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楊李的世紀恩怨及過程已說過多次,這次主要說說兩人為人處事的不同。
二人的相同處主要是履歷:同是西南聯大的高材生,同是吳大猷的學生,同赴美做高能物理研究,同獲諾貝爾獎。
二人的不同之處頗多。
李政道認為,二人的合作成果署名應遵循國際慣例以姓名的英文字母順序排列,楊振寧則主張按年齡的長幼排列。
對于二人世紀決裂,楊振寧認為是“我個人的巨大悲劇”,李正道認為是“中華民族的巨大悲劇。”
在二人決裂后,楊振寧給他們的老師吳大猷寫了一封信陳述“是非”,認為其先期到達美國,對后期趕來的李政道多有提攜和照顧,二人合作成果理應“楊先李后”。甚至對李政道的人品提出質疑:“我們成名以后,政道內心引起了恐懼。他自知對Parity貢獻很小,極怕世人會說他其實不應該得諾貝爾獎。這種恐懼與他的強烈的競爭心交織在一起,腐蝕了他的人品。…”
吳大猷收到信后,嚴令家人這封信永遠不許公開。
在吳大猷辭世后,楊振寧以核對資料為由索回了那封信交給了媒體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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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道沒有為和師哥楊振寧的不睦向恩師“參一本”,除了接受媒體采訪敘述事情經過,沒有單獨向吳大猷說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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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猷對李政道評價頗高,在吳大猷看來,李政道在物理學上有著極高的天分,無論自己給他多難的書和題目,他都能夠很快地讀完和做完。
1946年吳大猷去美國考察,按照規定,他可以選擇兩個年輕人隨行。于是他選擇了朱光亞和李政道兩個人。因為李政道沒有大學畢業文憑,美國一般大學的研究生院不收,最后是芝加哥大學愛惜人才,通過選拔考試,李政道順利被該校錄取,這使得李政道此后得以展示其奪目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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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的北京街頭,85歲的吳大猷坐在輪椅上,精神矍鑠地向路人致意。身后推著輪椅的,是他最得意的學生——諾貝爾獎得主李政道。
楊李的合作成果引起了愛因斯坦的關注和興趣。
楊振寧知道愛因斯坦不會開車,每天上班都步行且必經一條小路,于是有了長子楊光諾和愛因斯坦的那張合影。晚年的楊振寧多次在公開場合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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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因斯坦曾約見楊振寧和李政道,相談甚歡,結束后愛因斯坦拍了一下李政道肩膀祝其成功。除了媒體報道,李政道從未公開提及此事,沒有“用好”愛因斯坦這塊金字招牌和資源。
楊振寧非常重視出身,莫言獲諾獎后有過著名的楊莫對話。除了一個是諾貝爾自然科學獎,一個是諾貝文學獎之外,楊振寧指出了二人最大的不同:“你是農民的兒子,我是教授的兒子。”
李政道出生于上海的名門望族,但他很少提及。
上世紀七十年代,楊李先后回國,為新中國的物理學發展做了諸多貢獻。
楊振寧回國后受到周總理的熱情接見,工作人員問楊振寧對行程和安排有何打算和要求時,楊振寧小心翼翼地詢問能不能見見毛主席。一時未回應,楊振寧解釋毛主席太忙了,不該提這樣的要求。
但楊振寧最終還是如愿以償獲得了毛主席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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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道回國,同樣獲得了周總理和毛主席的熱情接見,是例行安排。李政道并沒有“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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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道重視基礎科學,主張建電子對撞機,物理學研究和興趣要從娃娃抓起,為此曾引發“首長”(江青)的不悅…
鄧小平對李政道的建議極為重視,自1979年以后,每年都要接見李政道一次,連續14年未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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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振寧力主搞應用科學。認為電子對撞機是“沒落的領域”。巨資投入不值當,即便建成也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晚年的楊振寧選擇回國定居,在妻子杜致禮辭世后很快收到“上帝的最后禮物”,在清華園度過了人生的最后時光。
耄耋之年的李政道不再回國,認為再回來“國家給予的超過了自己付出的”。對北京大學和上海交大提供的別墅一天未住且不允許家人居住。將上海祖宅賣掉所得4億元全部捐獻給上海交大。
李政道將積蓄拿出來成立“?政”留學基金,將妻子秦惠?的名字排在自己前面。
李政道在妻子秦惠?女士過世后,拒絕再娶,至2024年辭世時獨自陪伴亡妻二十八年,于蘇州合葬,魂歸故里。
有人總結楊李最大的不同,自1957年同獲諾獎后,李政道一直是物理學家,楊振寧則整合了所有資源,化身社會活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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