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裴靖凡來了。
他接過護士遞來的出院單,對靠在床頭玩手機的夏恬說:“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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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夏家。”夏恬頭也不抬。
裴靖凡臉色沉了沉,語氣帶著不容置疑:“夏恬,別鬧脾氣。”
他不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卻帶著一種強勢的掌控感,將她從床上帶起,半扶半拽地拉出了病房,塞進了車里。
車子駛回夏家別墅。夏恬甩開裴靖凡的手,徑直上樓回到自己房間。
然而,推開門的瞬間,她血液都涼了半截——
夏暖正坐在她的梳妝臺前,手里拿著一條流光溢彩的藍寶石項鏈,對著鏡子比劃。
那是夏恬母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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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連領帶都歪斜著,襯衫領口敞開著,露出鎖骨的凌厲線條,眼下是濃重得化不開的烏青,下巴上冒出了胡茬,整個人透著一股風塵仆仆、近乎偏執的狼狽和焦灼。
這與他一貫矜貴整潔、一絲不茍的形象判若兩人。
他根本無視機場地勤人員驚愕的目光,帶著特助和幾名保鏢,如同旋風般沖進航站樓。
根據特助在路上獲取的最新情報,那個疑似夏恬的身影,最后出現是在飛往南歐某著名度假勝地C城的登機口附近,航班即將在二十分鐘后起飛。
“C城……C城……”裴靖凡喃喃著,心臟狂跳得幾乎要撞出胸腔。
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瘋狂穿梭,目光銳利地掃過每一個相似的背影,撞到了行人也渾然不覺,引來一片不滿的抱怨聲。
終于,他看到了那個登機口指示牌!乘客正在排隊準備登機!他轉身,對身后的保鏢丟下最后三個字:“讓她滾。”
大門重重關上。
夏暖癱坐在冰冷的地上,如同墜入無底深淵。
絕望中,夏暖竟然找到了夏恬的住處。
她形如枯槁,眼神怨毒如蛇,對著夏恬尖聲詛咒:“夏恬!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你搶走我的一切!你會遭報應的!我詛咒你……”
夏恬平靜地看著她,如同看一只瘋狂的螻蟻。
她緩緩俯身,湊近夏暖的耳邊,聲音不大,卻像淬了冰的刀鋒,一字一句,清晰地割開夏暖最后的神經:
“知道為什么留你活到現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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