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回精彩:楊懷玉繼華山之巔放大招使出“霸之開山”,一刀劈開華山險峰,留下“懷玉一刀勢萬鈞,從此華山更險峻”的傳說之后,霸道刀法,一直沒有新的突破。這次下山,一上來就遇到了高手中的高手——“血骨魔君”扎木合!危急之下,他終于再次破境,“一念斷滄海,一刀斬輪回”,再次使出大招——“霸之斷海”!這一招有多厲害?東海龍王敖廣對此是怎么看的?喜歡楊懷玉的“小龍女”敖靈兒,對此又有什么反應呢?
前情回顧:之前我們講到,楊懷玉從弟弟楊懷柱口中得知,西林劇變——西方老祖派出“血骨魔君”扎木合、“百魂妖母”烏雅姑暗中潛入西林,助李熱練兵,準備進犯飛云關;而后,月華通過“樂神之力”,得知血狼、骨妖、魂煞、影魔四支魔軍已全部抵達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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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黎山圣母也說:
“西林前方確實不妙,飛云關守將韓琦已遭“百魂妖母”暗算,關內糧倉起火,護城大陣已出現裂痕!”
一向以精忠報國為己任的楊懷玉愈聽愈急,最后,終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沉聲道:“飛云關乃西林門戶,一旦失守,魔軍就可長驅直入,百姓必將遭到涂炭!我楊家將自先祖楊繼業起,到三關大元帥楊六郎,再到征西大帥楊宗保,到我們的父親寶槍將楊文廣,世代精忠報國,我們作為楊家小將,豈能坐視不理?我們應該馬上下山,前去馳援飛云關才是!”
楊懷興、楊懷柱聽了楊懷玉的話后,一起身,齊聲附和:“玉哥說得不錯,我們這就下山。”
鎮元大仙見此,終于點頭:
“既如此,老道也不再多言。此去兇險,你們務必小心。”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枚青玉葫蘆,遞給楊懷玉,“此乃‘乾坤一氣葫’,內藏老君所贈的三味真火,可破邪祟,關鍵時刻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繼楊懷柱得恩師玉鼎真人授“大鵬明王印”,楊懷玉得鎮元大仙送“乾坤一氣葫”后,初次下山的楊懷興得寶更多,除了得到師父鎮元大仙送的“周天星斗儀”之外,還得到黎山圣母贈送“青蓮印”(此印與西林青蓮公主單云玲相關,這是喜歡保媒的黎山圣母——之前曾給樊梨花、穆桂英、劉金定等人保媒,贈給楊懷興的“仙緣”)。最后,他們四人共乘仙禽青鸞,直奔危在旦夕的飛云關。
書接上一回:話說青鸞神鳥展開碧玉般的雙翼,展翅高飛,馱著各懷絕技的四小將,直奔飛云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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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玉站在鸞首,額間金紋在風中閃爍,定海神珠在懷中嗡鳴不止。他俯瞰下方,越往西行,大地越發荒蕪,焦黑的土地上隱約可見幽冥血海侵蝕的痕跡。
“前方不到百里,便是飛云關了。”焦月華纖指輕撫琴弦,眉宇間凝結著化不開的憂色,“關外煞氣沖天,西林魔軍布下的天羅地網,怕是連飛鳥都難逃。”
突然,青鸞長鳴示警。
只見幽谷中魔氣沖天,數千妖兵魔將如潮水般涌出。
為首魔將身高丈二,渾身骨刺嶙峋,正是“血骨魔君”扎木合。他的身后,還有兩位副手——“十三妖”烏壓壓和“妖雞”黃鳳凰。
“哈哈哈!你們終于來了,本座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扎木合說著,揮舞骷髏杖,杖落處大地龜裂,無數白骨手臂破土而出,宛如一片死亡森林。
楊懷興下山顯神威,先敗“十三妖”,再刺穿“血骨魔君”扎木合小腹
楊懷玉正要出手,楊懷興已搶先躍下鸞背:“玉哥,讓我先去會他一會!”
扎木合那邊,“十三妖”烏壓壓也搶在扎木合身前,陰笑道:“區區小兒,竟敢在魔君面前放肆?”話音未落,身形已化作十三道黑影,從四面八方朝楊懷興撲來。
楊懷興不慌不忙,手中銀槍一抖,一邊回罵:“區區妖孽,也配擋我楊家將去路”,一邊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著“十三妖”烏壓壓迎了過去。
只見他身形如電,在黑影間穿梭自如,連出十三槍,每一槍都精準刺中一道黑影的要害。
十三道黑影接連發出慘叫,最終合而為一——烏壓壓捂著胸口踉蹌后退,眼中滿是驚駭。
“好槍法!”妖雞黃鳳凰拍手嬌笑,暗中卻祭出一根七彩鳳羽。
那羽毛迎風便長,化作漫天毒針朝四小將射來。
焦月華早有防備,只見她玉指在琴弦上一撥,清越的琴音化作無形屏障,將毒針盡數擋下。
扎木合見手下接連受挫,怒吼一聲,骷髏杖重重砸向地面。
霎時間,方圓百丈內魔氣翻騰,無數白骨戰將從焦黑地底爬出,手持利刃殺向四人。
“哼,小爺今天剛下山,你們便迫不及待前來送死!那就來吧,讓你家楊爺爺送你們一程!!!”楊懷興說著,袖中“周天星斗儀”驟然亮起,三百六十五顆星辰虛影在他身側飛速流轉。
他雙指并攏往眉心一點,剎時,“青蓮印”綻放出一道清光,竟在焦土上催生出一片碧色蓮池。
楊懷興腳踏青蓮,衣袂翻飛間星斗儀光芒大盛。
“嗖嗖嗖——”
三百六十五道星光如雨墜落,將破土而出的白骨戰將盡數釘回地底。
“哈哈哈!!!”
奇怪的是,扎木合見狀不僅不怒,反而大聲狂笑!
還沒等大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渾身骨刺驟然浮現出血色的火焰:“區區‘星象之術’,也妄想破我‘九幽黃泉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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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就讓你見識一下小爺的神槍!”楊懷興長槍斜指地面,槍尖在地面劃出一道火星。
扎木合自負地挺起胸膛,大聲叫道:“那就來吧!”
“好,看槍——”楊懷興足尖輕點,整個人如離弦之箭沖向扎木合,銀槍在半空中劃出七道殘影,正是五莊觀絕學“鎮元槍法”。
扎木合獰笑著揮動骷髏杖,杖頭突然噴出腥臭血霧。
楊懷興眼看長槍就要刺中扎木合,突然感覺眼前一黑,卻聽耳邊傳來焦月華的清叱:“興弟,閉氣!”他立即屏住呼吸,手中銀槍去勢不減,槍尖突然迸發出刺目金光。
“砰”的一聲巨響,金光與血霧相撞,炸開漫天火星。
楊懷興借勢翻身躍起,槍桿橫掃扎木合太陽穴。
扎木合沒料到楊懷興的銀槍迅速至此,倉促間連忙低頭,骨刺嶙峋的肩甲仍被槍風掃中,頓時崩裂數根骨刺。
“好小子!你在找死——”扎木合暴怒。
楊懷興卻已借力后翻,穩穩落在青蓮之上。他嘴角微揚,銀槍斜指地面,槍尖尚在滴落扎木合肩甲上的黑血。
“魔君就這點本事?”
楊懷興聲音清朗,在魔氣翻涌的幽谷中格外清晰。
扎木合雙目赤紅,渾身骨刺劇烈震顫,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咔聲,顯然已怒不可遏。
他猛地將骷髏杖往天上一舉,大聲喊道:“魔咯多多,妖亦多多,黃泉九幽,聽我號令——起!!!”
霎時間,地面劇烈震動,無數手臂破土而出,有妖手、魔手,還有一些怪獸的“手”,這些手相比之前的白骨之手,不僅粗壯數倍,指尖還泛著幽綠的毒光。
焦月華見狀立即掐訣,爆發樂神之力,腰間玉鈴無風自動,清脆鈴聲化作道道音波將撲來的毒手一一震碎。
楊懷興卻紋絲不動,反而將銀槍往地上一插,雙手迅速結印。只見他眉心突然浮現一道金色符紋,周身青光大盛,衣袍獵獵作響。
“你這是在垂死掙扎!”扎木合狂笑道,“十萬妖兵魔將,給我殺!”
隨著魔君扎木合一聲令下,無數妖兵魔將從地底爬出,黑壓壓如潮水般向四小將涌來。
楊懷興卻在這時猛然睜眼,眸中金光暴漲,雙手結印完成,大喝一聲:“青蓮凈世!”
剎那間,他腳下的青蓮驟然綻放,蓮瓣舒展,化作無數道青光向四周激射。
青光所過之處,妖兵魔將紛紛哀嚎,身軀如被烈火灼燒,瞬間化作黑煙消散。
扎木合大驚失色,急忙揮動骷髏杖抵擋,然而青光如附骨之疽,竟順著他的魔氣反噬而上,燒得他手臂焦黑。
“不可能!你怎會……”扎木合怒吼。
他話音未落,楊懷興已縱身躍起,銀槍如龍,直刺魔君咽喉。
扎木合倉促閃避,卻被焦月華的音波擊中后背,身形不由一滯。
楊懷興抓住機會,槍尖金光暴漲,一槍貫穿扎木合的小腹!
“噗——”黑血噴濺,扎木合踉蹌后退,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低頭看著小腹口的血洞,魔氣瘋狂外泄,嘶吼道:“區區凡人……竟能傷我?!”
楊懷興冷冷收槍,語氣平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血骨魔君”扎木合太厲害,傷口能自愈,越戰越“強”
扎木合狂笑,笑聲中卻透著瘋狂:“好!好!那便看看是你死,還是我死!”說著,突然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黑血。
那血霧在空中凝成九道詭異符文,符文在扎木合腹部的傷口處轉了幾轉,那傷口竟然瞬間愈合!
楊懷興瞳孔驟縮,只見魔君渾身骨刺突然暴長三寸,皮膚表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古老魔紋。
“黃泉九轉,魔身不滅!”扎木合狂吼著將骷髏杖插入自己心口,杖頭那顆猩紅寶石突然炸裂,化作滾滾血浪將他全身包裹。
焦月華的音波撞在血浪上,竟如泥牛入海般消失無蹤。
血浪中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錯位聲,待血霧散去,扎木合已化作三丈高的白骨巨魔。
六條布滿倒刺的骨臂從他背后伸出,每根指骨都纏繞著幽藍鬼火。
“小輩!”魔君的聲音變成三重混響,震得地面碎石亂跳,“能逼本座現出真身,你們足以自傲了!看招——”
六條骨臂驟然張開,幽藍鬼火凝成一堵火墻鋪天蓋地壓來!
楊懷興的銀槍突然劇烈震顫,槍身上浮現出細密裂紋。少年虎口迸裂卻死死握緊槍桿,腳下青蓮竟被“魔威”壓得下沉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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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月華急忙撥動腰間七弦琴,清越的琴聲化作金色音障護住眾人,但音障表面很快便出現蛛網般的裂痕。
“興弟快退!”焦月華嘴角溢出血絲,“這是上古魔功!”
話音未落,扎木合其中兩條骨臂突然暴漲,如兩道白色閃電劈向音障。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號稱可擋千軍萬馬的樂神屏障竟被生生撕開!
楊懷興在千鈞一發之際旋身出槍,槍尖與骨爪相撞迸出刺目火星。
少年悶哼著倒飛出去,撞碎三塊巨石才勉強穩住身形。他抹去嘴邊血跡,突然發現銀槍的裂痕里滲出絲絲黑氣——這魔君骨爪上竟帶著腐蝕一切的劇毒!
“哈哈哈!”扎木合暴漲的兩條骨臂齊揮,剩下四條骨臂突然扭曲變形,化作四柄布滿尖刺的骨刀,“本座這具萬魔骨,可是西方老祖用十萬生靈祭煉而成,憑你們的刀槍,休想傷我!”
骨刀揮動間帶起腥臭颶風,方圓百丈的地面開始滲出紫黑色毒液。
焦月華突然咬破手指在玉鈴上畫出血符:“樂神九章——焚天鳳凰!”玉鈴瞬間變得通紅,噴出的音波竟化作赤紅火鳳。
然而火鳳撞上骨刀瞬間,骨刀表面突然浮現出無數扭曲的鬼臉,那些鬼臉張開血盆大口,竟將鳳凰烈焰吞噬殆盡!
焦月華臉色煞白,手中玉鈴“咔嚓”裂開一道縫隙。
“沒用的!”扎木合六條骨臂同時結印,地面毒液沸騰而起,在半空中凝結成九條紫黑巨蟒,“本座的‘萬魔骨’自煉成之后,又歷經了九重雷劫,你們的任何法寶都不能傷之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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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就讓我試試!”楊懷柱話音剛落,周身突然燃起青色火焰。
那火焰并非凡火,而是其師玉鼎真人親傳的“大鵬明王焰”。火焰在他背后凝聚成一對遮天蔽日的青焰羽翼,每一次扇動都帶起陣陣熱浪,將空氣中彌漫的魔氣灼燒得滋滋作響。
“大鵬明王印之青焰焚天!”楊懷柱暴喝一聲,青焰雙翼怒展,整個人如離弦之箭沖向扎木合。所過之處,地面被高溫熔成一道溝壑。
扎木合見狀,六條骨臂揮舞如風,四柄骨刀交織成密不透風的刀網。然而青焰過處,刀網竟如春雪遇烈日般消融——最外側兩柄骨刀觸及明王焰的瞬間,便從刀尖開始寸寸碎裂,化作漫天飛灰!
“小輩敢爾!”扎木合又驚又怒,他自以為憑借自己歷經九重雷劫的萬魔骨之身,打敗四位小將,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不曾想被逼出魔神真身不止,還被楊懷柱的“青焰焚天”燒毀了兩柄骨刀。
劇烈的疼痛和滿滿的不甘如毒火般灼燒著扎木合的神識,那雙猩紅的魔眼中最后一絲理智終于徹底崩潰。
“是你們逼我的——”
扎木合發出不似人聲的咆哮,剩余的四條骨臂猛地回縮,狠狠插進自己的胸膛!漆黑的魔血如瀑布般噴涌,他卻仿佛感受不到痛苦,反而發出癲狂的大笑:“以我魔魂為祭,黃泉洞開,萬魔降臨!”
“咔嚓!”一聲脆響,仿佛整個天穹都被撕裂。
扎木合頭頂的天空驟然塌陷出一個巨大的黑洞,無窮無盡的幽冥魔氣、無數的妖魔戰將如決堤洪流般傾瀉而下,瞬間將方圓百里化為一片魔域。
“故伎重施!看我的——”焦月華話音未落,纖指已在焦尾琴上急拂,七根琴弦同時迸發出清越的龍吟之聲。
音波過處,魔兵陣列如遭颶風席卷,最前幾排,超過上百魔兵魔將,全被音波刃攔腰斬斷。
“有點手段,你再看我的!”扎木合獰笑著將骷髏杖往地上一杵,嘴上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但很快,怪事發生了,那些斷成兩截的魔兵竟化作黑霧重新凝聚,轉眼間又恢復如初。
“雕蟲小技!”楊懷興怒喝一聲,銀槍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直接使一招“九霄龍吟破”,槍身頓時浮現出九道盤旋的金龍虛影。
隨著一聲長嘯,九道金龍自槍尖呼嘯而出,所過之處魔兵妖將紛紛倒地。
楊懷興乘勝追擊,一槍向扎木合打去。
就在他槍尖即將觸及扎木合天靈蓋時,扎木合鬼魅一笑,地面突然裂開,九條燃燒著的幽冥火鏈迅速向楊懷興纏了過去。
“小心!”
楊懷玉擔心楊懷興的危險,連忙祭出“乾坤一氣葫”——青玉葫蘆在空中急速旋轉,三昧真火化作火龍呼嘯而出。
火龍所到之處,魔氣盡焚,九條燃燒著的幽冥火鏈,瞬間被真火吞噬。
扎木合這次上陣,不僅沒撈到好,還處處被楊家四小將聯手壓制,骨盾破碎、真身被傷、魔兵潰散、最后以他自己的魔魂為祭,結果還是未能取勝,猩紅的瞳孔中不由閃過一絲癲狂。
他猛然咬破舌尖,一口黑血噴在骷髏杖上,骨杖頓時暴漲三十倍,頂端那顆骷髏頭更是發出凄厲的尖嘯。
“九幽同命契——九幽黃泉,血祭蒼生!今日便讓爾等見識見識我‘幽冥血海’真正的恐怖!”
隨著他這一聲嘶吼,方圓十里的魔氣瘋狂倒灌,大地驟然裂開百丈溝壑,無數怨魂裹挾著血水沖天而起,在空中交織成一座遮天蔽日的“萬骨噬魂大陣”。
陣眼處浮現出西方老祖的虛影,那雙深邃的血目緩緩睜開,張口便吐出三道幽冥血雷,直劈楊懷興面門!
“小心!”焦月華琴弦急轉,七根琴弦迸發七彩霞光,在眾人面前筑起一道音障。
然而,那血雷觸及音障的剎那,焦月華忍不住悶哼出聲,琴弦應聲崩斷,嘴角滲出一縷鮮血。
楊懷柱金翅急振想要上前相助,卻發現雙翅已被污血侵蝕,金光黯淡難以施展。
“不好!”楊懷興的“周天星斗儀”光華驟黯,周身三百六十五顆星辰虛影接連破碎。他腳下的青蓮池瞬間枯萎,整個人如陷泥沼,連手指都難以動彈分毫!
扎木合狂笑著將骷髏杖插入自己心口,噴出本命精血:“九幽同命,黃泉共死!此陣以我性命為引,又有西方老祖的一絲念力相護,便是大羅金仙在此,也難逃一死……”
他話未說完,整個戰場的地面已經開始崩塌,無數白骨手臂從深淵中探出,朝四人抓去。
大地在哀鳴中沉陷,轉化為翻滾的、粘稠的血色沼澤,無數扭曲的魔影在其中尖嘯蠕動。
扎木合的身軀也在磅礴魔氣的灌注下發生了恐怖的異變,原本三丈高的白骨巨魔再次瘋狂膨脹,眨眼間便高達百丈,宛如一座移動的骨山。
那被焚毀的兩條骨臂處,血肉骨骼瘋狂蠕動,竟重新生長出四條更加粗壯、布滿倒刺和詭異魔紋的巨型骨臂,使得他此刻擁有了足足八條毀天滅地的臂膀——比六臂的哪吒還要多出兩條!
焦月華見狀,臉色驟變,急忙喊道:“不好!老魔這‘九幽同命’也太厲害了,如果不能破掉陣眼,我們都要被拖入黃泉血海!”
“那還等什么?一起上!”楊懷興銀槍一抖,九道金龍再度呼嘯而出,直沖扎木合咽喉。
楊懷柱青焰雙翼怒展,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直取扎木合心臟。
焦月華纖指急撥,琴音化作萬千音刃,如暴雨般斬向扎木合周身要害。
然而,扎木合八條骨臂同時揮舞,魔氣翻涌間,竟在身前凝成一道血色屏障,將三人的攻勢盡數擋下。
他狂笑道:“區區螻蟻,也想撼動本魔尊?”說完,他張開巨盆大口吐出一顆漆黑如墨的珠子——正是西方老祖賜給他的“幽冥魔珠”。
珠子旋轉間,整個戰場的時間流速都開始紊亂,焦月華的琴音竟被扭曲成刺耳的雜音。
距離扎木合最近的楊懷柱施展的青焰已被壓制得只剩薄薄一層,整個人被迫單膝跪地,槍身已浮現裂紋。
“懷柱小心——”焦月華強忍神魂撕裂般的痛苦,七根琴弦齊齊崩斷,以血為引畫出“樂神九境——九天梵音”。
金色音障再度升起,卻在“幽冥魔珠”的影響下明滅不定。
扎木合狂笑著揮動骨刀,十二條遮天骨臂朝著身前的楊懷柱同時撲下。
“休想傷我四哥!”
楊懷興說著,槍出如龍,槍尖青焰化作九朵火蓮迎了過去。
骨刀與火蓮相撞的瞬間,整片山谷都被映成了青紫二色。
氣浪掀飛了方圓十丈內的所有巖石,焦月華不得不祭出本命玉鈴護體,仍被震得連退七步。
“還有什么招數?”魔君獰笑著向前踏步,每步都在焦土上留下燃燒的腳印。
楊懷興握緊逐漸發黑的銀槍,突然發現“周天星斗儀”的光芒好像已經完全消失了——這片天地,眨眼之間,已被“血骨魔君”扎木合的“九幽同命’”徹底污染成了九幽絕域!
這時,楊懷柱終于支撐不住了,青焰雙翼寸寸碎裂,整個人“啪“一下倒在地上。血色沼澤中伸出無數枯骨怪手,眼看就要將他拖入深淵——
楊懷玉再破境,一刀斬妖魔,刀氣通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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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危急關頭,已回到鸞首冥思對策的楊懷玉終于忍不住了。
“夠了!”
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沸騰的魔氣為之一滯。
楊懷玉額間金紋如旭日迸射,手中三尖兩刃刀,不知道何時已引動周天星輝,光芒大盛!
“一念斷滄海,一刀斬輪回!”
隨著楊懷玉的一聲怒喝,刀鋒未出,百里內云層已裂開天塹般的缺口!
“砰!”一聲,楊懷玉的發帶應聲而斷,長發在狂風中飛舞,眼中金光洞穿虛空,直接鎖定了扎木合真身所在的“幽冥魔珠”。
刀氣乍現時,整片戰場的地面如琉璃般寸寸龜裂,地底血河竟被無形之力倒吸升空!
頓時,日月無光!
楊懷玉這一式“霸之斷海”,斬出的并非銳利刀芒,而是一道吞噬光線的漆黑裂痕。
不錯,不是白光,而是黑色裂痕!
裂痕所過之處,時空扭曲,萬骨大陣如薄冰遇熾鐵一般瞬間消融。
扎木合臉上的狂笑瞬間凝固,他驚恐地發現,自己與幽冥血海的聯系正在被強行切斷。
“不——!”扎木合凄厲慘叫,身軀在裂痕中寸寸瓦解。
西方老祖的虛影想要掙脫,卻被裂痕中傳來的龍吟聲震碎。
待塵埃落定,焦土上唯余一道深不見底的峽谷。
楊懷玉以刀拄地,衣袍盡裂,眉心滲出一縷金色血絲——這一刀,已觸及混沌本源之力!
再說峽谷深處,隱約還傳來了四海龍吟之聲。
原來是楊懷玉這一刀實在太“霸道”了,刀氣貫穿地脈,直抵東海之眼!
整個東海龍宮都在微微震動,珊瑚搖曳,明珠輕顫,就連鎮守龍宮數百年的定海神器“定海大鼎”(“定海神針”被孫悟空取走后,“定海大鼎”便接替“定海神針”成了定海神器)也發出了低沉的共鳴。
東海龍王敖廣站在水晶宮正殿,手撫龍須,笑著對小龍女敖靈兒說道:“靈兒,你感受到了嗎?這貫穿地脈、直抵東海的刀意,正是楊懷玉那小子完全悟透了‘水之大道’后,使出了威力驚天的‘霸之斷海’一式!”
“父王,”敖靈兒驚喜地抓住敖廣的衣袖,“懷玉哥哥他……他真的做到了?”
敖廣凝重地點了點頭,抬手在空中劃出一道水幕。
水幕中顯現出萬里之外的景象:一道深不見底的峽谷貫穿大地,峽谷中隱約可見龍形刀氣仍在盤旋。
“你看那刀氣,”敖廣指著水幕解釋道,“不再是單純地劈開‘海水’,而是引動地脈龍氣與周天星輝相融。這一刀已經超脫了‘斷’的層次,達到了‘悟’的境界——他并非在斬斷‘海水’,而是在與大海共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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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靈兒美目中異彩連連,她想起當初在東海之眼,楊懷玉為悟水之大道所吃的苦頭。
那時楊懷玉總執著于‘斷’字,每每練到力竭卻收效甚微。
“父王,還記得當初您對他說的話嗎?‘水至柔卻能穿石,你要斷海,先要忘了自己是楊懷玉,忘了手中是刀,將自己化作一滴水,融入這萬頃碧波之中。’如今看來,他終于明白了。”敖靈兒輕聲道。
敖廣欣慰地點頭:“正是如此。這一刀‘霸之斷海’,看似霸道無匹,實則蘊含至柔之理。刀氣貫穿地脈卻不對龍宮造成損害,這正是水之大道的最高境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可化春雨潤物,亦可成驚濤裂岸。楊懷玉這一刀,已然達到了'隨心所欲而不逾矩'的至高境界!”
敖廣說著,龍目中精光閃爍,指著水幕中那道深不見底的峽谷:“靈兒你細看,這峽谷兩側的草木竟毫發無傷,就連峽谷邊緣的野花都在迎風搖曳。但峽谷之中,所有魔氣、邪祟,皆被凈化得一干二凈。這等精準的控制力,就連為父修煉萬年都難以企及啊!”
水幕中景象突然變幻,顯現出峽谷深處的細節。
只見峽谷兩側草木青翠欲滴,甚至還有幾只小鹿在悠閑地吃草。但峽谷中心,那些猙獰的白骨手臂早已化作飛灰,連一絲魔氣都不曾殘留。
“好厲害!”敖靈兒美眸圓睜,“懷玉哥哥是怎么做到的?”
敖廣撫須長嘆:“這便是‘霸之斷海’最可怕之處——對想要誅滅的邪魔,這一刀猶如九天驚雷,摧枯拉朽;對想要保護的生靈,這一刀又似春風化雨,潤物細無聲。”
他抬手在空中劃出一個太極圖案:“你看,這刀意暗合陰陽之道。陽面主殺伐,可斷江分海;陰面主生養,可滋養萬物。楊懷玉能夠在一刀之中同時蘊含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意境,說明他已經完全領悟了水之大道‘剛柔并濟’的真諦!”
就在這時,水幕中景象再變。
只見峽谷深處,那道龍形刀氣竟然開始緩緩旋轉,化作一個巨大的旋渦。旋渦中心,隱約可見一黑一白兩條陰陽魚在游動。
“了不得!了不得!”敖廣連連驚嘆,“這刀氣居然自行演化太極,看來懷玉那小子的修為已經觸及天道本源了!”
突然,東海之眼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
那道貫穿地脈的刀氣,再次與東海之眼產生了神奇的共鳴。
原本平靜的海眼開始旋轉,無數純凈的水靈之氣順著刀氣開辟的通道,反向灌注到萬里之外的峽谷之中。
“父王,這是怎么回事?”敖靈兒驚訝地問道。
敖廣眼中閃過明悟之色:“原來如此!楊懷玉這一刀不僅斬破了幽冥大陣,更打通了地脈與海眼之間的通道。從此之后,東海之眼的先天凈水可以源源不斷地滋養那片土地,假以時日,那片曾被幽冥血海侵蝕過的焦土,必將重現生機!”
他轉頭看向敖靈兒,語重心長地說道:“靈兒,你現在明白為何為父說楊懷玉已經完全悟透‘水之大道’了吧?為父今天終于明白,他這‘霸之斷海’,為何極為難練!因為,這一刀,已經超脫了尋常武學的范疇,達到了‘代天行法’的境界。對敵人,它是無堅不摧的利刃;對‘朋友’,它又是滋養萬物的甘霖。這等境界,便是上古大能也不過如此啊!”
敖靈兒癡癡地望著水幕中那個以刀拄地的身影,美目中異彩連連。她從未想過,武道修煉到至高境界,竟能如此玄妙——既能斬妖除魔,又能福澤蒼生。
而此時,萬里之外的楊懷玉似乎心有所感,抬頭望向東海方向,嘴角泛起一絲了然的微笑。這一笑,如春風化雨,與他剛才那霸絕天下的一刀形成了鮮明對比,更顯其武道境界的深不可測。
敖廣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撫須輕笑:“看來,我東海龍宮,很快就要有喜事上門了。”欲知后事如何 ,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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