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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我是胖胖。
莫言曾寫過這樣一段話:
我如此地怕鬼、怕怪,但從來沒遇到過鬼怪,也沒有任何鬼怪對我造成過傷害。
幾十年來,真正對我造成過傷害的還是人,真正讓我感到恐懼的也是人。
現在我才明白,世界上,所有的猛獸,或者鬼怪,都不如那些喪失了理智和良知的人可怕。世界上確實有被虎狼傷害的人,也確實有關于鬼怪傷人的傳說,但造成成千上萬人死于非命的是人,使成千上萬人受到虐待的也是人。
世之妖魅,未若人心之險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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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的史先生向媒體反映,他的妻子去年10月14日下班途中發生交通事故。
妻子當時在一家酒店工作,事發后被送醫搶救,在醫院治療了37天,最終,不幸去世。
事故發生在下班途中,經過鄭州市人社局審核后,認定屬于工傷。
按照工傷保險待遇規定,人社局隨后向其妻子所在公司支付了103萬元工傷賠償金。
但問題就卡在這里,萬萬沒想到的是,這筆錢居然先打到了公司賬戶。
史先生表示,錢到賬已經一個多月了,但他只收到了 40 萬元。
剩余的六十多萬長期未轉付到位。
而史先生家里還有年幼的孩子,老人也要照顧,如今家庭的生活負擔全部落在他一人身上。
面對記者,酒店負責人回應稱:
公司中間有“其他比較著急的付款”,且目前賬戶存在 10 萬元限額。
在媒體介入協調后,雙方達成一致并簽署協議:
自2025年11月12日起,每日按10萬元支付,至11月20日完成全部賠付。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這本身就是一則極其扎心的新聞,媒體鏡頭里,他母親哭著說:“白天晚上都睡不著……”
這些夜晚是沒有盡頭的。
這筆錢,其實是國家給逝者家屬的一筆“兜底錢”。
說白了,這是給這個家庭的生死線,是孩子未來幾年不至于被困在困境里的保障。
國家的錢撥下來了,打到了公司賬戶。
結果一個多月過去,公司只轉了40萬。
剩下60多萬呢?
酒店說:“我們中間有其他比較著急的付款。”
換句話說:國家撥下來的工傷賠償,被企業當成了一筆“可臨時挪用”的資金流。
這種話明目張膽說出來,甚至不帶一絲羞愧。
我不知道該用什么詞去形容這樣的惡,是拖延?是冷漠?還是把別人家的生死賠償當成自己賬本上的周轉余地?
但我知道,它一定不是人性該有的底線。
一個正常的企業,一個正常的負責人,一個有良知的人,在接到工傷賠償款的時候,第一反應絕不會是我先拿去用一用,在面對一個剛失去妻子的男人時,也不會說出“我們還有其他著急的付款”這種無恥之語。
茍失人心,雖得金帛,亦為盜耳,這不就是盜賊的行徑嗎?
無論換哪一種說法,都遮不住無恥的行徑:
就是他們根本沒把這筆錢當成一個家庭的救命錢。
而在史先生家里,或許每一塊錢都是現實的重量,可能是孩子的奶粉錢,是老人的藥錢,是生活繼續下去的底氣。
國家把錢撥下來,是讓企業代轉,不是讓企業代扣。
錢到企業賬戶,不是給企業做現金流,是讓企業把這份補償體體面面、原封不動地送回逝者的家。
這應該成為一個基本的共識和底線,不需要爭論,也不需要討價還價。
可現實確是,有些底線不是被突破的,而是被一些人當成從來不存在。
拿別人“喪事”的錢,拿去填自己賬本上的窟窿。
這樣的行為叫什么?
胖胖只想說一句古話:
掠人之財,害人之命,其心可誅。
人社局的錢撥下來了,該做的做了,該認定的認定了。
制度沒有拖延,是人拖延,流程沒有卡,是人卡。
法律把錢發下去了,但錢能不能真正落到應得的人手里,還要看別人的良心。
而良心這些惡種手里,卻往往靠不住!
普通人的結構性弱勢真就這么赤裸裸、毫無遮掩地暴露出來了:
不是制度不保護你,而是制度和你之間,還夾著一層對方無底線的操弄,不是道理不站在你這邊,而是道理要被執行,得先經過那些人的手。
而他們手里,有碼、有賬戶、有拖延、還有一副有臉說得出的嘴。
一個普通人,連自己應得的賠償都要靠媒體曝光去催,靠記者盯著去問,靠輿論施壓去拿,這本身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普通人的權益,在這些惡者手中,尚有被擠壓的縫隙,在它們賬本里,幾十萬的流動資金可能是一根救命繩,但對史先生來說,這幾十萬,是把一家人從絕境里拉出來的唯一準繩。
胖胖看很多網友在質疑賬戶打入公司的這一環節:
為什么工傷賠償款不是直接打給家屬?
為什么中間必須繞企業這一道?
為什么企業能代收,卻能堂而皇之地不按時代付?
這些質疑,說得直白點,就是老百姓最樸素的訴求之一:
憑什么這么關鍵的錢,沒有第一時間到達該到的人手里?對吧?
當然,其實流程層面并不復雜。
工傷賠償款由社保部門一次性撥付,用人單位作為經辦方,負責轉交給受害者家屬,這是行政流程的常規操作,法律也容許。
從制度上講,工傷賠償金先打入企業賬戶,這是為了統一管理、審查與發放。
但,可能制度有制度的初衷,但卻沒有考量到人性有人性的空隙。
所以,是有人把制度當成了口袋。
制度規定的是責任,企業選擇的是態度。
責任是硬的,態度是軟的。
硬的東西立得住,軟的東西能把人拖死。
一個家庭,從失去親人那一刻起,已經被命運打斷了一條腿,可企業非但沒有伸手去扶,而是順手把拐杖踢遠了一點。
胖胖想控訴幾句,錢到你賬上,不是給你企業做現金流的,而是讓你把賠償原封不動、體體面面地交給家屬。
這不是一項業務,也不是公司內部事務,而是一個逝去生命的安置,是一個家庭的繼續。
你拖一天,就多一天讓別人懸著。
你把這錢當成公賬,就等于把別人的命看得比紙薄。
死者的妻子去世了沒了收入,已經沒了一部分未來收入的保障。
孩子的成長、教育開銷從此全靠父親一人承擔。
老人需要照顧、吃藥、看病。
房租、水電、生活開銷沒有一天會暫停。
一個家庭在事故后最需要的,是“立刻能拿到的錢”。
可企業卻選擇在這個節點拖著,讓他們在殘破生活的廢墟上繼續焦慮、熬夜、擔憂。
這就是惡的本質:
不是主動傷害,而是無視痛苦。
當然,在媒體介入之后,公司開始“每日10萬”的轉付安排!
但胖胖想問一句:
如果沒有媒體,這事會怎么樣?
如果沒有曝光,這筆錢會不會繼續拖?史先生能不能等到錢?
一個社會如果必須靠曝光才能讓正當權利得以履行,那就不是制度的勝利,而是制度的缺位!
正常的賠償不該依靠輿論倒逼的!
正常的流程應該是:
人死了,賠償認定了,企業立即轉付。
而不是:
人死了,賠償認定了,企業掂量一下先拿來用!
僅僅是這條分界線,就能看出一家企業的底線在哪里。
一個家庭失去親人已經夠痛了,可如果連最基本的保障都要靠曝光來換,那說明這個社會對普通人權益還遠遠不夠敏感。
每一筆工傷賠償的背后,都是一個倒下的人。
倒下的人已經來不及說話了,活著的人,不應該再被二次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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