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躍：破界與新生— 傳統陶瓷當代創造性轉化與創新性發展探索

【編者按】2025年11月21日晚，景德鎮陶瓷大學“廣雅鳣堂”系列講座第38講如期開講。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粉彩技藝代表性傳承人——李文躍教授應邀主講，以“破界與新生：傳統陶瓷當代創造性轉化與創新性發展探索”為題分享前沿洞見。講座由美術學院黨委副書記余稀主持，吸引200余名師生現場聆聽，共探傳統陶瓷的當代創新之路。

何為傳統陶瓷？傳統陶瓷是指以天然礦物（黏土、長石、石英等）為核心原料，遵循世代傳承的手工 /半手工成型、施釉、高溫焙燒（通常 12 80°C） 等工藝制成，承載特定歷史時期文化內涵、審美理念與生活功能的陶瓷制品，涵蓋日用瓷、藝術瓷等類別，核心特征是原料天然性、工藝傳統性與文化續性。

作為當代陶瓷人、我們如何在中國式現代化歷史進程中，傳承中華優秀陶瓷文化、挖掘中國傳統陶瓷藝術現代性表達應用可能性？如何讓傳統陶瓷在保持其文化底色和價值的同時，又融入到現代生活之中，以適應新時代社會的審美需求與藝術形式、內容吸引新的受眾？在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我們如何在保護和傳承傳統陶瓷藝術特色的同時，進行傳統陶瓷當代創造性轉化與創新性發展呢？

一、傳統陶瓷的核心特征

傳統陶瓷是制瓷工藝與科學智慧的結晶，每件制品皆由陶瓷材質、造型、裝飾三大要素有機共生，兼具物質實用與精神審美的雙重屬性。它既遵循工藝美術的普遍特質，又堅守實用性與審美性的統一，是中國文化特色的鮮活載體，具體可凝練為三大核心特征：

實用性：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載體的傳統陶瓷，歷史脈絡悠長，始終服務于社會生活；因地域文化差異，其工藝風格呈現出豐富的多樣性。

審美性：陶瓷器皿在滿足實用需求的基礎上，以規整的造型、多元的裝飾、深厚的內涵彰顯美學價值，裝飾形式涵蓋釉下彩、釉中彩、顏色釉、綜合裝飾等。

人文性：傳統陶瓷裝飾憑借精美圖案、絢麗色彩、獨特工藝、精湛技藝與巧思創意，形成專屬的工藝繪畫形式與陶瓷文化；它源于生活，寄托著不同歷史時期帝王與陶人的情思，在選材、加工工藝、功能取向、裝飾方式上，與工業化產品存在本質的人文差異。

二、傳統陶瓷的發展現狀與時代命題

傳統陶瓷是中國極具魅力的傳統藝術形式，因地域與民俗的差異，衍生出多樣化的藝術形態，蘊含著豐富的傳統文化內涵，即便歷經歲月沉淀，至今仍保有極高的藝術與審美價值。

然而，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化，傳統陶瓷正面臨中國式現代化與經濟全球化的雙重挑戰：社會經濟的飛速發展推動生活質量提升與生活方式轉變，進而重塑大眾的審美觀念與價值取向，人們對傳統陶瓷的期待與要求也隨之迭代更新。

在當代藝術語境下，傳統陶瓷工藝美術的發展路徑愈發清晰——當代陶瓷人需立足現實，緊扣社會發展需求推進當代創造性轉化，以當代發展理念驅動有效創新，讓傳承千年的陶瓷藝術魅力充分釋放，助力傳統制瓷技藝實現“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

景德鎮傳統陶瓷裝飾種類極其豐富，主要包括：

1. 彩繪瓷裝飾（釉下彩、釉中彩、釉上彩）

2. 釉裝飾

3. 胎裝飾

4. 綜合裝飾

5. 現代藝術瓷

6. 陶瓷繪畫

三、傳統陶瓷當代創造性轉化與創新性發展的實踐路徑

（一）傳統陶瓷裝飾創作觀念的轉換

傳統陶瓷藝術作品與當代瓷畫裝飾，多以特定歷史、人物，或古典小說、神話傳說、詩詞中的人物為題材；而當代瓷畫作品的題材與內容，已從“特定性表達”轉向“生活化、時代性創作”——創作者可自由捕捉生活感悟與時代思考，展開藝術表達。

一方面，藝術家無需局限于表現某一朝代、某一歷史人物典故，可通過作品寄托個人情思與思想，賦予觀者更多想象空間；另一方面，裝飾內容的自由性為創作者打開了想象的大門，為人物造型的創新與表現創造了有利條件。這一突破，改變了傳統陶瓷繪畫人物裝飾“以說明性圖示為主、萬變不離其宗”的習俗，讓創作者能將更多精力投入藝術表現形式、作品時代性、意境與氣韻格調的美感追求中。

（二）傳統陶瓷裝飾“工”與“藝”的深度融合

當代瓷繪創作者具備開闊的知識背景與多元技藝能力，思維模式從“單向傳統型”轉向“多向開拓型”，進而催生了新的創作趨勢：在工藝性極強的造型中融入藝術表現，或將傳統文脈轉化為現當代藝術形式，同時綜合運用多種裝飾技藝、工藝材料與藝術表現手法，使作品更具當代氣息。

當代瓷畫藝術在工藝與藝術上的突破，本質是將傳統陶瓷的工藝特性與其他陶瓷繪畫藝術的裝飾特點有機結合。創作者更注重創造性運用新材料、創新技法，充分發揮各類材料的優勢與特性，在“借古今之式”的基礎上“運以新意”，為陶瓷創作開辟廣闊道路。

例如，部分作品將油料肌理變化與繪畫主題結合，凸顯材質之美；部分作品融合青花瓷的鮮艷明亮與墨彩瓷的清麗典雅，創新出多樣創作形式；還有作品以單一墨彩紅色作畫，主題紋飾則用墨色變化表現，形成“萬紅叢中一點綠”的強烈視覺對比。除傳統繪畫的筆與彩料外，創作者還不斷探索高溫色釉繪畫與粉墨彩瓷畫技藝的結合、釉下高溫色釉繪畫與釉上粉彩繪畫的融合，呈現出意趣豐富、“天人合一”的效果，實現自然與人的對話、情感與物的交流，最終創造出有思想、有主題的純藝術，開拓當代瓷畫藝術表現的新天地。

（三）三大核心轉化：重構陶瓷藝術的表達邏輯

（1）. 功能轉向觀念表達：傳統陶瓷繪畫多依附于器物實用功能（如瓶、盤、碗的表面裝飾），當代創作則徹底打破“器”的桎梏，將陶瓷本身作為繪畫載體，聚焦思想、情感與社會議題的表達。

（2）. 單一轉向跨界融合：過去以青花、粉彩、新彩等單一陶瓷顏料裝飾為主，當代陶瓷繪畫則突破傳統裝飾色域的邊界，創造性融合雕刻、噴繪、半刀泥、樹脂、礦物等綜合材料，甚至引入3D打印釉料肌理等數字技術，模糊陶瓷與其他繪畫門類的界限。

（3）. 技藝轉向個性化彰顯：傳統陶瓷創作更強調“師法古人”的技藝傳承，當代創作則注重藝術家的個人風格與原創性——即便運用青花等傳統工藝，也會注入當代審美與敘事。

隨著科技與藝術思想的迭代演進，傳統陶瓷在傳統文化與現代審美的雙重滋養下，其表現形式與創作理念已實現深度創新。

（四）四大核心發展：拓展陶瓷藝術的邊界與維度

從“實用裝飾”到“獨立審美”：擺脫傳統陶瓷裝飾“圖案化、依附器物功能”的固有認知，跳出“器物功能制約”，不再局限于在陶瓷器物上繪制紋飾，而是將其作為具有純繪畫審美價值的瓷畫藝術形式進行創作，實現從“生活實用”裝飾向“獨立審美”藝術作品的跨越。

從“傳統技法”到“材料探索”：打破陶瓷顏料與裝飾色域的局限，在陶瓷材料的藝術表現中嘗試剔劃、噴繪、潑釉等非傳統技法，甚至將陶瓷碎片作為創作或繪畫元素，充分挖掘材料本身的視覺張力，豐富藝術表達層次。

從“技藝呈現”到“觀念傳遞”：涌現“觀念表達”類創作——以陶瓷繪畫為媒介傳遞當代思想，例如通過陶瓷媒介與主題表現反思生活狀態、文化傳承，或用不同物象寄托美好期盼，讓作品成為傳遞情感與態度的“視覺宣言”。

從“手工創作”到“科技賦能”：借助現代科技優化創作流程，例如用藝術作品原作或用數字軟件設計構圖，再通過激光雕刻在瓷面形成底稿，最后手工施釉彩繪，實現“傳統手藝+現代科技”的高效結合，兼顧傳統韻味與創作效率。

四、當代“陶瓷繪畫”的創新性表現

當代“陶瓷繪畫”已逐漸脫離陶瓷裝飾的束縛，成為獨立的陶瓷藝術形式。在傳承人與藝術家的共同深耕下，其藝術語言、工藝理念、學術思想已形成清晰的創作方向——它并非簡單的工藝堆砌，而是融合材料科學、美學原理、文化內涵與作者情感表達的綜合性藝術。

以陶瓷為載體、釉料與顏料為色彩，在“土與火的淬煉”中實現藝術與工藝的完美統一；每件作品都是傳承人與材料、窯火、歷史對話的結晶，承載著創作者對世界的認知、對生活的感悟，以及對傳統文化的敬畏與創新。

當代“陶瓷繪畫”藝術作品主要呈現三大特點：

繪畫性：作品以“畫”“寫”為核心創作方式，而非單純“制作”；構圖獨具匠心，筆墨與色彩運用精妙，畫面氣韻生動、意境幽遠，為觀者帶來獨特的審美體驗。

獨特性：每件瓷畫作品都承載著作者獨特的風格與繪畫語言，傳遞著創作者獨立的審美取向與價值觀，避免千篇一律的同質化表達。

時代性：創作者緊扣社會脈搏與時代變遷，將對社會生活、時代發展的思考融入作品，使陶瓷繪畫成為記錄時代、反映現實的藝術載體。

如今，當代瓷畫藝術與中國畫、油畫等藝術形式相比，已具備同等的創作自由空間與藝術表現能力，成為當代藝術領域的重要組成部分。

五、破圈融合——傳統陶瓷裝飾的當代性表達

陶瓷與竹制品、石窟壁畫、景泰藍、建筑、漆器、金屬等不同工藝的跨界融合，顛覆了大眾對傳統陶瓷的認知，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創新發展提供了新思路。

前日在南昌啟幕的“絲路回望·瓷上中國——釉色里的敦煌”展，是一次極具意義的文化跨界實踐。當代陶瓷藝術家以陶瓷為載體，用高溫顏色釉的獨特藝術語言，讓敦煌壁畫的千年神韻在瓷上永恒綻放。

敦煌壁畫是礦物質顏料與泥土經千年風化的時光沉淀，而“釉見敦煌”則是同一內容用陶瓷材質表現經千度窯火淬煉的當代結晶，二者異曲同工、天作之合。此次展覽以文化符號為紐帶，借跨地域合作破壁，既實現了敦煌石窟壁畫藝術的現代表達，更讓傳統陶瓷工藝與歷史文化深度交融，為傳統藝術的當代活化與文化產業發展，提供了極具價值的實踐參考！

六、我的陶瓷創新與探索

（一）我的陶瓷藝術創作理念創新

在新社會的發展中，是做一個旁觀者，還是參與者、引領者，這是歷史給予每個人的選擇。若以自己的綿薄之力，奉獻美好的時代變革，創作自無愧于當代的作品。

（1）守正創新

對于傳統陶瓷藝術來說，何為守正？

“守正守的是傳統陶瓷藝術所蘊含的優秀文化和工藝、技術，以及深厚的藝術價值。我們應該對祖先留下的這些傳統保持敬畏心和尊重。

但一味地去模仿古代藝術而沒有創新，使這門藝術在當代失去新鮮的活力，這樣做出的作品是不可取的。”

（2）工與藝的融合

21世紀綜合材料的應用，各種工藝種類的結合也成為陶瓷藝術創新過程中的一條必經之路。面對各種科技手段、新型材料、新的創意設計表現理念，我認為，陶瓷藝術者要有一種思想意識上的準備，自覺地以多種姿態介入各個領域當中。

（ 3）筆墨當隨時代

陶瓷藝術是一門有著悠久歷史的傳統藝術，是構成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中國人民的寶貴財富，陶瓷繪畫的發展離不開中國傳統文化，陶瓷繪畫中特殊的筆墨形式以及追求意境營造的特點，使它在世界的文化領域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在先輩們創下豐富筆墨形式的基礎上，現代筆墨應該如何才能有新的屬于自己時代的拓展，是陶瓷藝術創作要解決的實質性問題。

（4）技術與材料的跨界實驗：打破“彩類界定”

在《絲綢之路》陶瓷藝術系列創作中，我突破傳統“陶瓷裝飾”的彩類認知，不再局限于釉上彩五彩、粉彩、墨彩的單一運用，而是將釉上彩瓷繪畫與釉下綜合材料結合。作品既保留釉上彩的筆墨韻味，又融入釉下高溫色釉繪畫的窯變肌理魅力，創新出高溫窯變與陶瓷繪畫綜合裝飾的藝術語言，形成獨具個性的表現風格。

（5）傳統工藝技術的當代轉譯：開創“粉墨彩瓷新語境”

在《瓷上孔子》系列陶瓷作品創作中，我以傳統粉彩瓷、墨彩瓷為核心媒介，將粉彩裝飾“雅致工細、粉潤柔和”的秀美，與墨彩瓷繪畫“清麗典雅”的意韻融為一體。依托中華文化深厚底蘊，用陶瓷裝飾新語匯，開創性詮釋出中國“粉墨彩瓷新語境”——作品既注重傳統陶瓷工藝與現代審美的結合，讓畫面兼具現代感與傳統筆墨魅力，又形成了“既不同于前人、也區別于他人”的獨特瓷畫藝術語言與個性表達方式。

（二）我的陶瓷藝術跨界融合與藝術衍生品創新

(1）陶瓷工藝材料與非陶瓷裝飾工藝的跨界融合

去年，我有幸與北京鐘連盛大師合作創作《一路錦繡》山海尊，這正是陶瓷與景泰藍技藝完美融合的典范。作品以山海尊瓷胎為基底，用細膩筆觸描繪壯麗山海圖景，再以景泰藍點綴其間，讓整體作品既保留陶瓷的溫潤質感，又兼具景泰藍的璀璨光澤。景德鎮陶瓷以瓷土為胎，經1300℃窯火淬煉，成就“白如玉、明如鏡”的東方美學；景泰藍以銅為骨，通過掐絲、點藍等技藝賦予金屬瑰麗色彩——一柔一剛，各自訴說著材質的生命故事。

二者雖工藝迥異，卻有著共同的文化根源：皆源于皇家審美，青花瓷的“幽靚蒼翠”與景泰藍的“輝煌勝金”，共同詮釋東方造物的極致追求；更以“火”為靈魂——瓷胎在火中重生，琺瑯在熔融中凝華，是中華工匠“天人合一”哲學思想的具象化體現。

值得關注的是，這種跨界合作并非簡單的技法疊加。陶瓷與金屬在材質特性、收縮率、延展性上存在天然差異，我們歷經多次試驗與調整，才最終實現二者的完美融合。這一過程恰如非遺傳承與創新的縮影：既要堅守核心技藝的“根”，又要勇于擁抱變革的“新”。

非遺的活態傳承，亟需更多此類“跨界破圈”融合——讓不同工藝在碰撞中激蕩靈感，讓傳統基因在當代語境中煥發新生。

又如本人與中國工藝美術大師劉永森、熊鋼如、胡家旺共四位非遺傳承人與大師聯袂創作《盛景江山》百年尊。

作品首次融合景泰藍、瓷雕、粉彩、琺瑯彩四大皇家技藝，還不惜工本，采用多種珍貴釉料，匯帝王黃、翡翠綠礬紅、金彩、青金綠、松石藍、胭脂紅等釉彩于一身，其畫面繁復、雕工細膩、釉彩鮮麗、巧奪天工。

（2）. 從“藝術原作作品”到“當代藝術衍生品”的轉化

2023年是“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十周年，景德鎮中國陶瓷博物館聯合國家陶瓷版權交易中心發布首件“一帶一路”現實題材主題作品《絲路風情》瓷王雙尊，既記錄古代絲綢之路的繁華盛景，也銘記當代“一帶一路”的偉大功績。作品將粉彩瓷的粉潤柔和與墨彩瓷的清麗雅致融為一體，創立“粉墨彩瓷”裝飾風格——既保留傳統粉彩的韻味，又融入墨彩的特色，形成新穎獨特的藝術形式。李文躍創作的《絲路風情》瓷王雙尊，堪稱集歷史、文化、藝術于一身的杰作，既展現古代絲綢之路的輝煌，也彰顯當代中國瓷器藝術的繁榮。

陶瓷藝術衍生品，是由藝術家原作衍生而來、具備藝術附加值的文創制品，與原作聯系緊密且具有收藏價值。它打破了原創作品高價格、唯一性的局限，讓陶瓷藝術真正走進尋常百姓家。

藝術作品到文創衍生品

基于這一理念，我開展了三類衍生品創作：

一是以傳統陶瓷藝術為靈感的“大唐飛天真絲絲巾衍生品”；

二是結合民俗文化的“生肖系列衍生品”；

三是順應數字時代趨勢的“陶瓷藝術數字產品”，通過多維度開發，拓展陶瓷藝術的傳播邊界與應用場景。

“大唐飛天真絲絲巾衍生品”

陶瓷藝術作品、生肖系列衍生品設計產品

藝術作品元素的數字文創產品

傳承千年的景德鎮傳統陶瓷手工制瓷技藝博大精深，當代陶瓷人肩負著“傳承守正與創新”的時代使命：

既要深耕優秀民族文化根脈，賡續陶瓷藝術的千年文脈與匠心精髓，豐富中國當代陶瓷藝術的創作語言與表現形式，

又要以“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為核心遵循，融通傳統美學與當代語境，將時代精神、文化內涵與科技賦能融入創作實踐，讓古老陶瓷在新時代煥生生機與活力，書寫中國陶瓷藝術的當代華章。

————人物鏈接————

李文躍，1959年生于景德鎮陶瓷世家，畢業于景德鎮陶瓷大學。擅長粉彩、墨彩、高溫釉彩繪畫、陶瓷藝術設計專業教學，陶瓷技藝非遺傳承與藝術理論研究。中國工藝美術大師、亞太地區手工藝大師、國家高等學校教學名師、武漢理工大學、泰國東方大學博士生導師，江西陶瓷工藝美術職業技術學院二級教授、研究員，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景德鎮市陶瓷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協會會長，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協會陶瓷分會副會長，教育部高等職業院校藝術設計教學指導委員會委員，中國通俗文藝研究會非遺專業委員會副會長，國家精品課程《陶瓷粉彩裝飾》主持人，中國大百科全書《陶瓷裝飾》卷主編，國家藝術基金《墨彩制瓷技藝人才培養》項目主持人，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景德鎮手工制瓷技藝粉彩代表性傳承人。

他將粉彩瓷的粉潤柔和與墨彩瓷的清麗雅致融為一體，創立“粉墨彩瓷”瓷繪藝術 。代表作品《十八羅漢》瓷板畫1990年獲中國工藝美術百花獎金獎，并有《憶江南》、《嬰戲圖》等作品在國內外藝術大展中多次獲獎，《絲綢之路》、《九老觀畫》、《唐人詩意圖》等作品被中國國家博物館、中國工藝美術館、景德鎮中國陶瓷博物館館藏。并多次應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邀請赴法國、突尼斯、摩洛哥、加篷等國家講學與藝術交流活動。撰寫出版 《中國大百科全書. 陶瓷裝飾》（網絡版）、《景德鎮粉彩瓷繪藝術》、《景德鎮陶瓷史·現當代卷》、《景德鎮粉彩瓷》、《圖案裝飾基礎》、《中國陶瓷職業教育發展史》等代表性理論專著與教材。

（責任編輯/非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