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 |《學海堂志 學海堂考》（附前言、目錄）

《學海堂志 學海堂考》

考述清代中國教育史的里程碑

晚清學術重鎮(zhèn)學海堂研究基本文獻

呈現(xiàn)晚清嶺南學術文化景象

作者：[清]林伯桐編 [清]陳澧續(xù)編

容肇祖 著 林子雄點校

出版社：廣東人民出版社

出版時間：2025年11月

作 者：

《學海堂志》作者：

林伯桐（1775—1845），字桐君，號月亭，廣東番禺人。世居廣州高第街。曾任學海堂學長。林伯桐與張維屏、黃喬松、譚敬昭、段佩蘭、黃培芳、孔繼勛筑云泉山館于白云山，被稱為“七子詩壇”。

陳澧（1810—1882），字蘭甫、蘭浦，號東塾，廣東廣州府番禺縣人，世稱東塾先生，清代著名經(jīng)學大師、教育家、思想家、為清代廣東九老之一，是廣東近代學術史上的重要人物。陳澧先后受聘為學海堂學長、菊坡精舍山長，前后執(zhí)教數(shù)十年，提倡樸學，形成“東塾學派”。陳澧對天文、地理、樂律、算術、古文、駢文、填詞、書法，無不研習，著述達120余種，著有《東塾讀書記》《漢儒通義》《聲律通考》等。

《學海堂考》作者：

容肇祖（1897—1994），字元胎，我國著名中國哲學史研究專家、民俗學家和民間文藝學家、思想史家、文獻學家、民俗學家、文史專家。出版有《李贄年譜》、《何心隱集整理本》、《王安石老子注輯本》、《吳延翰標點本》等學術著作。

林子雄，廣東省方志館原館長、研究館員，廣州市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館文史委員會副主任、館員。廣東省文物鑒定委員會委員廣東省古籍保護工作專家委員會會員，廣東省情專家。從事廣東文史、地方文獻、古籍整理、古籍版本和出版印刷史研究。參與編輯《廣東歷代方志集成》《廣州大典》《清代稿抄本》《粵港澳方志集成》等古籍叢書，主編《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古籍善本書目》。整理編撰圖書30多部，發(fā)表論文100多篇。其中標點整理圖書有（乾隆）《嘉應州志》（康熙）《程鄉(xiāng)縣志》《二十七松堂集?廖燕作品補編》《羊城禪藻集》《廖燕全集》《清代廣東筆記五種》《康熙廣東通志》（海南部分）《雍正廣東通志》（海南部分）《廣州寺庵碑銘集》《全粵詩?桂軒稿》《全粵詩?王縝集》等。

內(nèi)容簡介

學海堂，是清代嘉慶至光緒年間開辦的著名書院，由乾嘉時期清朝官員、學者阮元于道光年間在廣州城北粵秀山創(chuàng)辦的一個以專重經(jīng)史訓詁為宗旨的書院，是當時全國的學術重鎮(zhèn)，在清代教育史上有著重要的地位。《學海堂志》是學海堂學長林伯桐編寫的關于學海堂的志書，卷目分為圖說、文檄、建置、事宜、經(jīng)費、題名、課業(yè)、經(jīng)板、藏書、石刻、雅集、草木、典守、文瀾閣等14個部分，記述學海堂的創(chuàng)建、運作、學制和課制等，備載學海堂章程、藏板章程、藏書規(guī)條、守門條規(guī)，文瀾閣章程、學長制等，咸豐間陳澧續(xù)補，是研究學海堂的基本文獻。《學海堂志》由清林伯桐編、清陳澧等續(xù)編。

《學海堂考》對阮元創(chuàng)辦學海堂之經(jīng)過、格局、規(guī)制、人員以及所刻叢書等予以說明，核心內(nèi)容是對55位學長、260位專課肄業(yè)生和《學海堂集》的300多位作者之生平、著述，進行了詳細考述。文末還附有《菊坡精舍考略》。書中分別從學海堂創(chuàng)建人、建置、規(guī)制、學長、肄業(yè)生、選取人、刻書等方面進行考證梳理，是學海堂和嶺南文化史研究的代表作，為后來者開辟了路徑。《學海堂考》由容肇祖著。

前言

今天如果問起廣州哪座舊建筑最有名氣，有人可能會説是中山紀念堂。而在中山紀念堂以北的越秀山上曾經(jīng)有一間在200年前興建的書院或鮮爲人知，它的名字叫做學海堂。

清嘉慶二十二年（1817）十月，阮元來粵任兩廣總督。清嘉慶二十五年(1820)三月初二日，阮元在廣州城西文瀾書院創(chuàng)辦學海堂。清道光四年（1824）九月，阮元登上越秀山觀察地形，準備在這裏興建學海堂。同年十二月，學海堂在越秀山建成。清人認爲學海堂的建立是“粵人知博雅皆自此堂啟之”（清光緒《廣州府志》）。2004年6月，臺灣著名學者林慶彰等爲研究廣東經(jīng)學來廣州考察，要辦的第一件事是到越秀山探尋學海堂遺址。由此可見，學海堂一直對晚清以來的廣東文化學術有著重要和深遠的影響，其在清代教育史上有著重要的地位。

一

學海堂是阮元繼杭州詁經(jīng)精舍之後創(chuàng)辦的第二間書院，從杭州到廣州，阮元的教育思想有了變化。學海堂的特點是不專尚八股、理學，重視經(jīng)文之切實學問研究，提倡實事求是、無徵不信的學風，不設山長，推行公舉學長、擇師而從的教學制度，因材施教的教學措施和自由研究的學術風氣。阮元要求學海堂“專勉實學”，從而擺脫時世熱衷科舉的束縛，培養(yǎng)造就通儒式的學者和能本經(jīng)術爲政治的人才，這無疑爲清代書院和社會吹入一股清新之氣。學海堂的創(chuàng)立不僅推動了清代乾嘉學派學風的發(fā)展，且是清代教育史的一個轉折點和里程碑。

自學海堂創(chuàng)辦的兩百多年來，關於學海堂的記載和研究從未間斷，其中以清代林伯桐編、陳澧等續(xù)編的《學海堂志》和民國年間容肇祖編撰的《學海堂考》尤顯重要，它們爲後人瞭解、研究學海堂的歷史提供了翔實的資料和考證。

《學海堂志》一卷，編者林伯桐（1775—1845），字桐君，號月亭，廣東番禺人。清嘉慶六年（1801）舉人。平居閉門讀書，不涉外事，嘗謂：“不考信六藝，不通知古今，何以爲儒。”（清同治《番禺縣志》）。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謁選授德慶州學正，卒於官。著有《修本堂稿》、《毛詩通考》等。林伯桐作爲阮元聘任首批學長之一，他參與了學海堂的創(chuàng)辦及教學，熟悉學海堂的興辦經(jīng)歷。林伯桐認爲自學海堂開辦以來，教育事業(yè)日積月累，規(guī)章制度不斷完善，很有必要將學海堂的辦學過程記録下來。他細心積累，認真編纂，在清道光十八年（1838），即學海堂在越秀山開辦十四年之際彙編成《學海堂志》一卷，刻成書板。

《學海堂志》一卷，書前有學海堂圖和圖説，內(nèi)容分爲文檄、建置、事宜、經(jīng)費、題名、課業(yè)、經(jīng)板、藏書、石刻、雅集、草木、典守等。《學海堂圖》由黃培芳繪畫，右有曾釗題“學海堂圖”。 曾釗（1793—1854），字勉士，廣東南海人。拔貢，曾官合浦教諭、欽州學正。黃培芳（1778—1859），字香石，廣東香山人。歷官武英殿校録，乳源、陵水教諭。曾、黃二人曾先後擔任學海堂學長。

越秀山，又名粵秀山，坐落廣州城北，前瞰城壕，背枕遠碧。在《學海堂圖》裏，至山亭在最高處，由上而下，啟秀山房、文瀾閣、學海堂順山而建，樹木繁盛，居高臨下。越秀山下有小較場（北較場），平房民居，鱗次櫛比，最低處是珠江，其西爲蓮花塔及獅海（獅子洋）。《圖説》描述建築景物，有學海堂全圖説、學海堂、啟秀山房、至山亭、竹逕、阮太傅祠、此君亭、新建啟秀山房、離經(jīng)辨志之齋、玉山泉等。《文檄》取《禮記?學記》“凡學，官先事，士先志”和阮元將學海堂定位爲“課通省舉、貢、生、監(jiān)經(jīng)解詩古之所”之語，收入清道光六年（1826）公佈的《學海堂章程》和道光十四年（1834）兩廣總督盧坤關於學海堂增設課業(yè)諸生的批示等。《建置》分筑堂、設學長、頒鈐記，講述阮元先後在廣州南園舊址、西關文瀾書院、河南海幢寺和越秀山選址建立學海堂的經(jīng)過，並提出“學長責任與山長無異，惟此課既勸通經(jīng)，兼該衆(zhòng)體，非可獨理”等要求。《事宜》爲學海堂教學制度與方法，包括每個季度擬題分佈、課卷收閲、成績公佈、膏火領取等。《經(jīng)費》分爲官租、息銀、請領、支用、新支、報銷，反映學海堂每年經(jīng)費的來源和支出。《題名》爲歷任學長的姓名、籍貫簡歷。《課業(yè)》主要記述專課肄業(yè)生學習的內(nèi)容和公舉專課肄業(yè)生名單及選修課程。《經(jīng)板》記載學海堂刻刊《皇清經(jīng)解》等圖書、文瀾閣庋藏的書板及《藏板章程》。《藏書》爲學海堂的圖書收藏、借閲規(guī)則。《石刻》記録學海堂內(nèi)外的石額、碑刻、磚文、楹帖、木扁的位置和文字內(nèi)容。《雅集》爲一年四季時序節(jié)日，官員、學長和社會名流在學海堂游覽聚會的情形。《草木》講述學海堂一帶的植物種類、位置和特色。《典守》事關學海堂的安全，裏面的《守門條規(guī)》對堂中人員外出、打掃、守衛(wèi)有嚴格的約束。書後附録《文瀾閣》，介紹文瀾閣的興建及其《章程》、《守門條規(guī)》。

陳澧（1810—1882）,字蘭甫，世稱東塾先生，廣東番禺人。清道光十二年（1832）舉人，選授河源訓導。爲學海堂學長數(shù)十年，晚年任菊坡精舍山長。陳澧敬重林伯桐，他説：“林月亭先生博學強記，蓋過目不忘者。侯君模，月亭弟子也。每讀書有不曉，必請問，月亭或答之，或言在某書某卷，檢之果然。一日在學海堂，張南山先生説樂器，余儳言曰：‘方響是何物也？’月亭誦宋人《方響詩》一首，云：‘此可想矣。’月亭篤志經(jīng)學，何以此等詩輒能記誦，真過目不忘也。然此不足以稱之也。余讀《論語》‘溫良恭儉讓’，想其氣象，惟月亭五字俱備，其德行之科歟！”（《陳澧集?默記》）清同治五年（1866），時爲學海堂學長的陳澧説，《學海堂志》出版近三十年，其間“咸豐七年，諳乞黎、佛郎機入廣東省城，據(jù)越秀山，學海堂、文瀾閣皆毀。《皇清經(jīng)解》刻版缺失過半”（《陳澧集?重修學海堂碑》），亟需將“前後小異”補充入志。於是陳澧在《學海堂志》各類屬下加入新的內(nèi)容，以一“續(xù)”字開頭補充內(nèi)容。林伯桐編《學海堂志》時所設置的分類，爲陳澧等人續(xù)編奠定基礎，提供門徑。《學海堂志》全書一萬八千餘字，陳澧等人補入的內(nèi)容約三千字，占六分之一。值得一提的是，在陳澧之后，學海堂人士仍在《學海堂志》不斷補充新的內(nèi)容，如《題名》，林伯桐記載學海堂學長名單至黃培芳（道光十八年任），陳澧續(xù)補至周寅清（同治二年補），後來的續(xù)編者加入李徵霨（同治九年補），最後是丁仁長、漆葆熙（光緒二十三年補）和周汝鈞（光緒二十四年補）。數(shù)十年間，學海堂長不斷增加，《題名》的內(nèi)容隨時變化，原來最後爲二十四頁，後面再補充了兩頁，圖書中縫的頁碼爲“又廿四頁”、“又廿四頁二”。

民國二十三年（1934），容肇祖在黃佛頤（1886—1946）等人的幫助下，利用《學海堂志》、《學海堂集》等文獻，撰成《學海堂考》一文，發(fā)表在當年的《嶺南學報》雜誌上。容肇祖（1897—1994），廣東東莞人。1922年入讀北京大學，畢業(yè)後執(zhí)教於廈門大學、嶺南大學、中山大學、西南聯(lián)大、北京大學，後爲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研究員。容肇祖平生哲學史學著作繁富，《學海堂考》是其中之一。《學海堂考》的內(nèi)容分七部份：學海堂創(chuàng)建人考、學海堂建置考、學海堂規(guī)制考、學海堂學長考、學海堂專課肄業(yè)生考、《學海堂集》選取人名考、學海堂所刻書考。

《學海堂創(chuàng)建人考》講述阮元生平和他創(chuàng)辦學海堂的動機，附記爲阮福、錢儀吉、何南鈺小傳。《學海堂建置考》考述學海堂、啟秀山房、至山亭、離經(jīng)辨志之齋、文瀾閣的選址、環(huán)境和興建。《學海堂規(guī)制考》包括學長、季課、專課肄業(yè)生、經(jīng)費、雅集，主要參考《學海堂志》寫成。《學海堂學長考》收入自清道光至光緒年間55位學海堂學長的小傳，從趙均至吳道鎔，表述他們的生平事蹟和學術成就，詳細羅列其著作文章，彷如一份藝文書目。《學海堂專課肄業(yè)生考》收録自清道光十四年（1834）至光緒二十三年（1897）學海堂260位專課肄業(yè)生的姓名、字號、籍貫及就讀時間。《〈學海堂集〉選取人名考》以《學海堂集》的文章爲線索，收録《學海堂專課肄業(yè)生考》以外的327位作者的姓名、籍貫、生平、著作等。《學海堂所刻書考》介紹學海堂所刻的《皇清經(jīng)解》、《揅經(jīng)室集》、《學海堂集》、《學海堂叢刻》等30種圖書的卷數(shù)、編著者和出版時間。書後附録《菊坡精舍考略》，介紹菊坡精舍的創(chuàng)建、經(jīng)費、學長、肄業(yè)生及所刻書籍。

二

《學海堂志》是廣東第一部書院志。《學海堂考》是研究學海堂的唯一專著，其圍繞學海堂自清嘉慶二十五年（1820）創(chuàng)辦至光緒二十三年（1897）最后一批肄業(yè)生入讀的歷史展開敘述，體例獨到，續(xù)修有序，記載翔實，考證深入，對了解和研究學海堂乃至近代廣東教育文化歷史具有較高的文獻價值。

學海堂是近代廣東著名書院，當年阮元親自制定《學海堂章程》，規(guī)定由吳蘭修、趙鈞、林伯桐、曾釗、徐榮、熊景星、馬福安、吳應逵擔任學長，共同管理學海堂，永不設立山長，亦不允薦山長。一歲四課，由學長出經(jīng)解、文筆、古今詩題，限日答卷，評定甲乙，分別散給膏火。發(fā)榜不分等第，由學長辦理，酌定等第及膏火數(shù)目。課卷備選刻者另抄一冊，由學長收存。待成集之日，照《學海堂初集》例選改發(fā)刻。學海堂膏火由本部堂給發(fā)，有番禺縣八塘海心沙坦二十三頃四十畝零，黃應中等每年納租，除完納錢糧外，實銀四百五十七兩零。又鎮(zhèn)涌海心沙坦二頃三十七畝零，潘文典等每年納租一百十八兩零，歸入堂中，作爲經(jīng)費。前曾發(fā)銀三百兩，交文瀾書院生息，以爲司堂工食。本部堂又發(fā)銀三千七百兩，並前三百爲四千兩，按月生息，以增經(jīng)費。堂側添建小閣，庋藏書板，及將來刻集，工價在經(jīng)費節(jié)存內(nèi)動支。《學海堂章程》展示了學海堂教學制度、運作模式和經(jīng)費來源等，資料翔實珍貴。

阮元督粵，提倡刻書，其編輯刻印圖書之地就在學海堂。學海堂刻書以及書板的收藏利用情況在《學海堂志》得到詳細的反映。在《經(jīng)板》，林伯桐稱：“《皇清經(jīng)解》一千四百卷，存板於堂。”《皇清經(jīng)解》是學海堂刻印的第一部大型學術典籍，共有15000多塊書板。阮元安排在學海堂旁興建文瀾閣，用來收藏書板，又擬定《藏板章程》。該章程針對書板的貯存、印刷、開支費用等方面有細緻的規(guī)範。如擺放板片的書架要編列字號，標明板片數(shù)量。兩架疊陳，兩疊互倚，留有餘地，以便通行，隨時查核。每個架腳俱用厚甆碗盛之，碗中放置石灰，以防蟻蛀。碗下用厚紅磚墊高，避免潮氣。藏板房門鎖鑰由值課學長收管，按季流交。學海堂圖書印刷時，書坊刷印者需交納板租，定期開工。刷印者每天一早上班，黃昏結束，不作夜工。每印刷一部《皇清經(jīng)解》，納板租銀壹兩，以備修補板片、修理房舍、整理書架等費用。每次發(fā)板、收板，及每日工匠往來，由守閣人員負責管理。每逢刷印，守閣人員到學長處領出鑰匙，每次發(fā)給板片不過十架，收回舊板，再發(fā)新板。每次照字號點明板數(shù)，不得有誤。學長本人印刷圖書，照納板租，照給茶資，以歸畫一。所收板租，設立總簿，注明年月日、書坊刷印經(jīng)解若干部，納板租若干，由學長收入存放。每次印書畢，雇匠將各書板逐片洗刷晾乾，然後收藏。每次俱有應修補之板片，即時修補。《藏板章程》不僅有助於人們認知學海堂刻書、藏板的做法，且對研究古代圖書雕版印刷、板片收藏等有一定的啓發(fā)作用。

三

翻開《學海堂志》，見一封面頁，上書：“道光戊戌九月刻成，學海堂志，黃子高題。” 道光戊戌，即道光十八年。黃子高（1794—1839），字叔立，號石溪，廣東番禺人。道光十年（1830）三月任學海堂學長。《學海堂志》最早的版本即此，封面頁的題記是版本依據(jù)之一，它是《學海堂志》的唯一刻本。行款：十行二十字，四周雙邊，白口。書板於道光十八年刻成後存貯在文瀾閣，既可隨時提供印刷，又可增補內(nèi)容繼續(xù)出版。時至今日，讀者能見到的大都是經(jīng)過陳澧等人的補充內(nèi)容及同治、光緒年間印刷的版本。2015年出版的《廣州大典》收入《學海堂志》兩種版本，一在史部專志類（簡稱“史部本”），一在叢部的《修本堂叢書》（簡稱“叢書本”）。兩者內(nèi)容稍有出入，如《題名》，叢書本記至林國贊（光緒十四年六月補學海堂學長），史部本則到漆保熙（光緒二十三年九月補學海堂學長）。

《學海堂志》問世以後，有關人士不斷增加內(nèi)容補刻入學海堂的書板及後續(xù)印刷，産生各種不同的版本，今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簡稱“省圖”）收藏有《學海堂志》刻本4種：除上述的史部本和叢書本之外，還有兩種刻本（簡稱“甲本”、“乙本”）。甲本鈐有“廣東省立圖書館永久珍藏館長杜定友經(jīng)手收存”朱文長方印、“廣東人民圖書館圖書”朱文方印。此書封面頁與內(nèi)文皆以白棉紙印刷，外形尺寸：高26.1公分，寬15.7公分。乙本鈐有“廣東人民圖書館圖書”朱文方印，封面為黃色，內(nèi)文爲白棉紙，外形尺寸：高29.3公分，寬15.7公分。甲、乙本字跡清晰，屬初刻初印，如何它們判斷孰先孰後？查閲《題名》，甲本至黃培芳（道光十八年七月補），乙本至楊榮（道光二十五年正月補）。按，“楊榮”，應爲“楊榮緒”之誤。由此可知甲本在乙本之前。甲、乙本均無陳澧題跋及其“續(xù)”的內(nèi)容。其“黃培芳”條與史部本、叢書本等後印本亦有不同，裏面並沒有“欽加內(nèi)閣中書銜”一句，《學海堂志》的書板，隨改隨刻，隨刻隨印，可見一斑。

《學海堂志》曾編入《中國歷代書院志》、《廣州大典》、《近代嶺南書院文獻彙編》、《粵港澳方志集成》等叢書影印出版。本書爲首次整理出版的《學海堂志》單行本，這次整理選用《廣州大典》史部本作爲底本，參校叢書本及甲、乙本，遇不同的內(nèi)容出校記。書中避諱字徑改，異體字改爲規(guī)範繁體字。《學海堂考》的整理，以發(fā)表在《嶺南學報》第三卷第四期《廣東專號》（1934年6月出版）的雜誌爲底本，標點符號按現(xiàn)代漢語規(guī)則修改，清帝紀年對應公元年份出現(xiàn)錯誤徑改，錯字則出校記，以便讀者。

目錄

前　言…………………… 1

學海堂志………………… 1

圖　説…………………… 3

《學海堂志》目録……… 7

文　檄…………………… 9

建　置…………………… 13

事　宜…………………… 16

經(jīng)　費…………………… 19

題　名…………………… 25

課　業(yè)…………………… 30

經(jīng)　板…………………… 33

藏　書…………………… 36

石　刻 木牓楹帖附……… 38

雅　集…………………… 42

草　木…………………… 44

典　守…………………… 46

文瀾閣 附……………… 49

學海堂考(附《菊坡精舍考略》) ………………… 53

《學海堂考》目録……… 55

一、學海堂創(chuàng)建人考…… 66

二、學海堂建置考……… 72

三、學海堂規(guī)制考……… 75

四、學海堂學長考……… 80

五、學海堂專課肄業(yè)生考…………………… 120

六、《學海堂集》選取人名考(已見上者不重列)…………………… 165

七、學海堂所刻書考… 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