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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
得知我回國了,交大校友總會第一時間聯系了我。
去閔行校區的路理應熟悉,先前天氣好的日子,澤偉與我總愛回去校園里走走——那是我們相遇的地方,角角落落都生長著回憶的脈絡。
奈何駕駛對我而言,有些趕鴨子上架,我連車輛的許多功能都不熟悉,停車更是如臨大敵。
加之國內基建水平的日新月異:新的隧道通車了、校門口在大修馬路,我一路開得磕磕絆絆,不是錯過路口,就是無奈繞行。
有孩子之前,我曾以為自己不需要掌握開車的技能,國內的公共交通設施那么便捷,而澤偉又樂得開車,我樂得坐車。
就像我曾以為自己不需要去懂得家里的那些電器設備一樣——
人生哪,真是什么課都得補。
校友總會的老師們友好相迎:
“受苦了”,“歡迎回家”。
簡單又誠摯的問候溫柔地接住了我的疲憊,如同倦鳥歸林,我終于可以短暫地收起戰斗的姿態,也等一等我風塵仆仆的靈魂。
另有校友特意擱下繁忙的事務,從徐匯校區專程趕來。
老師告訴我,學校從一開始就關注到了徐澤偉的案件。只是意大利相對小眾,在當地校友力量有限,更難以找到精通意大利法律的校友提供專業支持。
校友會一直記掛著澤偉的處境,得知我要回國,便立刻安排了這次見面,希望能為我們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
厚重而真切的字字句句,像暖流般流入心底,也讓我在風浪中汲取到了些許前行的定力。
我曾以為集體的作用體現于組織上的效率,如今方才切實地領悟到它不可替代的價值和分量:不僅能夠聚攏一個個相近的靈魂,更能給予人這一社會性動物無比需要的歸屬。
無論是具體的組織,還是抽象的文化認同,但凡能稱之為“我們”的地方,便能為單薄的個體提供行走于世間的精神坐標。
于學校、于單位如是。
于“中國人”這一身份,更如是。
這份歸屬感,最終指向的是家國天下,是我們精神上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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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里的國旗,在藍天白云的映襯下,分外鮮艷
走出大樓,步履不自覺便繞到了思源湖畔。
長椅上,年輕的學生在午后和煦的陽光里閑談。
不遠處,一對或許正值愛戀的年輕人,被湖畔熱烈綻放的鮮花吸引,低頭擺弄起相機,一同專注地研究起拍攝技巧。
再遠些,一對夫妻一左一右,牽著他們的小男孩,孩子在他們之間蹦跳前行。那身影,恍惚間映照出我們曾為啵啵許下的、關于這里的約定。
蓬勃的生機在他們之間流轉開來,我安靜地走過,扮演好自己過客的角色。
秋風緊了,我裹了裹外套,鉆進車里,在不熟練中又一次熟練地握住方向盤。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辛棄疾《丑奴兒·書博山道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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