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王扶林導演非把她“化丑”，當年的她，漂亮到歐陽奮強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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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版《紅樓夢》匯聚眾多佳人，王扶林導演卻對一位女演員格外“苛刻”：用膠水壓雙眼皮、人工添加雀斑、面部涂刷暗影，刻意將她往樸素方向塑造。

這并非嫌棄她的容貌，恰恰是因為她生得太出眾，連飾演寶玉的歐陽奮強與她搭戲時都頻頻失態，眼神一碰就心慌，臺詞屢屢卡殼，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這位被“整容式”改造的女子，正是襲人的扮演者袁玫。

黃梅戲金花闖紅樓目標是薛寶釵

袁玫的美貌早在業內廣受贊譽。14歲那年，蕪湖全市僅招一名戲曲學員，她在上千名考生中拔得頭籌，順利進入頂尖劇團，并迅速成長為黃梅戲“五朵金花”之一。

在舞臺上，她常年擔綱主角，飾演的多是仙氣飄然的角色，成長軌跡一路順遂，內心自然帶著一股自信與傲氣。

因此當她踏入《紅樓夢》圓明園訓練班時，并未將丫鬟角色放在心上。她氣質清雅脫俗，身段挺拔優雅，一出場便鎖定目標——薛寶釵。

試鏡期間，她精準捕捉到寶釵端莊華貴中的疏離感，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風范，甚至一度萌生挑戰王熙鳳或嘗試林黛玉的想法。

然而選角之事講究緣分與契合度。她與陳曉旭同住一屋，日日相對，逐漸意識到對方骨子里流淌著詩書氣息，那種天然去雕飾的哀婉，自己無論如何模仿不來。

想演王熙鳳，又欠缺那份市井潑辣；再回頭爭取寶釵，王扶林導演卻搖頭否決：“你身高過高，骨架寬大，在小姐群中一站，氣勢壓過主角，容易喧賓奪主。”

為演襲人硬把美貌藏起來

三大重要女性角色均未入選，最終導演拍板定案：“你來演襲人。”

這個決定讓袁玫備受打擊。襲人雖為寶玉身邊首席丫鬟，但形象要求是耐看而非驚艷，核心特質在于溫婉識體、低調穩重。

王導直言不諱：“你有掌事之才的氣質，適合襲人，可你的臉太搶眼了，必須遮一遮。”

于是開啟了一場近乎“毀容”的化妝工程：原本清晰的雙眼皮被膠水強行粘成內雙，白皙面容打上深色修容，牙蠟堆于下巴以柔化輪廓線條，干凈肌膚點上數顆明顯雀斑，眉色調淡，唇色減淺，昔日光彩照人的形象瞬間歸于平凡。

比外貌重塑更難的是表演轉型，她需徹底收斂多年積累的主角光環，學會低頭、退讓、隱忍。就連飾演王熙鳳的鄧婕起初也私下議論：“這姑娘演得太沉悶，毫無波瀾。”

直到多年后重看劇集，鄧婕才恍然醒悟，特意致電袁玫感慨：“你當年的襲人，真是入木三分！”

讓寶玉忘詞17次的功力

襲人這一人物的關鍵在于“穩”，不能如晴雯般鋒芒畢露，也不似紫鵑專情護主，她是怡紅院中最可靠的支柱。

袁玫的演繹極具層次：嘴角微揚不過三分，目光先低垂再緩緩抬起，落淚也只是眼角輕顫、淚珠欲墜而不落，始終恪守分寸，從不逾矩。中央戲劇學院后來將其表演片段剪輯進教學資料，稱這種“克制式演出”比張揚更具藝術深度。

可即便妝容刻意壓低，那份由內而外的美感仍難以掩蓋。歐陽奮強事后回憶，面對陳曉旭像兄弟聊天，對待張莉心懷敬意，唯獨與袁玫對視時，總會莫名心跳加速、面頰發燙。

一場夜勸寶玉的戲份中，袁玫頂著丑化妝容，在燈光映照下睫毛輕輕一顫，歐陽奮強當場愣神，連續忘詞達十七次之多。

得知此事后，袁玫并未欣喜，反而自省道：“看來我還不夠收斂，還得再壓一壓。”

為了吃透角色，她是整個培訓班里唯一堅持錄音專家講座并反復回放學習的人。她把曾經耀眼的光芒，一點點磨成了襲人獨有的溫潤質感。

從丫鬟到電影制片人

1987年《紅樓夢》一經播出，風靡全國。其他演員紛紛接綜藝、跑商演之際，袁玫卻悄然南下廣東，投身現實生活。

在菜市場買菜被人認出：“這不是襲人嗎？”她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借此炒作熱度。

這份沉靜通透，成為她人生的底色。許多人以為她早已消失于公眾視野，直至2022年粵劇電影《白蛇傳·情》橫空出世，斬獲金雞獎提名，眾人方知，這部畫面極致唯美的作品，幕后制片人正是袁玫。

三十余載流轉，那個曾被粘眼皮、點雀斑的女孩，早已跳出“襲人”的框架。她如同自己飾演的角色一般，平日低調沉默，關鍵時刻卻極有主見，將事業經營得有聲有色。

真正的美藏得住也放得開

袁玫曾在采訪中坦言，從未試圖擺脫“襲人”這一標簽，反而感激這個角色教會她為人處世的尺度。

當年那些因“丑化”帶來的委屈，如今都成了談笑間的酒后閑話。

這或許正是美人真正的風骨：年輕時甘愿為藝術隱去鋒芒，不矜不躁；中年后憑實力再度閃耀，不疾不徐。

就像她詮釋的襲人，睫毛輕顫之間流露溫柔，卻蘊藏著最堅韌的力量。那些年被膠水壓平的輪廓、被陰影遮掩的下頜線，早已被她用歲月智慧重新雕琢，塑造成更為動人的生命曲線。

參考資料：青島日報《群星昨夜相聚靈山灣 金鳳凰獎青島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