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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捏解壓玩具、抱樹、抄經之后,這屆Z世代又挖掘出了新的“精神自救”神器——鉤針。沒錯,就是你印象中奶奶戴著老花鏡做的活兒,如今正被“織女織男”們玩出了新花樣。這根帶著小鉤子的棍,配上一團蓬松的毛線,成了新一代的快樂開關。
無論是在排隊的間隙、咖啡館的角落,還是需要一點隱藏技能的會議桌下,你都能發現他們的身影。手指翻飛間,一個專屬的寧靜結界悄然展開,外界的喧囂都被隔絕在那根細細的鉤針之外。
“織男織女”的大軍,早已悄然遍布世界各地。英國跳水王子湯姆·戴利,就因在觀眾席上專注鉤織走紅,被戲稱為“職業鉤織,兼職跳水”;去年巴黎奧運,他不僅為自己織了件主題毛衣,還貼心為隊友準備了獎牌保護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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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 SSERAFIM的“小櫻花”宮脇咲良也是資深玩家。她手作的貓耳帽送遍TWICE全員,成了K-POP圈“外交”硬通貨;甚至取代Cody,親自上陣,打歌服也能自己來鉤。于是,這根小小的鉤針正在完成它的華麗轉身——從記憶里的懷舊符號,變成了Z世代手中的潮流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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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數字時代的Z世代們,日常被各種算法安排得明明白白——工作被OKR支配,購物有猜你喜歡,刷個視頻都是系統決定下一條是什么。但鉤織不一樣——這根線怎么走,完全你說了算。沒有算法,沒有AI,就是你、一根針、一團線,原始得像石器時代,卻爽得像開了掛。
韓劇《未知的首爾》里有句臺詞說得精準:“鉤織的魅力,就是能清空腦子里的雜念。”對思緒紛擾的Z世代來說,鉤織就像給大腦按下了靜音鍵。它就像一種“手工冥想”——表面看起來歲月靜好,實際上需要高度專注。稍不留神就會被針扎到手,邊織還得心算花型是否對稱。這種被迫專注的狀態,恰好治好了當代人最嚴重的“注意力缺失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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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無數個需要喘息的間隙——晚高峰的地鐵、午休的工位、深夜的床頭——Z世代默默掏出了鉤針。這不是在趕工,而是在“續命”。一針一線間,混亂的思緒被重新梳理,失控感在指尖的秩序中悄然退去。甚至科學也證實,這種重復有節奏的動作能誘發類似冥想的腦電波——原來最頂級的心理按摩,可以這么有性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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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上癮的是那份“確定的回報”。在這個努力不一定有結果的時代,鉤織卻遵循著最樸素的因果律——每一針,都算數。 一小時過去,織片就實實在在地長高一截。這種肉眼可見的進度條,是游戲成就和職場晉升都無法給予的踏實慰藉。
最終完成的作品,哪怕邊緣不夠齊整,線頭有些倔強,也因“全世界獨一份”而珍貴。它不完美,卻真實——就像Z世代自己,在標準化的人生模板外,親手鉤織出了屬于自我的、小小的確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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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奶奶的手作”,而是時髦精的標配——那些綴著串珠、織成網眼的鉤織帽,被巧妙地和襯衫、牛仔基礎款搭配,為整個造型注入手作溫度。它們不靠Logo取勝,卻憑借獨特的“手工感”輕松拿捏了北歐式的松弛與個性。
這股手作風潮很快從頭頂“織”到了手腕。鉤織手袋徹底擺脫“海灘限定”的刻板印象,以更精致的姿態悄悄潛入都市衣櫥。自然色系的拉菲草托特包成為通勤新寵,玄黑鉤針手拿包則化身晚宴利器,而那些飽和度拉滿的彩色款,更能在氣溫驟降的當下,保有點對熱烈夏日的懷念。
Loewe從鉤織藝術家安妮·阿爾伯斯的作品中汲取靈感,讓經典包型披上鮮活的手工色彩;Chloé則在沙色基底上玩起霓虹撞色——鉤織手袋早已不是配飾中的配角,而是能獨當一面的造型主角。
秀場之上,鉤織更是玩出了花樣百出的新鮮感:Ralph Lauren和Jacquemus不約而同選擇了度假風,鏤空鉤織長裙隨著步伐輕盈搖曳,仿佛把地中海微風穿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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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e Saab讓鉤織成了絕對的主角,吊帶、裙裝、手袋、外套,多元材質與廓形,松弛與性感并存;Khaite將鉤花針織與利落西裝結合,剛柔并濟的搭配寫滿了紐約客的時髦態度。
Acne Studios和Moschino用大膽糖果色征服秀場,糖衣般的粉彩和復古祖母方格,為衣櫥注入滿分活力。
中國設計師Susan Fang,更是把鉤織變成了情感的藝術。“小時候穿不下的毛衣,媽媽總會拆了重新織成新的。”如今,這份母女間的溫暖對話生長到了她的設計中:將傳統鉤織與獨創的“空氣編織”結合,讓薄紗、串珠等不同材質與毛線碰撞,作品夢幻又充滿手作溫度。
最妙的是,鉤織仿佛自帶風格萬能鑰匙——既能演繹Y2K辣妹的千禧活力,也能詮釋波西米亞的流浪浪漫;既能陪你通勤上班,也能伴你音樂節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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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鉤織”更讓這門手藝充滿可能:不循規蹈矩,讓織物隨身體自然生長,作品仿佛來自未來人類的仿生衣櫥。鉤織,正在Z世代手中進化成最自由的時尚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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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小紅書和豆瓣,鉤織小組永遠熱鬧得像過年。新手勇敢曬出歪七扭八的“翻車現場”,老手們一邊哈哈哈一邊甩出詳細圖解。這個純粹靠愛發電的線上部落,沒有算法推薦,只有真心換真心,讓每個“織男織女”都能找到組織。
這根線,甚至沖破了次元壁。湯姆?戴利不光在奧運觀眾席上淡定鉤織,還搞起了品牌和“針織俱樂部”,讓很多不好意思拿鉤針的男生也理直氣壯地加入了織男大軍。
在香港,甘比開的HAPPY YARN手作坊,成了當代人的快樂加油站。“編織真的很療愈,特別是對媽媽們,親手做出一件作品的成就感非常特別,”她說。去年,這兩位東西方“鉤織大佬”還線下成功“會晤”——一根鉤針織出的社交網絡,比什么都來得真實溫暖。
許多人在學會鉤織后,第一件事就是給媽媽織個圍巾或帽子。“小時候穿媽媽織的毛衣,現在輪到我來寵她們了。”鉤織成了兩代人的共同語言——原來那些年媽媽低頭織毛衣的時光,不只是為了御寒,更是一種治愈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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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胡尹萍的《小芳》項目更是把鉤織玩出了新高度。她虛構了一個法國商人“小芳”,讓小鎮阿姨們的腦洞通過毛線盡情綻放——從“毛線比基尼”到鉤針版阿布拉莫維奇,阿姨們用一根鉤針實現了精神上的環球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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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Luca
圖源:instagram、小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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