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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閑事掛心頭,躲進書房寫春秋。何為春秋?意思簡單明了,說白了,兩個字,歷史。
那今天,就寫一寫歷史人物陶澍吧!說真的,早就該,寫陶澍這個名人了。陶澍在古鎮的歷史上,稱得上,是屬于那種天花板般的人物了。
在江蘇連云港的歷史版圖上,眾所周知,鹽都板浦因鹽而生、因鹽而興,而清代名臣陶澍的到來,更讓這座千年古鎮在近代鹽業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陶澍不僅僅改寫了板浦鹽業的困局,更在古鎮的街巷肌理中,刻下了跨越了百年的治理智慧。
蘇北古鎮板浦鹽業可以追溯至西漢初年,至清代已為全國重要的海鹽產區,“兩淮鹽利甲天下,板浦鹽業甲兩淮”的民諺,道盡了其在鹽業經濟中的核心地位。然而,到了清道光年間,板浦鹽業卻陷入積弊----鹽商壟斷、私鹽泛濫、課稅虧空,鹽工生活困苦,古鎮的繁華也漸露頹勢。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道光十年(1830年),陶澍以兩江總督兼管兩淮鹽政的身份,將改革的目光投入板浦。
陶澍對板浦鹽業的改革,直擊要害且極具遠見。他首先打破鹽商對鹽業的壟斷,廢除沿襲百年的“綱鹽法”,在板浦推行“票鹽法”--------凡繳納課稅者,均可憑票販鹽,無需依賴鹽商特許。這一舉措讓私鹽販子合法化、規范化,既增加了政府稅收,又降低了鹽價,鹽工與百姓皆受其利。為保障改革落地,陶澍還親赴板浦巡查,整頓鹽場吏治,嚴懲貪腐官員,同時疏通板浦周圍的運鹽河道,改善鹽業運輸條件,讓板浦的海鹽能更便捷地運往江淮各地。
在陶澍的治理下,板浦鹽業迅速復蘇,古鎮也重現生機。鹽場產量逐年攀升,鹽商、鹽業、運鹽船工匯聚于此,街巷間鹽號林立、商號興旺,甚至吸引了徽商、晉商前來置業,板浦“蘇北小上海”的美譽自此傳開。更深遠的是,陶澍的改革不僅激活了板浦的經濟,更塑造了古鎮的文化氣質------如今板浦老街上的鹽商會館遺址、運鹽古道遺址,仍然在默默訴說著當年的“票鹽法”下的繁華;當地百姓代代相傳的“陶公治鹽”的故事,更是將這份歷史記憶融入了古鎮的血脈。
陶澍與板浦的交集,早已超越了一時的治理舉措,成為一段相互成就的歷史佳話,板浦因陶澍的改革重煥鹽都風采,而陶澍的鹽政智慧,也因板浦這一實踐樣本,成為中國近代史經濟改革史上的重要篇章。如今板浦古鎮,鹽香雖淡,歷史的回響卻清晰可聞,那是陶澍與鹽都共同書寫的,屬于江淮大地的厚重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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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澍的事跡寫了不少,再接著寫一寫,有關陶澍其它的一些信息資料。
陶澍(1779~1839),清湖南安化人,字子霖,號云汀。嘉慶七年進士,由翰林院編修升御史,歷任戶科、吏科給事中。曾任山西、安徽等省布政使、巡撫,官至兩江總督加太子少保。
道光十九年(1839),陶澍積勞成疾辭世,板浦才子許喬林、局商汪恒源、票販楊騰等,率紳士民眾,上奏呈請將陶澍“入祀名宦并建專祠”。淮北鹽民為了紀念陶澍治鹽勛績,請為陶澍建祠,時兩江總督陳鑾據情上奏宣宗帝獲準,并賜謚號文毅。
陶澍祠因何而毀,原址又現在哪里呢?帶著這樣那樣的疑問,我不得不找些資料。
嚴淡如先生在《板浦尋陶跡》一文章中這樣描述:姚祥麟書中的地圖上標注得很清楚。陶公祠原譽為淮北最大的建筑群,占地面積很大。1938年日寇大轟炸,炸毀后倒塌的石料木件,又被日軍拆到新浦等地建工事······后建的房子做文武學校,文武學校停辦,又改作保溫材料廠。
2019年一個秋日午后,我的老同學楊忠梅和作家劉風光一行,來板浦東大街尋訪陶澍祠遺址。
2021年5月,社科聯主席周一云和文史專家劉鳳桂先生到板浦考察。說是考察,倒不如說是,想尋得一塊既可以做居民休閑之地所,又可以憑吊改革先驅陶澍的紀念地?他們終于在靠西的一邊尋得一塊方方正正的待建空地。據了解這塊地已經屬于前面新建幼兒園的經營者所有。幼兒園擁有隔著路的兩片園區。這塊空地暫時還未蓋房。這恐怕是部分恢復陶澍的紀念地的唯一可能的利用的地方了。后來,不知道什么緣故?重建陶澍紀念地,沒了下文。甚是遺憾。
花開花落不由人,卻載人間千古情。
歷史太薄,裝不進陶澍的偉大。歷史太短,寫不出陶澍的厚重。盡管如此,陶澍鹽業史上這個偉大的名字,卻永遠在板浦歷史的長河里閃爍,在板浦歷史的天空中光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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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潘友國,土生土長連云港板浦人。喜歡看書、寫作。時常有小文發表。偶爾獲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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