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首長小叔冷戰一年后,我發了一條朋友圈:
“六斤八兩,母子平安,往后余生皆是你們。”
好友群里所有人都在瘋狂艾特他:
“沈首長什么時候和小侄女領的證?瞞得可真嚴!”
氣氛正熱烈時,我把丈夫拉進群里:
“別誤會,這位才是我老公。”
原本熱鬧沸騰的群里,傳來一條條撤回消息的提醒。
我追逐小叔七年,放下他卻只用了一瞬間。
……
七年前,我告白失敗,把小叔逼得駐留邊疆。
七年后,他為別人高調歸來,消息傳遍整個軍區。
那晚我徹夜未眠,九十九通電話,全部被他掛斷。
求愛七年,他選了別人,我也終于累了。
于是我提交了調往國外援醫的申請,定了一個月后的航班。
之后的整整一周,我沒再找他。
直到一年一度的軍區杰出貢獻者評比,我見到了他和林夕顏。
主任面色鐵青地告訴我,原本屬于我的獎項,被沈首長強行干預,內定給了林夕顏。
隨之而來的,是我耗費三年心血主導的“戰地醫療急救方案”,將因這次落選而被暫停審批。
若項目夭折,我的前途盡毀,只能被調往邊疆。
臺上,主持人正宣布:“恭喜本次杰出貢獻獎的獲得者林夕顏,下面有請沈首長上臺頒獎!”
我內心毫無波瀾,沒人比我更清楚,沈聿城偏愛一人時,能有多么明目張膽。
林夕顏微微一笑,上臺念出早已準備好的感言,最后挽著沈聿城的手望向我:
“其實我最感謝的人是云小姐,您的醫學論文讓我受益頗多,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得到您的祝福?”
眾人帶著戲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追他這七年,我從不掩飾,誰都知道我愛慘了他。
如今卻被他的正牌女友公開點名,我怎能不失態?
可我只是優雅起身,迎向臺上那道深邃的目光,平靜開口:“恭喜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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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散場,我落選的消息迅速發酵,受到了不少嘲諷。
連我在軍區醫院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從主刀變成了二助。
手術量從每日一臺,變成了多臺手術連軸轉,幾乎沒有休息的機會。
我沒有抱怨,只沉默地履行著助手的職責,熟練地止血、縫合。
半個月過去,我的日均睡眠時間幾乎不足三小時,疲憊如潮水漫涌,倒也再分不出片刻,想起沈聿城。
直到這一天,我剛下手術臺,便忙著奔赴下一場手術。
醫院門口,一輛軍用越野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停在我一步開外。
車牌號是軍區的專屬號碼,是他的車。
車窗降下,露出男人英挺威嚴的臉:“上車。”
我沒有動,只是脫下已經染上臟污的手套,淡淡皺眉:“抱歉,我還有手術。”
他仿佛沒想到會被拒絕,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不是每天只有一臺手術?又在鬧什么?”
我靜靜凝視著眼前眉眼冷峻的男人,從未像此刻這樣清醒。
那個曾經將我捧在手心的小叔,早已消失無蹤。
這些年我的執迷不悟與苦苦糾纏,除了加深他的厭棄,別無他用。
但這一次,我真的沒有鬧。
如果不是他把我的獎項奪走送給林夕顏,我的項目不會被暫停,也不會淪為第二助手。
但我更清楚,他不會信我的解釋。
畢竟我有前科,曾經假裝通宵加班暈倒,只為換他片刻關注。
后來他置之不理,醫院卻以我體弱為由,壓下了我晉升主治的資格,讓我在原地蹉跎了數年。
如今,我已能坦然迎向他的目光,大大方方地說:
“作為一個稱職的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本分。”
話落,他忽然輕笑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
我看出他生氣了,但這一次,我不打算再哄:
“請您離開,不要影響到病人。”
他看了我一眼,眸光說不出的冷冽。
他沒再說話,車窗上升,軍用越野緩緩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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