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29日,珠海偉創力工業園外突然排起長龍——150輛大貨車整齊停靠,司機們緊握方向盤,焦急等待。
車上要拉走的,是華為自家的東西:剛趕制完的5G基站關鍵組件、即將發往歐洲的手機主板,還有總值7億元的生產設備。按合同,這批物資當天就該運回深圳。
可園區大門緊閉,安保人員傳達指令:沒拿到美國許可,連一顆螺絲都不準運出。
誰都沒想到,這個與華為并肩合作了二十年的“老伙伴”,竟在最要命的時刻,親手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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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砸鍋,代工廠一夕變打手
2000年,恰逢華為剛在國內通信圈站穩腳跟,正愁找不到靠譜的代工伙伴。偉創力奔著“全球化大廠”的目標主動上門,雙方迅速達成合作。
合作模式很簡單:設計圖和關鍵物料由華為出,組裝生產交給偉創力——這種“來料加工”的方式,讓兩家綁定了整整19年。
到了2018年,華為帶給偉創力的訂單額已攀升至25億美元,占后者全球收入的十分之一。
當時各地都把偉創力當香餑餑:珠海給了稅收優惠,長沙直接劃出1000畝地,連員工孩子上學都一路綠燈。
畢竟它能拉動上百家企業配套,提供幾萬個崗位。偉創力高管曾在采訪中難掩得意,稱與華為的合作是“天作之合”,還信誓旦旦說要“風雨同舟”。
結果這話才說了半年,美國一紙禁令下來,他們的真面目就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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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16日,美國商務部公告剛一上線,偉創力CEO立馬發內部郵件,下令全球工廠即刻終止所有華為訂單。
第二天一早,珠海和長沙的生產線全線停工,連正在組裝的華為P30手機都被從流水線上撤下,堆進了倉庫。
真正的鬧劇發生在5月29日。華為按計劃派車取回屬于自己的物資,本是常規操作,卻被偉創力中國區總經理帶人突然封鎖廠區,強行阻攔。
華為多次交涉,對方卻掏出一份打印的美國實體清單,硬扯一句“可能含有美方零部件”,死活不讓運走。
廠區倒閉,偉創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時美國無非想通過打擊中國科技的巨頭華為,從而達到打壓我國科技發展的目的。幸而我國自研之路雖然艱辛,總算有了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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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中國在成熟制程芯片的全球份額持續擴大,同時高端芯片與光刻設備的研發也在加速推進。極紫外光源、刻蝕工藝、納米技術等關鍵環節已取得多項實質性突破。
尤其是納米技術,早已邁入成熟應用階段。
我國納米技術的成熟度,已足以支撐光刻等高端制造領域的后續突破。目前,哈工大、上海微電子等機構正全力攻關光刻設備核心環節。西方或許能封鎖一時,但絕擋不住中國技術自主的長期進程。
而偉創力最終也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面對華為的交貨要求,偉創力一邊拖延交貨,一邊暗中聯絡美國企業,試圖把華為的產能轉手賣給競爭對手。
這場持續二十年的合作,最終以偉創力的背刺收場,令華為深感寒心。但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
華為迅速啟動“備胎計劃”,將全部訂單轉移至比亞迪、富士康等國內頭部代工廠,穩住了供應鏈大局,順利度過了難關。
偉創力經此一事,由于背刺客戶,信譽也一落千丈,后續不斷下滑。長沙工廠剛落成的二期項目直接爛尾,3000多名員工無活可干,只能拿最低工資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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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海廠區境況更糟——2019年下半年連電費都難以為繼,年產值從25億斷崖式跌至300萬,全年虧損高達3.17億。
到2020年底,實在無力回天,只得將珠海工廠以3.85億元甩賣給領益智造,連當初建廠投入的零頭都沒收回。
2020到2024年間,偉創力在華業務持續縮水,既失了競爭力,也丟了口碑。
落到這般境地,正應了那句老話:他們總強調“遵守美國法律”,卻忘了在中國做生意,最根本的底線是商業信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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