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閨蜜要去國外三個月,哭著給我打電話。
“閨閨,我走了你可怎么辦?”
“你吃飯都不知道冷熱,沒人投喂會餓死的!”
我正準備反駁自己早就學會了點外賣。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嫌棄的男聲:“什么烏龜這么金貴?”
顧瀟瀟立馬撒嬌:
“哥,你幫我養行不行?”
“行啊,我養。”
我握著手機,心跳漏了一拍。
不是,我可不是烏龜啊!
但說要養我的人,是我暗戀了六年的男神。
我必須立刻開始收拾行李。
1
閨蜜顧瀟瀟是個行動派。
電話掛斷不到半小時,她的司機已經停在了我樓下。
“姜小姐,顧總吩咐了,務必把您安全送到大少爺那里。”
我看著那輛加長林肯,陷入沉思。
我是去借住,不是去登基。
而且,顧延州知道那只“烏龜”是我嗎?
大概率不知道。
畢竟在顧瀟瀟嘴里,我就是個除了吃只會睡的吉祥物。
懷著一種即將奔赴刑場又像是奔赴蜜月的復雜心情,我敲響了顧延州公寓的大門。
這是市中心的一梯一戶大平層。
據說顧延州嫌棄老宅太吵,專門買來清凈的。
門鈴響了三聲。
里面傳來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
很慢,很沉。
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神經末梢上。
“咔噠。”
門開了。
顧延州顯然剛醒。
他穿著深灰色的絲綢睡衣,領口大敞著。
腹肌線條若隱若現,甚至能看到一點性感的人魚線。
頭發亂糟糟地支棱著幾根,臉上寫滿了“別惹我”的起床氣。
他半瞇著眼,視線在我臉上停頓了兩秒。
然后毫無波瀾地移開,看向我身后的空氣。
“顧瀟瀟讓你送來的?”
我緊張得手指都在抖,胡亂點了點頭。
“嗯。”
顧延州打了個哈欠,側身讓開一條路。
“進來吧。”
他轉身往回走,聲音里帶著還沒睡醒的沙礪感。
“箱子放玄關,你自己找地方待著。”
“我去補個覺。”
“對了。”
他走了兩步,突然停住,回頭看我。
那雙桃花眼微微上挑,帶著幾分審視。
“那玩意兒呢?”
我愣住:“什么?”
顧延州指了指我空空如也的手,又指了指那個巨大的行李箱。
“顧瀟瀟那個寶貝疙瘩。”
“那只烏龜。”
“在哪?在箱子里?”
他皺了皺眉,似乎覺得不可理喻。
“也不怕悶死。”
我站在原地,臉瞬間漲紅。
該怎么告訴他。
沒有烏龜。
那個需要被投喂的“閨閨”。
是我。
我張了張嘴,剛想解釋。
顧延州已經擺擺手,一臉不耐煩。
“算了,醒了再看。”
“別讓它亂爬,我有潔癖。”
說完,他在主臥門上狠狠一拍,關上了門。
留下我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客廳,風中凌亂。
他好像,真的以為我是來送烏龜的快遞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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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沙發上枯坐了兩個小時。
期間給自己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
要不還是走吧??
這誤會大了去了。
但一想到能和顧延州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三個月。
那個念頭又被我死死按了下去。
舍不得。
真的舍不得。
顧延州是我高中時的學長,也是顧瀟瀟的親哥。
他這人嘴毒,心傲,看誰都像看傻子。
但我見過他喂流浪貓。
見過他在暴雨天把傘給了一個撿垃圾的老奶奶,自己淋著雨跑回車里。
他只是不屑于表達善意。
正胡思亂想,主臥的門開了。
顧延州洗漱完畢,換了一身居家服。
整個人清爽了不少,那股子戾氣也散了些。?
他手里拿著一瓶冰水,一邊喝一邊往客廳走。
看到我還坐在那兒,他明顯愣了一下。
“還沒走?”
我局促地站起來,手心全是汗。
“那個……顧學長。”
顧延州挑眉,走到我對面坐下,長腿隨意交疊。
“認識我?”
“我是瀟瀟的閨蜜,姜念。”
他點頭,反應平淡。
“哦,姜念。”
“聽她提過,那個生活不能自理的……”
我:“……”
顧瀟瀟,你到底在背后怎么編排我的?
顧延州放下水瓶,視線再次在客廳里掃了一圈。
“龜呢?”
“我想看看什么品種,剛才查了一下,有些陸龜挺難伺候。”
“還得控制溫濕度。”
他居然真的去查了養龜攻略。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坦白從寬。
“顧學長,其實……”
“沒有烏龜。”
顧延州動作一頓,看向我。
“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自己,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瀟瀟說的那個……”
“是我。”
空氣凝固了。
大概有整整一分鐘,客廳里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顧延州看著我。
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
那視線太直白,看得我渾身發燙。
最后,他突然笑了一聲。
不是嘲諷,更像是覺得荒謬。
“顧瀟瀟腦子被門夾了?”
他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顧瀟瀟的視頻。
那邊秒接。
顧瀟瀟大概是在候機室,背景音嘈雜。
“哥!接到念念了嗎?她膽子小你別嚇她!”
顧延州把攝像頭對準我。
“這就是你讓我養的龜?”
顧瀟瀟在那頭理直氣壯。
“閨蜜的閨!有什么問題嗎?”
“念念身體不好,又有低血糖,我不放心她一個人住。”
“反正你休假閑著也是閑著,多雙筷子的事兒。”
顧延州冷笑。
“我是你哥,不是保姆。”
“再說了。”
他視線落在我身上,帶著幾分玩味。
“這品種,看著也不好養。”
我臉爆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顧瀟瀟在那頭尖叫。
“顧延州!你答應我的!做人不能言而復信!”
“你要是敢把念念趕出去,我就告訴媽你上次相親那是雇的演員!”
顧延州臉色一黑。
“顧瀟瀟,你皮癢了?”
“你就說養不養吧!”
兩人隔著屏幕互噴。
我夾在中間,弱小,可憐,又無助。
最后,顧延州煩躁地掛斷了電話。
他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看向我。
“行了。”
“住下吧。”
“客房在左邊,自己收拾。”
我如蒙大赦,抓起行李箱就要跑。
“等等。”
他在身后叫住我。
我僵硬地回頭。
顧延州靠在沙發上,指尖在膝蓋上輕點。
“既然是顧瀟瀟托付的。”
“丑話說在前頭。”
“我脾氣不好,不愛伺候人。”
“餓了自己點外賣,別指望我做飯。”
我拼命點頭:“我知道,我能照顧好自己!”?
他輕嗤一聲,似乎并不相信。
“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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