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加代馬不停蹄來到了勇哥家。勇哥問:“什么意思?”加代說:哥,東城衙門二哥的秘書姚雷在澳門耍錢,欠我朋友不少錢。現(xiàn)在以他的身份,賴著不給錢。我去找他,他跟我這個那個的。”
勇哥一聽,“那你告訴我這事,是什么意思?”
“哥,你看我能不能舉報他?”
勇哥說:“你舉報不舉報,你告訴我干什么呀?你舉報就是了。”
加代說:“那我就直接舉報了?”
“你直接舉報唄。你愿意整的話,整白房子里去也行。你不認識那個李哥嗎?”
“那行,哥,我先和你打個招呼。”
勇哥說:“你快走吧。你這一天我他媽不愛看到那種事,你不用告訴我,你趕緊走。”
加代一聽,說:“那我就回去了。”
從勇哥家出來,加代把電話打給了白房的李哥。“李哥,我實名舉報啊,東城衙門二哥的秘書姚雷澳門輸七百六十萬,賴賬不給,我這邊有收據(jù)和借條。你能不能幫我收拾他?”
李哥一聽,“多少錢?”
“七百六十萬。”
李哥說:“你再好好想想,多少錢?”
“你再好好想想多少錢。”
加代一聽,問:“哥,你覺得多少錢合適?”
李哥說:“我覺得以他這樣的身份和人脈,三五千萬都不過分。七百六十萬,還值得一提啊?你是不是記錯了?”
“對,我記錯了。哥,好幾份欠條和收據(jù),加在一起真得他媽好幾千萬。”
“那行了,叫什么名字?”
“姚雷。”
“好嘞。我他媽正好缺一個指標,我讓你王哥去給他抓回來。”
王哥領(lǐng)著四個人來到東城衙門,把本本一亮,進入了姚雷的辦公室,把711指著了姚雷,“別動,別動。”
姚雷懵逼了,“什么意思?”
王哥看著姚雷問:“你叫姚雷呀?”
“你們是什么人”
“我問你是不是姚雷?”
“對啊,是我。”
王哥把本本一亮,看清楚,“我們是什么人,知道了嗎?”
姚雷說:“啊啊,哎呀,你好你好啊,這是有什么問題啊?”
王哥朝著門外叫了一聲代弟。加代走了進來。姚雷一看,大吃一驚。加代說:“姚秘書,是我舉報的你。你不是喜歡玩嗎?我倒要看看是你他媽的關(guān)系硬還是我的關(guān)系硬,我看看是你能舉報了我,還是我能舉報了你。王哥,帶回去查去唄。”
“查!手鐲戴上,帶走!”王哥下令道。
姚雷被扔進了白房,開始接受問話。王哥說:“能把你帶來,就說明我們已經(jīng)掌握充分證據(jù)。現(xiàn)在有一筆賬,我給你寫個數(shù)字,你給我往上湊。湊對了,算你自守,主動交代。湊不對,就是蓄意對抗,故意隱瞞。如果讓我們查出來,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
王哥給姚雷看了一個數(shù)字,五千萬。
姚雷一看,“不是,我哪有這么大的數(shù)目啊?”
王哥說:“那你自己看著辦,湊上了,算你主動交代。湊不上,我們就查。你要相信,我們要查的話,肯定能查出來。”
姚雷心里一下明白了,說:“行,我主動。”
姚雷開始一筆一筆在湊了。王哥和幾個兄弟輪流陪伴。有些數(shù)字,姚雷自己也記不清了,還需要打電話核實。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姚雷給香港那邊打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里把一些信息告訴了對方。對方凌晨三點給加代打來了電話。
凌晨三點,加代的電話響了,迷迷糊糊地拿起一看,香港的,不知道是誰。加代一接電話,“喂,誰呀?”
“老兄弟,聽我聲音,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呀?”
“我是你藉衡老哥。”
加代趴地坐了起來,說:“你他媽還活著啊?”
藉衡說:“我活著呢。托代弟的福,老哥確實活著呢,而且活的還不錯,活的挺好。當年你看你也知道,你把老哥攆走了,老哥一直也沒回北京,也算是挺給兄弟你的面子啊。
呃,打電話呢,有這么個事兒。”
“你什么意思?”
藉衡說:“老弟,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人脈通天,現(xiàn)在在北京混得如魚得水,如日中天。姚雷是我非常非常鐵的哥們兒,咱倆從小玩到大,他幫了我很多很多的大忙。兄弟啊,老哥求你一回,想辦法把他撈出來,行不行?最差也別讓他進去了,行不行?”
加代一聽,說:“姚雷是你哥們啊?”
藉衡說:“他跟我是生死弟兄,他幫了我很多很多的大忙。”
“啊。行行行行行行行,那我心有數(shù)了。”
“兄弟,你要是能幫老哥這忙,老哥記你一個人情。將來你看老哥怎么對你。有朝一日,我再回北京,我跟你是好哥們兒。”
“行行行,沒問題,你聽我電話吧。”加代掛了電話。
加代馬上把電話打給了王哥。“王哥,問得怎么樣了?”
“代弟,現(xiàn)在對上的賬得有三千六百來萬吧,還差一千四百萬。還正在寫呢。”
“王哥,你趕緊把他送進去,直接給他定了吧。”
王哥一聽,“怎么了?”
加代說:“有人威脅我。”
王哥問:“怎么威脅你?”
“說有本事就別讓姚雷出來。如果姚雷出來,第一個就把我整死,想天大的辦法把我送進去。”
“這話誰說的?”
“姚雷的家屬打電話指名到姓說的。”
王哥說:“你放心,代弟,他不扔在白房,也他媽出不去了。你放心吧,我至少定他二十年。”“那行啊,王哥,謝謝你。”
“哎呦,我的媽,這他媽五千來萬還能少定他時間?好了。”王哥掛了電話。
姚雷滿頭大汗,苦思冥想。王哥走了進來,“哎哎哎!”
姚雷一回頭,“唉,領(lǐng)導,我正寫著呢。”
王哥說:“困了吧?別寫了。”
“也行,要不讓我歇一會兒,明天再寫也行。”
“來,遞給我。”王哥朝著旁邊的兄弟說道。
“領(lǐng)導,什么意思啊?”
王哥拿著DG朝著姚雷的腰部頂了上去,姚雷真是被電打了,嗷嗷直叫。
王哥問:“精神了嗎?”
“精神了。”
“CNM,給你一個小時把剩下的一千四百萬寫上,寫不上都不行。”
王哥對另外四個兄弟說:“你們幾個給我看著點。那個燈泡是干什么的,拿過來給我晃他,哈欠連天能行嗎?我告訴你啊,姚雷,你再他媽不配合,我給你兩個鼻孔插兩根煙,我讓你知道什么叫痛哭流涕。趕緊。”
大燈泡從下往上晃,上面有燈往下照。姚雷只能目視前面,抓緊寫。
姚雷因為上半夜把消息告訴了藉衡,認為藉衡已經(jīng)開始動作。于是,姚雷問王哥:“領(lǐng)導,我全部主動交代了,能不能放我一馬?”
王哥說:“你想都不要想了。你找任何關(guān)系也沒有用。”
姚雷又通過對賬電話把消息告訴了藉衡。早上六點,藉衡把電話再一次打給了加代:“老弟啊,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么干不好吧?”
“怎么干好啊?”
“怎么干好啊?”
藉衡說:“老哥可真心實意拿你當朋友......”
沒等藉衡把話說話,加代說:“GNMB,藉衡,我拿你當雞毛朋友呀?實話告訴你,我殺你的心都有,只是我遇不著你。姚雷肯定出不來了,他得扔在里面。你別回北京,你回北京,你也得被滅。”
藉衡一聽,說:“ 行。加代,你好樣的。咱倆事上見。”
加代說:“你把話說好。你敢告訴我你在哪兒嗎?即使你在香港,你告訴你在哪個位置,你敢嗎?”
“我告訴你?加代,你等著,這事不算完。”
“我等著。”加代掛了電話。
加代把電話打給了香港14K的陳慧敏。“敏哥呀。”
“哎,代弟。”
“敏哥,你都沒睡醒吧?”
“我起來了。房間有個蚊子把我吵醒了,我也就沒睡了。”
加代說:“敏哥,我有一事相求啊。”
“代弟你說。”
“有人威脅我,你能不能幫我找找看他在什么地方?”
“誰呀?只要能找到的,我肯定告訴你。”
“你幫我在香港找藉衡、藉臨兄弟。”
敏哥一聽,問:“他倆是做什么的?”
加代說:“他倆是從北京過去的,在那邊應(yīng)該是做房地產(chǎn),他有個大哥姓黃,叫什么,我沒記住。”
“啊啊啊啊啊。行,我立馬吩咐底下的弟弟給你查啊,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
“好嘞,敏哥。”加代掛了電話。
又是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姚雷把五千萬也湊起了。白房子這邊也就差不多了。拿到姚雷自己寫的材料后,王哥說:“姚雷,有一說一,感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持,我不難為你了,剩下的交給相關(guān)單位處理。至于你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我們左右不了,但是我們有建議權(quán)。”姚雷被異地關(guān)押了。白房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因為這件事,王哥的小組榮獲集體二等功。
王哥破獲姚雷案件,所在小組被記二等功,并獲得八千五百塊錢獎金。王哥喜不自禁,性情地把電話打給了加代。
“代弟呀。王哥真他媽感謝你啊。王哥不會說話啊,也沒有你那么有錢。晚上我們小組出去聚餐,你也來吧。我們小組的幾個人你也都見過,你來跟大伙喝一點。我們雖然沒有你那么有錢,但是喝酒你肯定喝不過我們。”
加代呵呵一笑,“王哥,你們喝吧,我就不去了?”
王哥一聽,“你什么意思啊?王哥請不起你吃好的,茅臺我請你喝不起,你請我喝還不行嗎?行不行?”
加代說:“那這樣吧,你到八福酒樓來行不行?我安排你們吃飯,不用你們花錢。”
“不,這錢我必須得花。這樣吧,代弟,你請我喝兩瓶酒,菜我們就照八千五百塊錢花,行不行?反正哥一共就這么多錢。”
“行,王哥,那你過來吧。”
王哥也愿意結(jié)交加代這樣的哥們。因為加代這個人比較正,不坑哥們,不玩朋友,做事不讓哥們?yōu)殡y。
當天晚上王哥帶著四個兄弟來到八福酒樓。進了八福酒樓,王哥的四個兄弟一開始保持職業(yè)習慣,站如松,坐如鐘。王哥和加代一握手,加代說:“王哥,等你半天了。”王哥說:“我先把錢押了。”
在吧臺的大棚說:“王哥,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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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說:“代弟,不收錢,那我就不喝了。一碼歸一碼,你知道王哥的為人。我們絕對不能這個那個的,不允許的。”
加代聽王哥這么一說,也就讓大鵬把錢收下了。王哥手一揮,兄弟們坐,自由一點。
兄弟們坐下,酒菜上桌,大鵬伺候局。王哥一擺手,“不用,老弟,你一起來。”
“哎,不行不行,王哥,我們有規(guī)矩。”
“什么規(guī)矩呀?你們跟我一樣有紀律啊?你來來來,坐著一起喝唄。”
加代說:“來吧,一起喝。”
大鵬也坐上桌了。王哥小組成員,加代和大鵬一共七個人,喝的酒是普通的茅臺,邊喝邊聊。王哥和兄弟們的身份特殊,聊天的時候多半說的是軍中生活。加代是一個低調(diào)而又高情商的人,不時以好奇、感興趣的方式問這問那。王哥和兄弟們也愿意講,找到了一種被人崇拜的感覺。酒桌上聊不完的話題,酒也是越喝越多,兩箱酒已經(jīng)下肚,仍然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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