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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我是胖胖。
李普曼有這樣一段文字,胖胖摘抄一下:
“新聞從一開始就不是一面折射社會環境的鏡子,而是對某些引人注意的情況加以記錄的報告。新聞媒體往好了說,算是社會機構的仆從或監護人;往壞了說,根本就是一小撮人利用社會秩序的混亂為自己牟利的工具。”
那何為輿論?
所謂輿論,不過是愚蠢、軟弱、偏見與錯誤的集合體,是情緒與內容的混合物,是在熱度與事實之間隨風搖擺的狗腿子!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有時候,胖胖認為,那些自詡為傳聲筒的人,往往最容易忘記自己手中握著的是放大鏡,而非擴音器。
他們能讓真相更清晰,但也能讓謊言更響亮。
這些被虛構的事實之所以能立得住腳,是因為它迎合了人們想相信的那部分,而不是因為它是真的。
當公眾被誤導時,最大的罪人從來不只是那個造謠者,而是那個懶得核實的報道者。
因為造謠者多半是源于無知,而失責的媒體人,是明知自己在制造傷害,卻仍舊舉起筆的人。
其實,今天的內容,胖胖寫過很多次,但幾乎每一次都被刪。
這一篇,大概也會。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想表達一個觀點:
有良心的內容,是要負責的。
哪怕一句話不討好人,也不能違心地說出假話。
新聞的底線是什么?
不是搶先發出去的,而是敢為真相負責的。
最近網上有一則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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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發生在內蒙古赤峰。
一條未經核實的短視頻,一篇未經求證就被報道出來的新聞,讓一位種植戶整整一年的辛勞,在短短兩天內被成群結隊的網友一掃而空!
短短兩天,200畝白菜,近百萬損失。
而引爆這場輿論的,竟是出自本地一媒體的隨手發布。
互聯網是有記憶的,這是流傳于網上的一張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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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目的標題,還配了原創采訪錄音。
有人說,這事的責任在造謠者。
胖胖認為,不盡是!
造謠者只是扔出了一塊石頭,真正讓湖面激起層層浪花的,是那一群搶著掬水的人。
而在這群人中,最該被拎出來的,是那個擁有背書,妄稱新聞媒體的發布者。
一個專業機構,一個有背書的媒體,難道不知道信息未經證實不可發布?
如此操作,可能是贏了流量,但受害者呢?
那個無辜的種菜人,他說:
“你們的快樂是建立在我們菜農的痛苦之上。”
胖胖看到這句話,很能共情。
字字泣血,罄竹難書!
這不是一句抱怨,而是一種幾盡失聲的控訴。
一個靠天吃飯的人,播種、施肥、澆水、收割,都是在和土地較勁、和天災斗氣。
可他萬萬沒想到,壓垮他最后的,不是天災,不是市場,而是被誤導的網友、被失責的媒體。
這些具有極大背書新聞失實的可怕,不在于一句錯話,而在于它能點燃一群人的盲從。
很多人以為,新聞的墮落始于假。
其實不止,它還始于:不查、不問、不等。
新聞工作者的底線,應該是事實,而不是熱度。
如果一個社會允許謊言帶來利益,那真話就會變成最危險的東西。
網上有句話,胖胖認為諷刺得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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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選題,不是因為重要,而是因為好傳播,他們的標題,不是為了呈現真相,而是為了撩動情緒。
他們知道,熱鬧比真相更容易傳播,激起憤怒比理性更容易點火。
核實成了拖延,等待成了浪費,責任成了阻礙。
他們寧愿做推波助瀾者,也不愿做冷靜核實,寧愿蹭熱度,也不愿擔責任。
這不是失誤,這是一種選擇。
而這種選擇,本身就是一種惡。
當內容創作的邏輯,從傳遞事實變成制造注意,當媒介的使命被點擊率和互動量取代:
新聞,就不再是公共記錄,而成了生意,真相,也不再是目標,而是成本核算。
而當人們漸漸習慣于懷疑一切、麻木于一切時,整個社會的信任,也被一并掏空。
在這條新聞報道中,它們沒有問一句來源,沒有核實一句真偽。
只是看見視頻熱度,便匆匆趕稿、配上原創采訪、迅速發出。
還貼心地標上地址,生怕網友找不到地方。
它們忘了,報道這兩個字,本該是一種責任,而非沖流量的武器。
它們忘了,他們的每一個字,都可能變成一群人腳下的那一腳踩踏。
當造謠的嘴拿著話筒,當辟謠的腳被算法、被網絡影響力拖住,那真相永遠跑不贏熱度。
對,白菜確實不是金子,可白菜,是別人的金子。
是李先生在雨里施肥、在泥里彎腰、在日子里一點點摳出來的活命錢。
寫到這里,胖胖想到前幾天看到另一則“新聞”。
不,或者該說,是披著新聞外衣的短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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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配樂、對話、煽情、反轉,一樣不落。
評論區起初還有人質疑:
怎么能發這種?
可幾天后,質疑盡數被刪得干干凈凈,剩下的,只是成排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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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一些本該有公共信任的媒體,如此熱衷于傳遞這種價值觀,到底是為了什么?社會責任感何在?
是為了流量?
還是為了讓人忘記,這個婚戀市場還有不體面的那一面?
作為一個媒體,他們告訴年輕人,幸福要靠280克黃金、999顆寶石。
他們告訴受眾,婆媳矛盾只要送夠禮就能化解。
他們告訴整個社會,金錢可以替代情感,廣告可以替代倫理。
當謊言披上溫情的外衣,當廣告借用新聞的聲音,公眾就失去了辨別幻覺與現實的能力。
而當一個社會再也分不清報道與營銷,那離愚弄也就不遠了。
胖胖前幾天的一條文章,又被“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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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的互聯網環境之下,其實胖胖并不意外,包括今天的文章胖胖也修改了很多遍……
結合這兩起媒體報道,心底還是冒出一陣突兀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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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的“嘎”都好像在提醒:
“別太認真,人們不需要真相,只需要情緒!”
絕望也在于兩點。
第一,刪掉從不與事實對話,它只與影響面對話。
你把事實擺在那,它不去辨,你把證據列清楚,它不去看。
它只問事情會不會引發什么樣的果?
所以,最省事的辦法,就是把事實、質疑本身刪掉。
第二,但對當事人來說,刪并不等于歸零。
它只是把受害者丟回原地,繼續承擔我們未被看見的失落,損失。
既然如此,寫了有什么用?
胖胖認為,用在記憶。
對一個還在限流的賬號,胖胖寫這些不是為了每天三五塊錢微末報酬。
寫,本身就是報酬。
即便整篇被刪,意義也已發生。
它出現在被發布的那一刻,出現在被讀到、被轉述、被記住的那幾秒。
刪只能抹掉文字,抹不掉經過,抹不掉記憶。
當寫把事實變成可復述的句子,一旦說出口,就進入別人的記憶里。
能被重復、被見證、被追索……
這,在胖胖看來,便是意義所在。
回到這兩條新聞,在胖胖看來,它們共同完成的,是一種更深刻的操練:
讓大家去相信看起來像新聞的東西,讓大家把感動當作判斷,讓大家以片面報道去代替事實的方向。
并不是有人說了謊,而是越來越多人分不清自己是在被說服,還是在被洗腦。
如果這些媒體還在意“新聞”兩個字,胖胖想請你們至少回答三個問題:
第一,你們的采訪對象,是真人還是演員?
第二,你們的倫理沖突,來自現實還是腳本?
第三,你們刪除評論區質疑的標準,是為了事實,還是為了這些商品的轉化率?
如果三個問題都答不出,請把新聞二字摘下,改名“內容供應商”。
彼此都清凈,既不影響受眾,也不再辜負新聞二字的尊嚴。
在記者節前后幾天報道這樣自我揭丑的新聞,是對職業最深的諷刺。
為什么拿起筆?
是為了記錄真相,還是編造情緒?是為了追問事實,還是迎合算法?
如果連筆的方向都被金錢所裹挾,被斷章取義的流量所驅動,那“記者”二字,還剩什么意義?
我們這些被影響下的一代人,究竟還剩下多少分辨的能力?
我們的世界,就這樣被這樣的似是而非一點點填滿。
胖胖是個執拗的人:是就是是,非就是非。
人,不該只是被互聯網操控的受眾,也不該被互聯網包裝成真相的謊言所愚弄,在這個真假互換的世界里,能辨別,能記憶,本身就是一種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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