上尉和兩日本士兵,一同坐上大馬車,向山谷深處的秘密軍火庫駛去。
最后的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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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嶇,8個人一輛大車顛簸了十多天才終于到達秘密倉庫的門口。
然而,倉庫里一片死寂,沒有人警戒,也沒有人出來盤問。8個人正在狐疑之中,赫然發(fā)現(xiàn)在山東倉庫前的草叢早已經(jīng)被染成紅色,草地上橫七豎八躺著數(shù)十具尸體,看情形都是剖腹自殺。5個女兵都驚得圍成一團,諾諾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呀,為什么都死了呢”
再打開山洞倉庫的大門,很明顯也沒有上鎖,毫無戒備的狀態(tài)下,一行人來到了指揮室,負責整個倉庫運作的幾名軍官,整齊地盤坐于地上,短刀插入腹部橫切,腸子都流了一地,看來也是自盡而死。鮮血已經(jīng)凝結成塊,整個指揮室如同人間煉獄,讓人不禁作嘔,5個女兵呼喝著退出了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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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電臺被砸得粉碎,門口鐵桶里都是灰燼,想來是所有的相關的資料也都被付之一炬。
8個人想象不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樣的變故,是所有的帝國士兵選擇了“玉碎”的終結方式。沉默了很久,8個人把所有的尸體掩埋起來,畢竟也是自己的國人,或許其中還有自己的老鄉(xiāng)。
當天晚上,為了抵御風寒點起了篝火,那個上尉無神地望著火光,突然之間暴跳起來,發(fā)瘋地撕扯著女兵高橋的衣服,一把按倒在地上,嘴里發(fā)出野獸般的怒吼,也作出野獸般的行徑。而高橋眼里充滿了淚水,不知是為了自己的命運,還是為了那自盡死去的所謂“戰(zhàn)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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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上尉帶著兩個士兵要走,加代問道:“我們也一起走吧,這里都沒有人了。”上尉卻冷冷地拒絕了,說道:“我只是護送你們到這里,我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請在這里完成你們的使命,我去請示上級和支援。”說著,就帶領士兵上車準備離去。
“不要,請帶我們離開吧”美娟攔在了車前。上尉卻舉起了配槍,一槍打在了美娟前面的地上,升起了一陣青煙。美娟也被槍聲嚇到,不自覺地離開了大車。
“走”上尉命令道,士兵駕車開始往前動起來,越來越快,逐漸消失在5個女兵的視野里。
5個女兵目目相對,仿佛被抽走了靈魂,青春靚麗的臉龐暗淡無光,在這深山里就是她們最終的歸宿。
尾聲
上尉和兩個士兵再也沒有回來,所謂的支援只是一句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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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xiàn)實的溫飽問題卻必須解決,從小衣食無憂的女兵們只能去狩獵,去獲取糧食。身上的衣物磨成了絲絲縷縷,就換上山洞里儲備的軍裝。然而自然環(huán)境十分惡劣,最終在加代被當?shù)匚溲b發(fā)現(xiàn)之前,其余的4個女兵都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
加代在敘說完一連串的遭遇后,士兵們也深深感到戰(zhàn)爭對這位女子的戕害之大,流露出同情惋惜的目光。
為首的士兵隨口說道,你們?nèi)ド钌降倪@段時間,實際世界發(fā)生了很多變化,你知道嗎?
加代愣住了,猶疑地問道:“什么樣的變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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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士兵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8月6日,美國轟戰(zhàn)機在廣島投下了原子彈,一片焦土,日本朝野震動,主張投降的聲音洶涌;8月9日,蘇聯(lián)紅軍入關,所謂無敵的關東軍精銳被打得七零八落。在此大形勢之下,你們家的天皇在8月15日,發(fā)布詔書,宣布無條件投降。戰(zhàn)爭結束了。所以你們?nèi)ツ莻€秘密軍火庫去干什么呢?又有什么意義呢?”
加代如遭雷擊般傻傻地不知如何回應,在她們歷經(jīng)非人的所謂訓練之后,就在她們坐在那輛顛簸大馬車的途中,守備倉庫的官兵們已經(jīng)得到日本投降的消息,狂熱的軍國主義使他們選擇自殺。而她們5個女兵,就像幾粒塵埃般被人拋棄,而她們還懷著所謂為大日本帝國獻身的信念在堅持著,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
加代最終對為首的大個士兵說道:“請帶我回到你們發(fā)現(xiàn)我的那個地方,我知道那個倉庫,我?guī)銈內(nèi)ィ ?/p>
隨后的故事就是我們在開頭看到的一幕。這5個女兵沒有遭受戰(zhàn)火的摧殘,但在承受了獸性的蹂躪之后,在欺騙與遺棄的交織下,最終走向了死亡。
參考文獻:
格非. 二戰(zhàn)報告——五個日本女兵在中國. 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 19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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