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來了一輛面包車,從車上下來從廣西過來的三個人,身高一米七左右,領頭手里拿著五連子,另外兩個人手里拿著64。領頭的拿出照片,看了看,說:“進去以后,看到加代就打。”兩個兄弟點了點頭。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三個人推開八福酒樓的大門,走了進去。酒桌上,王哥搖頭晃腦,一回頭,看到有人進來了,說:“代弟,來人了,來人了。別光顧我們。兄弟,過去招待一下。”
大鵬站起來,迎了過去,“先生,廚師都下班了,沒有人做菜了。”
“我們不吃飯,我隨便看看。”領頭的小子手一直背在后面,眼睛朝著加代的方向看。大鵬一看,覺得不對勁了,“哥們兒,找誰呀?”
“我們不找誰。”說話間,朝著加代那邊去了。
大鵬說:“哥們兒,等會兒。”伸手剛要攔。那小子從后面把五連子拽出來,一下指向了大鵬,“別動!”另外兩個把手中的64也舉起來了,“都別動!”
大鵬的腦袋被指上了,不敢動彈。兩個手持64的小子站在距離二十五米的地方問:“誰是加代?站起來。”
王哥一回頭,輕勁一比劃,對小組成員發出了方案和要求。王哥示意加代站起來,王哥有意識地往加代向前站了站。兩個兄弟也站了起來,舉起雙手,“別別別......”
兩個小子指著加代,“你別動!”回頭朝著領頭的叫了一聲大哥。領頭的小子說:“加代,過來,別等我們過去。”
加代看了一眼王哥,王哥說:“沒事,我陪你過去。”
王哥走在前面,舉著雙手,“哥們兒,我們不動。”
“沒讓你過來。誰是加代?你吧?你一個人過來。”
王哥給了加代一個眼神,加代繼續往前走了。距離對方還有五米距離的時候,王哥在后面喊道:“加代。”
“哎,王哥。”加代一回頭。
王哥身邊的兩個兄弟瞬間完成了從掏家伙到開火的動作,只聽呯地一聲,手持64的兩個人右手臂被花生米擊穿,撲通倒在了地止,手中的64扔了出去。
領頭的小子一看,叫了一聲,剛準備把五連子調轉過來,王哥呯呯兩響子,擊中了領頭小子的眉心和心臟位置。領頭的小子當場歸西。王哥一聲令下,“控制!”瞬間,兩個小子被控制了。
加代看著王哥,“怎么辦?”
“怎么辦?我回去,一個一個問。”王哥一擺手說,“代弟,你也考慮考慮可能是誰。如果有線索,提供給我。”“行。王哥,謝謝啊。”
“沒事沒事沒事,應該的。”王哥把兩個活的和一個沒氣的一起拉回去了。
王哥把兩個人帶到問話室,有的是辦法讓兩人說實話。一番動作后,兩個小子說是領頭的小子帶他們過來,準備把加代綁到香港去,大哥是受上家的委托,上家是誰不知道。對于王哥來說,線索一下子斷了。
王哥把消息告訴了加代。加代罵了一句娘,王哥問:“代弟,你有線索嗎?”
“啊,我沒有。”加代掛了電話。
身邊的大鵬問:“哥,怎么辦呀?”
“CTM。”加代把電話給深圳的鐵驢,“鐵驢啊,哥這次要麻煩你了啊。”
“哥,你別說麻煩。你就命令吧。”
加代說:“我給你個電話號,你去趟香港,晚上邵偉送你過去。”
“哥,什么事呢?”
加代說:“有個叫藉衡的,他有個弟弟叫藉臨。”
鐵驢一聽,“藉衡、藉臨?我認識,北京的吧?”
“那行,你替哥到香港找到他們,找個合適的機會,把他給我干了。”
“行,沒問題。好,好嘞。我聯系邵偉。”
加代說:“你聯系邵偉,去香港吧。我找敏哥問問情況。”
加代把電話打給了陳慧敏。“敏哥啊。”
“代弟啊,我問了油麻地、旺角等好幾個地方,都說沒有。你別著急,我再幫你打聽打聽。”
加代一聽,“行啊,我知道了。我再問問別人。”
加代又把電話打給了猛鬼天。猛鬼天一聽,“是上次我打的那個嗎?”
“對。”
猛鬼天說:“好,你等我消息吧。”
鐵驢和邵偉來到香港,找了一家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在房間里等加代的通知了。
夜里二點,敏哥把電話回過來了。“代弟啊,這個事兒可能不好辦了。”
“怎么不好辦?”
“我問到了,他在九龍呢。”
“在九龍?具體位置?”
敏哥說:“代弟,你別找他了。他在我們總部的別墅區,在我們二當家柴哥的家里。”
“你們14K白紙扇?”
“代弟,你認識呀?”
“我不認識。他和那人什么關系?”
敏哥說:“具體我沒問出來,但我知道在他們家。他倆應該認識很多長時間了。”
“那行,我謝謝你。敏哥。”
“沒事沒事,要不你再等等,我把具體情況再問清楚一點?”
加代說:“敏哥,你不知道,他上次在北京跟我發生了點矛盾,他跑香港去了。他這次從香港派人來打我,我必須辦他。”
“好好,那我再幫你問問。”敏哥掛了電話。
思來想去,加代把電話打給了邵偉,“邵偉啊, 你跟鐵驢先回吧。后面怎么辦,我再告訴你們。他現在藏在14K總部白紙扇家里,現在不好辦。等等再說吧。”
“那行,哥,好嘞。”放下電話后,邵偉看著猛鬼天說:“天哥,我們先回深圳了。”
猛鬼天一聽,“回去干什么呀?我兄弟怎么說的?”
邵偉說:“藉衡兄弟倆現在藏在九龍14K白紙扇柴二哥家里。代哥的意思是現在不好辦,等等再說。”
鐵驢說:“我管他媽白紙扇黑紙扇呢,偉哥,你告訴我他在哪,我打他去。”
邵偉說:“不是,你不懂。鐵驢,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哥,我們先回去了。”
猛鬼片問邵偉,“這人跟我兄弟什么仇?”
邵偉說:“他派S手到北京打代哥了。”
“好,那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行,天哥,你也回吧,辛苦了。”
猛鬼天一擺手,“沒事沒事,你先走吧。”一擺手,邵偉和鐵驢先別了猛鬼天,回深圳了。加代打電話的時候,不知道猛鬼天和邵偉在一起。邵偉以為猛鬼天過來加代是知道的。
邵偉和鐵驢走了以后,猛鬼天把電話打給了手下兄弟阿勇。“阿勇啊,你認識14K姓柴的二當家在九龍的別墅嗎?”
“我認識。”
“你這樣,你去給我踩個盤子,看家里頭有什么人。重點打聽藉衡和藉臨。一有消息馬上給我回信。”
“好,我立馬給你打聽。”
凌晨五點,阿勇查出來了,藉衡和藉臨全在別墅里。猛鬼聽到消息,把電話打給了阿彪,“阿彪,你回一趟倉庫,把我二樓架子上的綠色的鐵皮盒打開,里邊有個黑色的包,你給我送過來。我到九龍等你。”
“好,行行行行,那好嘞。”放下電話沒過一會兒,阿彪把猛鬼天所說的物品送了過來。猛鬼天往身上一背。阿彪問:“天哥,你這里邊是什么呀?”
“與你沒有關系。辦完這件事,我也許就回澳門了,或者到內地待一段時間,你們也別找我,任何人向你們打聽,你們都別說。我這個人,認準一個哥們兒,我就為人家去做。我相信如果有一天我求了他,他也能幫我。上次,也怪我。如果上次我把他銷戶,也就沒有他打我兄弟的事了。也怨我了,你們回去吧。”
聽猛鬼天這么一說,阿彪覺得天哥是要辦大事了。再問天哥,天哥什么話也不說了。跨上摩托走了。
藉衡和藉臨兄弟的下線聯系不到派出去的兄弟,把消息告訴了藉衡。藉衡一想,壞了,可能行動失敗了。兄弟倆把14K的白紙扇喊到客廳商討對策,柴二哥已經同意派人了。三人正在客廳商討方案時,猛鬼天已經翻進了柴二哥家獨棟別墅院內。
猛鬼天戴上頭套,悄悄摸到門口,聽到里面有北京口音的人在說話,把自己黑包的引芯順了出來,啪地一下點著了,咣當一腳把門踢開,把黑包扔到了三人腳下,扭頭就跑。頓時客廳一陣驚叫,保安聽到動靜,沖了出來。猛鬼頭呯呯就是兩響子。保安本能地一閃身。猛鬼天翻出了圍墻,就聽轟的一聲。猛鬼天跨上沒有熄火的摩托跑了。
老柴、藉衡和藉臨發現包里呲呲冒煙的時候,都拼命往外跑。老柴和藉衡剛沖到門口,藉臨拖在后面,包包炸了。藉臨的屁股和右腿露出了白骨,老柴、藉衡被氣浪掀了一個跟頭,后背血肉模糊。
猛鬼天原本是崩牙駒的兄弟,崩牙駒也是14K的成員,只不過不是香港的分支。猛鬼天為了加代把香港14K白紙扇的家炸了,自己也意識到了這是欺師滅祖的行為,扔了電話和摩托潛到了內地。
陳慧敏的一個兄弟給敏哥打電話。“大哥,趕緊到總部集合吧。柴二哥的別墅被人炸了,兩個哥們一個沒了一條腿,另一個后背傷得不輕。柴二哥也受傷了。”
敏哥一聽,“確定嗎?”
“確定,你過來看看吧。”
敏哥和一些堂主到現場看了看。大家在分析,這事是誰干的呢?敏哥心里有一點懷疑,但是沒有說。
一個堂主說,根據現場看,憑我這些年的江湖經驗,百分之百是二哥的情敵干的。其他堂主一聽,“情敵?”
“對,二哥最近不是新收了一個女人嗎?聽說這個女人以前有相好的,得知這個女人和二哥好上以后,給二哥打過電話,電話里說要炸二哥的,而且昨晚這個女人是住在二哥家的。”
“這么一說,可能性還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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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們七嘴八舌。14K的老大胡須勇發話,給我查。誰把這事查明白,獎勵一千萬。
敏哥把電話打給加代,代哥一聽懵逼了,“敏哥,真的假的?”
敏哥問:“是不是你干的?”
加代說:“不是我干的。”
敏哥說:“這事不是你干的,就他媽出奇了,老天爺幫你了?”
加代說:“真不是我干的,不是我讓干的。”
“行了,這邊我再問問。”敏哥掛了電話。
一天以后,加代給天哥打電話,天哥關機了。天哥哪去了?加代一想多半是天哥干的,但是聯系不上猛鬼天。
敏哥又給代哥打來電話,說:“兄弟啊,我打聽過了,藉衡和藉臨基本成廢人了。不管是不是你,我要提醒你的是,這個時候你千千萬萬不要出來了。如果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你敢上醫院抓他們,幫會很有可能把你當作第一嫌疑人。幫派要找你的話,你就沒了。
加代也深知其中的道理,身為一個社會人是無法與幫會抗衡的。聽了敏哥的忠告,加代說:“行,明白,敏哥,我謝謝你的忠告。”
“一定記住啊,這事兒就當不知道。”敏哥掛了電話。
兩個月后,猛鬼天手中的錢花完了,給加代打了一個電話。加代讓邵偉給猛鬼天送錢。邵偉給猛鬼天送去了一張無限額的銀行卡。邵偉平安地把卡送給猛鬼天以后,加代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因為,猛鬼天只要有錢,就有辦法活下去。
柴老二被炸事件,查了一年多也沒有結果。期間有人懷疑過猛鬼天,說:“大天哪去了?會不會是大天干的?”
敏哥一擺手,“可能嗎?”
“怎么不可能?以前他打過藉衡。”
“以前是以前,事情已經過去了。他是幫會的弟子,怎么可能打二哥呢?還是在其他方面想想吧。”
一起江湖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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