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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第九回中,賈寶玉和秦鐘到了賈府學堂,和香憐、玉愛關系較好,因而在同窗中引起了許多流言蜚語。
這天老師賈代儒有事回去了,讓賈瑞代管。
秦鐘和香憐趁此擠眉弄眼,二人假裝上廁所,來到后院說知心話。
剛說一句,背后一聲咳嗽,原來是同窗金榮,說他們鬼鬼祟祟被抓住了現行。
秦鐘香憐忙進去向賈瑞告狀,說金榮無故欺負他們兩個。
賈瑞平常就愛占便宜,假公濟私,勒索子弟,后又貪圖薛蟠的銀錢酒肉,常常助紂為虐。
薛蟠喜新厭舊,賈瑞抱怨香憐、玉愛不在薛蟠面前提攜他,因此心生嫉妒。
他不好呵斥秦鐘,就責備了香憐幾句。
秦鐘和香憐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座位。
金榮越發得意,一口咬定撞見他們正在干見不得人的事。
這番胡言亂語觸怒了賈薔,他既受賈珍溺愛,又和賈蓉交好,因此無人敢得罪他。
他看見秦鐘受欺負,就想出來打抱不平,但又不想得罪薛大叔(薛蟠),就悄悄把寶玉的書童茗煙叫到身邊,挑撥了幾句。
茗煙年輕不諳世事,立即去找金榮,賈薔趁機告假先走了。
茗煙一把揪住金榮,雙方大打出手,眾頑童也都卷了進來,雞飛狗跳。
李貴等幾個大仆人在外面聽見動靜,馬上進來制止。
秦鐘的頭被撞破了皮,寶玉要去回太爺,被李貴勸住。
寶玉問金榮是哪一房的親戚,茗煙說是璜大奶奶的侄兒,沒有什么硬后臺。
賈瑞怕事情鬧大了,央求秦鐘和寶玉不要去告狀,并逼著金榮向他們賠禮道歉。
金榮扭不過,只得向秦鐘磕頭作揖,寶玉才作罷。
02
這部分詳細刻畫了頑童大鬧學堂的場景,表面看起來只是頑童之間的調皮胡鬧,但是卻揭示了許多殘酷的社會真相。
1.金錢至上
薛蟠仗著有錢,拿錢開路,在學堂籠絡了一撥人。他在學堂胡作非為,賈瑞身為代管老師,不但不管,還處處護著他,助紂為虐。
金榮等人也依附著他,就連賈薔也不敢得罪他。
可見大家對金錢的膜拜,有錢能使鬼推磨。
2.借刀殺人
賈薔想為秦鐘出頭,但又不想得罪薛蟠,便故意挑撥茗煙,讓他大鬧,利用寶玉的勢力打壓金榮,自己卻趁機溜走了。
可見賈薔精通權術,非常圓滑,善于借刀殺人。
3.狗仗人勢
茗煙是仆人,金榮雖是窮親戚,也算主子,但是茗煙卻不顧尊卑關系,敢打罵金榮,因為他仗著寶玉的勢力。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茗煙就是狗仗人勢。
4.權勢壓人
金榮是璜大奶奶的侄兒,璜大奶奶在賈府的地位并不高,遠不如寶玉的地位。
因此金榮只有委曲求全地向秦鐘磕頭討饒。
可見,權勢高一級就壓死人。
學校就是一個小社會。
看起來是一群沒心沒肺的小頑童,但他們卻深諳錢勢、權勢、權術之道,可見等級制度已經深入骨髓,就連小孩子都已經早早被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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