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位失敗的金絲雀,死心后我帶球跑了。
和祁明宴斷了聯系后第六年。
我們在一場應酬上遇到。
他攜著夫人參加,是主賓,所有人都在艷羨他和夫人美滿愛情。
我們如同陌生人般寒暄,
快散場時,祁明宴朝我打起招呼。
“你...這些年...還好么?你怎么還在做以前的事?...”
我禮貌點頭沒有回答。
他被夫人叫走時,忽然回頭,
“方虞,你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攏了攏披肩,只是微笑。
只是叮囑祁太太一路小心,小心肚子。
......
酒桌上,王總將我介紹給祁明宴時,
我伸出手示好,祁明宴卻遲遲未動。
直到手泛起酸意,王總咳嗽輕聲提醒,
“祁總...這是許氏的方總...”
“估計是方總長得太像我們以前的好友了,明宴有些許愣神。”
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扶在祁明宴肩頭。
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簡心月。
我和簡心月四目相對。
這是一雙漂亮,卻又讓我噩夢纏身的眼。
祁明宴反應過來,牽住那只手。
語氣雖是責備卻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你才有孕,怎么不坐著好好休息?今天還一定要和我來。”
他小心翼翼把她扶著坐下。
簡心月捂唇含笑,可眼神卻牢牢鎖在我的身上。
“我沒那么嬌弱啦。我也想見見你的合作伙伴。而不是只是呆在家里...”
祁明宴下意識輕笑點了點她的頭。
全場起哄。
王總繪聲繪色描述著祁明宴和簡心月有多相愛。
包下全城的大屏幕說著我愛你。
為她在拍賣行點天燈拍下藍寶石孤品。
...
我只是靜靜聽著,仿佛在聽陌生人故事一般。
趁著間隙,我饒過祁明宴,和桌子上其他人敬起酒來。
酒過三巡,我的臉漸漸紅了起來。
身形也有些搖晃。
可沒想到從來都是等別人敬酒的祁明宴突然走到我身邊,
眉心微蹙,
“你酒量不好?別喝了。”
“許氏?你又被人給...他在哪?為什么你一個人來?”
我下意識攢緊手心。
我知道他欲言又止的是什么。
又被人包養。
可我已經早就失了和祁明宴解釋的力氣。
只是手臂上微微還在疼痛的傷疤提醒我,
我和祁明宴已經斷了六年。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掛上得體的笑容,
“還請祁總考慮考慮我們許氏,這個項目是雙贏。”
祁明宴目光幽深。
張了張嘴,似乎說了什么。
卻被酒局上觥籌交錯寒暄聲蓋住。
我沒聽清。
我顧不上祁明宴,酒早已讓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趕緊坐下,摩挲著臉,防止自己在應酬局里失態。
宴席很快到了尾聲。
我按照禮節照顧每位賓客上車,目送他們離開。
直到只剩祁明宴。
等候司機時,他冷不丁開了口,
“你...這些年...還好么?你怎么還在做以前的事?...”
我沒應聲,只是點了點頭。
一輛邁巴赫很快停到我的面前。
簡心月搖下車窗,如孩童般招呼著祁明宴上車。
我心領神會退后一步。
祁明宴上車時,忽然回頭,
“方虞,你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沒說話,攏了攏披肩。
反倒把視線投給簡心月,
“好好養胎。”
車風馳電掣離開。
來接我的小助理此刻才敢上來,滿臉艷羨,
“哇,這就是祁氏總裁?今天總算見到真人了!這么帥!還這么愛太太!簡直極品!”
她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
“不過,我聽說,在他結婚前,有個包養五年的女人妄想用孩子逼宮,還一把火燒了祁家想要同歸于盡。”
“要不是祁總心善,這人估計得去坐牢,”
再次聽到別人議論我。
我只是平靜笑了笑,拉開了袖子,
“那個女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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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一副說錯話的樣子。
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我只是安撫拍了拍她的肩。
剛好喝了酒,頭還有些暈乎乎。
我便拉著小助理坐下回憶起往事。
什么金絲雀?
也許一開始,金絲雀是用來形容祁明宴的。
我和祁明宴認識時,他一無所有。
他被校霸堵在角落,額頭流血,渾身濕透瑟瑟發抖,
是我沖上去擋在面前,并且替他報了警。
從警局做筆錄出來,我發現他一直跟著我。
細細了解才知道他媽早已改嫁,家里爸爸嗜賭成性。
他不愿回去。
心軟之下,我覺得也就多雙筷子的事。
自作主張把他帶了回去。
他依舊沉默寡言,卻會幫我準備午飯便當。
幫我解答晦澀難懂的物理題。
從此以后,我反倒成了他的小跟班。
他順利升入全國最好的大學。
在大二他隨意說了句想要創業,
我便央求爸爸出資幫他成立公司。
還沒畢業,他便融到了難以想象的數字。
不再需要方家幫助。
甚至因為原始入股,我爸賺的盆滿缽滿。
可就在那時,我爸被查出胰腺癌晚期。
公司陷入停滯。
我什么都不懂,是祁明宴力挽狂瀾,救活公司,給我爸安排最好醫院。
我爸彌留之際,祁明宴跪在我爸面前。
三個重重響頭,
“我會照顧方虞一輩子!”
手臂上蜿蜒傷疤又在隱隱作痛。
那時太年輕,沒理解照顧兩個字的含義。
我們做著情侶會做的一切事。
我從此便把自己當做了未來的祁太太。
可或許是失去爸爸,讓我沒了安全感。
隨著祁明宴在海城有了名號,
越來越多的人好奇我的存在。
那時候他們稱我為“祁總的小姑娘。”
我朝所有人宣誓自己的主權。
祁明宴只是默許。
安撫我無需在乎別人看法。
他的生活被我包圓那刻,我朝菩薩還愿。
善有善報。
因此我大學最好閨蜜,貧困室友求到我。
希望能讓我幫忙找份工作時。
我毫不猶豫把她介紹進祁明宴公司。
簡心月入職后整個人脫胎換骨,
甚至想要跪在我面前,
“謝謝你,方虞,我現在能自己賺錢了。以后我賺大錢一定給你買大房子!”
看著這雙真摯眼睛,仿佛和當初祁明宴如出一轍。
我特意交代祁明宴,
對簡心月多些照顧。
可沒想到這一照顧,簡心月便將自己照顧上了祁明宴的床。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是樂辰打來的。
奶聲奶氣的媽媽讓我這一天的疲憊瞬間煙消云散。
“助理姐姐好。媽媽你什么時候回來呀?我好想你。”
“媽媽很快就回來好不好?你先讓阿姨帶你睡覺。”
樂辰乖巧說了好。
掛斷電話,助理小心翼翼開了口,
“那樂辰的爸爸就是...?”
我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小助理突然抱住了我,甕聲甕氣,
“虞姐,辛苦了。”
我被這句突如其來的關心搞得眼眶發酸。
我長長舒了口氣,
又自顧自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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