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以前文武不分家,這話未必完全準確,因為明朝和清朝的很多“文官”也是“武功高手”,比如我們熟悉的王陽明,雖然身體不太好,但神射之術,連東廠太監都心服口服。
我們看電視劇里的漢末朝堂,文官穿黑武將穿紅各站一邊涇渭分明,但正史中卻根本就沒有明確的分野,比如有“千古名相”之稱的諸葛亮,在劉備稱帝之前就一直是武職:先是與龐統并為軍師中郎將,入川后晉升軍師將軍署左將軍府事。
諸葛亮一直是以羽扇綸巾的謀士形象出現的,所以咱們今天就把他當作將軍級謀士來與另外四位將軍級謀士進行比較,看看這五位將軍級謀士按武功如何排座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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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將軍基本相當于參謀長,與諸葛亮一樣在一國或一軍中擔任參謀長的還有東吳的魯肅,他在赤壁之戰時任贊軍校尉,地位僅在“并為左右督”的周瑜和程普之下,這就跟近代軍隊中參謀長位在總司令和副總司令之下一樣——不是所有的軍隊都有政委的。
赤壁之戰時,劉備集團的參謀長自然是諸葛亮,孫權集團的正副總司令和參謀長,在《三國志》中是有記載的:“周瑜受使至鄱陽,肅勸追召瑜還,遂任瑜以行事,以肅為贊軍校尉,助畫方略。程普與周瑜為左右督,破曹公于烏林……”
魯肅后來晉升偏將軍、橫江將軍,所以他是不折不扣的將軍級謀士,與諸葛亮魯肅同屬將軍級謀士且武功不弱的,還有蜀漢的安漢將軍糜竺,曹魏的振威將軍程昱、右中郎將徐庶。
看到徐庶的名字,可能會有人認為他應該屬于蜀漢集團,但事實上徐庶一開始跟隨劉備的時候,并沒有正式職務,劉備當時寄人籬下,劉表對他也不十分信任,連招兵買馬都要悄悄地進行,所以徐庶在劉備那里只能算客卿,還沒等赤壁之戰結束、劉備有了地盤,徐庶就走了,這件事在《三國志·卷三十五·諸葛亮傳》中有明確記載:“(劉)琮聞曹公來征,遣使請降。先主在樊聞之,率其眾南行,亮與徐庶并從,為曹公所追破,獲庶母。庶辭先主而指其心曰:‘本欲與將軍共圖王霸之業者,以此方寸之地也。今已失老母,方寸亂矣,無益于事,請從此別。’遂詣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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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在赤壁之戰前,也沒有正式官職,孫權劉備聯合破曹之后,互相吹喇叭抬轎子,上表給對方加官進爵:“劉備表權行車騎將軍,領徐州牧。備領荊州牧,屯公安。”
不管是孫權上表還是劉備上表,“曹丞相”都是不會批準的,當在有槍就是草頭王的漢末亂世,給朝廷上表只是走個過場,不管批不批準,都不影響劉備和孫權給自己的手下封官,于是諸葛亮有了“軍師中郎將”的正式軍職,被稱為“諸葛軍師”的時候也不用不好意思了。
諸葛亮一直跟隨劉備,第一份正式工作是軍師中郎將,徐庶進了曹營,第一份工作與諸葛亮平級,是右中郎將,后來又晉升為御史中丞,看來徐庶進曹營不但不是一言不發,而且成了言官首領:漢末御史大夫為言官之首,但不常設,御史中丞與司隸校尉、尚書令并稱“三獨坐”,是真正的言官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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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不但是一位優秀謀士,還是一位武功高手,“少好任俠擊劍”,殺人被捕,居然無人敢指認,可見這位“謀士”身上的殺氣,已經到了常人不敢正視的程度。
徐庶身高不詳,諸葛亮可是正史有記載的大個子:“亮少有逸群之才,英霸之器,身長八尺,容貌甚偉,時人異焉。”
有人說諸葛亮“抱膝長嘯”是在練氣功,這種說法可能是有一定道理的,因為漢朝道家興盛,很多人都習練“吐納之術”,諸葛亮會氣功也不奇怪,他也不可能像電視劇演的那樣總是坐四輪車,《古今刀劍錄》記載的諸葛亮腕力驚人:“諸葛亮定黔中,從青石祠過,遂抽刀刺山,投刀不拔而去,行人莫測。”
身材比諸葛亮還高大的將軍級謀士是曹魏的程昱:“程昱字仲德,東郡東阿人也。長八尺三寸,美須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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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是山東大漢,也是唐朝名將程咬金的先祖,這是有程咬金之孫程伯獻墓志銘為證的。身高八尺三寸的程昱在投奔曹操之前,憑著膽識和勇氣,只帶著少數幾個騎兵,就擊敗并趕走了加入黃巾軍后反攻縣城的東阿縣丞王度和王度勾引來的黃巾軍。
程昱沒當官的時候能保境安民,做了曹操的東中郎將領濟陰太守或振威將軍之前或之后,做了一件很對不起鄉親的事,那件事熟讀三國的讀者都知道,這里就沒必要再給程咬金添堵了。
程昱和徐庶肯定會武功,諸葛亮的戰斗力應該也不弱,他在漢末亂世游歷山川而沒有被獵殺,可見他絕非腿腳不利索的文弱書生。
魯肅跟關羽單刀赴會,也是有一定底氣的,真打起來,他贏不了也跑得了:“肅體貌魁奇,少有壯節,好為奇計。天下將亂,乃學擊劍騎射,招聚少年,給其衣食,往來南山中射獵,陰相部勒,講武習兵……自植盾,引弓射之,矢皆洞貫。”
魯肅會武功,而且箭術相當厲害,這一點大家都知道,但劉備的大舅哥糜竺也是武功高手,不細看《三國志·卷三十八·蜀書八》還真不知道:“自竺至照(糜竺的孫子糜照),皆便弓馬,善射御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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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當多朝代,習武都是富貴人家子弟才有條件,那些充當炮灰的小兵,一般都出自黔首百姓之家,不但沒有足夠的營養去練武,上了戰場也沒有好裝備,電視劇里動輒十數萬數十萬披甲戰士對砍,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一般的小兵有一套皮甲就不錯了,手中的兵器,也就是木桿上有個鐵尖而已,像黃巾軍那樣的武裝,基本都是“斬木為兵”,金屬耒耜也不可能人手一件。
咱們今天說的這五位將軍級謀士,只有徐庶可能不太富裕,諸葛亮、糜竺、程昱、魯肅,都是出身名門望族或一方首富,他們不習練武功那才是不正常呢。
儒生佩劍可不是用來裝樣子的,從孔子到劉備的老師盧植,打起仗來都是一把好手,所以我們決不能認為三國的謀士們都像郭嘉一樣身體孱弱,熟讀后漢三國史料的讀者諸君,一定能按武功高低給咱們羅列的這五位將軍級謀士排一個公正的座次:在您看來,這五位謀士將軍,武功最高的是哪一位?諸葛亮在劉備集團開會的時候坐在糜竺下首,兩人憑武功單挑,誰能最后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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