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貴州省原常委王曉光在得知自己被暫停職務(wù)及代表資格后,第一反應(yīng)竟是趕回家中,瘋狂傾倒茅臺酒,企圖銷毀貪腐證據(jù)。
作為貴州領(lǐng)導(dǎo)班子的核心成員,多年來,找他“辦事”的人絡(luò)繹不絕,各式各樣的茅臺酒源源不斷地送上門來。久而久之,他家中甚至要專門騰出一間屋子用于存放茅臺。
面對滿屋堆積如山的茅臺,王曉光決定先處理那些年份久遠(yuǎn)、價值最高的珍藏。這些本應(yīng)出現(xiàn)在高端拍賣會上的稀缺佳釀,卻沿著馬桶內(nèi)壁被沖入下水道,最終便宜了土地公。
當(dāng)監(jiān)察人員將其帶走時,屋內(nèi)仍有4000多瓶茅臺未及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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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茅臺,早已難以出現(xiàn)在普通人的餐桌上。民間有句順口溜:“喝的人不買,買的人不喝”絕大部分茅臺成了維系人情關(guān)系的“潤滑劑”。
一瓶成本不到100元、出廠價1169元、官方零售價1499元的飛天茅臺,一度被炒到兩三千元。按此估算,王曉光家中那4000多瓶茅臺,價值至少800萬元,妥妥的財富象征。
然而,隨著史上最嚴(yán)禁酒令的落地,茅臺價格在今年陷入“跌跌不休”的困境:
去年同期,市場價高達(dá)2800元;
今年初仍維持在2200元左右;
6月跌破2000元;
8月跌至1800元;
上周跌破1700元;
昨天更是跌破1600元大關(guān)。
市場預(yù)測,照此趨勢,年底茅臺價格很可能跌破1499元的官方零售價,甚至下探至1000元,徹底“破發(fā)”。
如今的茅臺,非但不再是財富象征,反而成了不少酒商手中的“燙手山芋”。他們的持倉成本普遍在1800–2100元之間。
賣,每瓶虧損三四百元;清倉,少則賠五六十萬,多則損失數(shù)百萬。
不賣,又擔(dān)心價格繼續(xù)下跌,虧損進(jìn)一步擴(ku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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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持續(xù)下跌的行情,多數(shù)酒商選擇“硬扛”,寄希望于茅臺酒廠出手救市。自6月以來,“茅粉群”里不斷傳出“利好”消息:有說酒廠明年將大幅減產(chǎn),有傳某地莊家正以1800元/瓶的價格大舉掃貨……
種種傳言背后,無非是在呼吁同行“穩(wěn)住別賣”,堅信“好日子快來了”。
但現(xiàn)實是,價格仍在下行。尤其在跌破1800元這一多數(shù)酒商的心理防線后,焦慮情緒迅速蔓延。一些商家開始公開喊話,鼓勵消費者“趁低買入”,聲稱“茅臺就像黃金,遲早會漲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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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究這些言論不難發(fā)現(xiàn):茅臺早已脫離消費品屬性,徹底淪為“金融酒”。
酒商購入茅臺,并非為了賣給終端消費者,而是為了在“茅粉”圈內(nèi)炒作,左手倒右手,不斷吸引新玩家入場,做大資金池,實現(xiàn)財富再分配。
當(dāng)然有人會反駁說,美國人能炒耐克,日本人能炒卡牌,為什么中國人不能炒茅臺?中國不配有奢侈品嗎?
但說這話的人忽略了一個現(xiàn)實:美國人做的就一定對?我們就要跟著學(xué)?我們不能做得更好嗎?
讓消費品回歸本質(zhì),讓茅臺酒擺上千家萬戶的餐桌。這不僅是消費者的期待,也是市場的理性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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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茅臺酒廠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就在“茅粉群”自嗨明年酒廠要減產(chǎn)時,10月底,新任廠長走馬上任后,第一個舉措就是向企業(yè)用戶、零售平臺以1169的價格無限量開放申購!
“茅粉”小圈子可以繼續(xù)在同溫層里自嗨,人為制造利好,找人扮演大買家,在自媒體上各種鼓吹、吶喊、暗示,但都擋不住歷史發(fā)展的大趨勢,茅臺酒廠——這個市場上最大的賣家不想再玩金融游戲了。
正如2016年,房價高漲之際,某房企老板委屈地表示:房價高,老百姓罵我們是沒意義的,開發(fā)商只賺一次銷售的錢,凈利也就15%-20%。真正讓房價飆升的是“炒房團(tuán)”,是他們捂著盤不肯賣,等著漲價套現(xiàn)。
如今,“炒房團(tuán)”早已退場。那么,“炒茅團(tuán)”還會遠(yuǎn)嗎?
作者:9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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