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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熟悉澳洲文學,那么理查德·弗蘭納根的名字,你不會覺得陌生。
他在1994年寫出《河流引路人之死》,2013年寫出《深入北方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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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本《古爾德魚之書》雖然也獲得了無數榮譽:不僅是英聯邦作家獎獲獎作品、《紐約時報》年度杰出虛構作品、《洛杉磯書評》年度佳作、《娛樂周刊》年度最佳虛構作品,還是《華盛頓郵報》年度狂熱之選、《芝加哥論壇報》年度最愛圖書、《出版商周刊》年度佳作。
但是這本書引進國內后,上市已經快2個月,依舊只有80人在豆瓣標記讀過。
而在海外豆瓣(Goodreads)上,這本書有超 5,800 人點評,并有著接近4星的好評率。
古爾德魚之書講了什么?
故事看似并不復雜,靠做假古董混生活的哈梅特偶然發現了一本著名博物學畫家古爾德的《魚之書》原本,五彩斑斕的魚類插畫之間是作者的筆記。
然而,其中的內容卻和歷史大相徑庭,古爾德只是個偽裝成畫家的死囚,而他所在的塔斯馬尼亞則是充滿罪孽、奴役、酷刑、鮮血、欲望和謊言的地獄。哈梅特越是閱讀,筆記就越是會生長出新的章節,而在全部讀完的時候,這本書卻突然不翼而飛。
于是,故事和現實的邊界變得模糊,謊言開始吞噬另一個謊言,《魚之書》如銜尾之蛇,形成了一個層層嵌套的閉環。
最后讀者或許會問,誰是古爾德?誰又是哈梅特?我們又該如何逃離這虛偽殘酷得令人絕望的世界?
光看簡介,你就知道,這絕對是一本評價兩極分化的書,也是一本極度燒腦,充滿語言建構和解構的作品,絕對不適合文學小白。
如果你對這本書感興趣,但還不確定是否要讀這本書,不妨先看看《衛報》關于此書的書評:
處于狂人之手
理查德· 弗蘭納根 的第三部小說在他的家鄉塔斯馬尼亞引發了意見分歧。
一方為其大膽妄為和想象力的極度豐沛而傾倒,另一方則抱怨其令人困惑迷失的能力,以及——坦白說——它的矯揉造作。
一位評論家指責它是“一本怪書”,并認為其廣泛的指涉范圍和風格多樣性,充其量不過是拙劣的模仿。
對于一本如此癡迷于關注語言無力確立真相的書,其真相,一如既往,介于兩者之間。
毫無疑問,這是近年來出版的最令人疲憊卻又極富創造力的小說之一。它呈現給我們的,是一個極其混亂、刻意錯綜復雜、最終卻難以令人滿意的情節。
它引入了一系列當代寫作大多淺嘗輒止的理念,并將這些理念錨定在一個特定的時空之中,而這個時空本身,似乎也在規避我們的歷史認知。
它極具原創性,卻也引發了與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作家的比較:僅是開端,就有斯特恩、斯威夫特、斯摩萊特、塞萬提斯、梅爾維爾、狄更斯、康拉德、喬伊斯、福克納和加西亞·馬爾克斯。
弗蘭納根在他之前的小說中已表明,他對澳大利亞和塔斯馬尼亞在流放犯制度瓦解后所陷入的沉默感到憤怒。
由此,在他的敘事中那個時期變得異常豐富且充斥著表達欲:通過一系列相互競爭、不斷瓦解又重生的敘事,文本被迫無休止地訴說著一段被激烈爭奪的經歷。
但小說中的許多憤怒最終淪為了訓斥、說教和夸張的言辭。
我們的第一位敘述者與19世紀相隔遙遠,卻因一個賺錢騙局的點子而與那個時代緊密相連。他將“做舊古董”的概念照字面理解,對著破舊的老家具又敲又打,朝上面撒尿,并對其尖聲咒罵。
這樣它就足夠“飽經風霜”,可以賣給美國游客了。
但當這個騙局逐漸沒了下文,他的同伙轉而投身“生態旅游咨詢”時,他只得去尋找新的門路。
由此,他接觸到了一個食品儲藏柜和其中(字面意義上)閃閃發光的內容物——一本書,“它從未真正開始,也從未完全結束——并非一本好書應有的那種有頭有尾的東西”。
這本“可怕的大雜燴”,混合了細致的魚類肖像畫和冗長散漫的故事,有正著寫、倒著寫、橫著寫的敘述,充斥著注解和附錄,內容潦草地記錄在散頁和干魚皮上,并用無數不同顏色的墨水書寫(正如這本小說一樣),令他深深著迷。
然而,正如它意外出現一樣,這本書也意外地消失了,在酒吧的桌子上溶解成一灘水。
我們的敘述者悲痛欲絕,感覺自己也將要溶解,于是決定,憑著他零散的筆記和抄錄,以及他狂熱的記憶,必須重建“《古爾德魚之書》”。
就框架敘事而言,這個尤其復雜,特別是敘述者在最后一刻竟變成了一條觀賞魚。但到了第38頁,當我們被釋放到“真正”的故事中時,我們已經知道,從此往后我們讀到的一切都不可信;我們可能正處在一位狂人之手。
我們的第二位敘述者威廉·布洛·古爾德也是如此。由此,更準確地說,我們是處在好幾位狂人的手上。
因為古爾德是一名被判有罪的偽造犯,是19世紀20年代末囚禁在臭名昭著的薩拉島上的囚犯,被困在麥夸里港的一小片陸地上。這座島嶼是那些已在范迪門之地——最后的流放地——服刑卻又再次犯罪的囚犯們的最后歸宿;從薩拉島出發,已無處可去。
對古爾德來說更是如此,他后來因一項莫須有的謀殺罪名而被判有罪,如今正在一個隨著潮水每日兩次被淹沒的“魚牢”里等待處決。
在弗蘭納根所描繪的流放犯社會中,等級制度既不穩定也難以預測。昔日的囚犯常常變成警官和軍官;逃犯們搖身一變成為叢林強盜,然后成群結隊回來為他們曾遭受的虐待而實施報復;同盟關系在晉升的第一個跡象出現時便驟然瓦解:看守與囚犯都忍受著極度匱乏和墮落的境況。
在古爾德散漫的敘述中,充斥著極端的暴力以及大量且高頻出現的“糞便”。還有瘋狂與騷亂,這些都通過指揮官這個人物形象生動地呈現出來——他是一個患梅毒的自大狂,其旨在薩拉島上重現啟蒙運動輝煌的瘋狂計劃,將整個社區推向了內爆的邊緣。
指揮官終日戴著黃金面具,他下令修建國家鐵路,監督建造偉大的麻將堂,與來訪的商人進行不切實際的交換——用整個澳大利亞大陸換一船暹羅女孩——并且,在一個自認為是愛爾蘭國王的文書幫助下,為他遠在他鄉的上司們編造關于社區卓越進展的夸張報道。
對威廉·古爾德來說,這種精神錯亂為他提供了一個嶄露頭角的機會:這位自學成才的畫家曾因偶然結識奧杜邦而獲益,他找到了為那條200碼長的鐵路線繪制坎布里亞郡湖區和非洲草原背景幕布的工作。他還為外科醫生倫普里埃畫魚,這位醫生試圖在分類學這一新興行業里揚名立萬,但他自己的頭骨最終——在他被自己的寵物豬活活吃掉之后——被錯誤分類,并作為土著退化的證據呈堂。
在這個關于怪誕人物及其行狀的跌宕起伏的流浪漢小說中,有太多值得品味的東西:如此多無拘無束的想象力,如此多狡黠的反諷和喜劇性的無政府狀態。
《古爾德魚之書》中的許多段落燃燒著故事創作的強烈樂趣,以及由沸騰的創意及其快樂地嬗變為文字所帶來的放縱。
但弗蘭納根對寫作的喜悅,常常讓位于對后現代手法、自作聰明的自我指涉以及缺乏說服力的超驗主義的致命迷戀。
當古爾德目睹他自己的書——以及這本書——在大火中燃燒時,人們只能呻吟;這一切我們以前都聽過。如果我們讀過卡爾維諾和博爾赫斯,我們自然懂這個笑話;如果我們沒讀過,那笑點何在?
弗蘭納根才華橫溢且充滿激情,但如果他想將自己的天賦轉化為真正卓越的小說,就需要自律。他也需要記住,在每一本書的結尾——即使是像這本如此自覺地進行反傳統的書——都會有一位讀者。
如今這本書已經引進國內,可以在各大平臺買到。
如果,你希望能獲贈這本書,可以在評論區分享你看過的那些后現代主義文學作品及閱讀感受,我們將抽出3位讀者,送出這本《古爾德魚之書》(中文版)。
*注:本活動由新經典文化贊助
編譯:蠻蠻
部分來源:衛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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