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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圖 / Brooke DiDona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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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樂 / Frozen Silence - Heartache
音頻制作 / 袁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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痖弦在其長詩《深淵》中,有一組句子我印象很深,“歲月,貓臉的歲月”,以及“鼠哭的夜晚,早已被殺的人再次被殺掉”。什么是“貓臉的歲月”,什么又是“鼠哭的夜晚”,詞意含混,但卻讓人大體明白,那可能是“沒有歌子可唱”的一個背景。
“沒有歌子可唱”,是一個人的失語,就算是一個下雨的秋天,一個犯著心臟病的人,撐著雨傘走在雨中,內心也是凄苦的,有很多話語堵在胸口,但終究“沒有什么歌子可唱”。
那在唱歌的是什么呢?是夾在破鞋子里的“兩只青蛙”。鞋子里怎么會有青蛙?有過在雨中行走,鞋子里又灌滿了水的經驗的人會理解,那正是水在鞋子里,腳和鞋子的擠壓發出的聲音。
“我擎著我的房子走路”,這房子自然就是那把并不能真能遮風擋雨的傘了,這是一座只有屋頂而四面透風的房子,它最多能擋住一點點風雨落在你的頭上,它不能防止你的鞋子進水,你的褲子被打濕,你卻不能舍棄它,堅持舉著它往前走。它是你僅有的庇護所,又是你的一個負擔,一個舉在手上聊勝于無的東西,卻是一個心臟病人在雨中艱難行走最后的堅持。就像一個詩人,不肯丟掉一個詩人的身份,盡管他已經沒有什么歌子可唱,沒有什么詩歌一定要寫,但還是要舉著這把失語的傘。
人們常常納悶,作為臺灣現代詩的開創者之一,痖弦為什么在六十年代之后,告別了他的詩歌的寫作。這把傘,也許透露給我們一點點答案,盡管這只是他二十四五歲之前的作品。
薦詩 / 流馬 關注
詩人、小說家,讀睡主理人
著有詩集《日光暴漲》《夜晚懷疑我》
小說集《烏云來客》《幽暗的森林》等
三 行 詩 · 傘
本次三行詩比賽,以“傘”為題
11月29日截止,我們將選出5位優勝者
送出由雅眾文化提供的《痖弦詩集》一本
加鄭艷瓊姐姐,帶你入讀睡群搜詩 / 聊天 / 擴列
第4640夜
守夜人 / 流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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