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全網都在為一個人的離開難過——103歲的楊振寧先生走了。
大家回顧著他的一生:聊他拿諾貝爾物理學獎時的風光,聊他提出的理論有多牛,聊他和鄧稼先跨越山海的友情,卻很少有人提起:這位物理界泰斗的岳父,竟是當年國民黨的高級將領杜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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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沒人知道,這翁婿倆時隔13年才見第一面,還差點因為一聲稱呼冷了場,最后是周總理一句話,既化解了尷尬,又暖了人心。
這事得從倆人的緣分說起。杜聿明在近代史里可是個繞不開的人物,當年在國民黨軍中地位不低,淮海戰役后被俘,之后在功德林改造。1959年新中國第一次特赦戰犯,他終于重獲新生,可心里始終有個疙瘩:女兒杜致禮1950年就和楊振寧結婚了,自己卻從沒見過這個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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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楊振寧和杜致禮的愛情,像極了老派小說里的情節。倆人早年都在美國讀書,1949年,楊振寧在普林斯頓工作時,偶然在一家中餐館碰到了杜致禮。相似的鄉音、合拍的話題,讓兩個漂泊在外的人迅速靠近,第二年就結了婚。
婚后夫妻倆不是不想回來看杜聿明,可那時候國際環境復雜,兩岸局勢又緊張,回家的路一直被堵著。直到1963年,楊振寧借著去歐洲講學的機會,申請繞道回國,沒想到真的獲批了。周總理聽說他想見岳父,特意安排了會面,還親自到場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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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那天,屋里的氣氛有點說不出的微妙。一邊是享譽國際的物理學家楊振寧,一邊是剛摘掉"戰犯"帽子不久的杜聿明。
楊振寧第一次見岳父,又緊張又有點不知所措,大概是顧慮到對方的過往身份,一開口竟喊了聲"杜先生"。
這話剛出口,旁邊的周總理立刻笑著插話,語氣親切又自然:"振寧啊,該叫岳父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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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瞬間打破了屋里的僵硬。杜聿明先是一愣,接著露出了實打實的笑容,滿屋子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楊振寧趕緊改口喊"岳父",杜聿明幾步走過去,拉著他的手就不放了,問他在美國吃得慣嗎?工作累不累?活脫脫就是個關心女婿的普通老人。
后來杜聿明在回憶錄里寫,那天楊振寧喊的那聲"岳父",比任何榮譽都讓他激動。因為這聲稱呼不是客套,是真把他當家人,意味著他終于擺脫了過去的標簽,成了一個被接納、被牽掛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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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振寧先生的一生,大半輩子都獻給了物理研究,光芒萬丈。而這段和岳父的往事,就像藏在星辰里的微光,藏著那個特殊年代的溫度,也藏著周總理待人接物的大智慧。如今先生已逝,但這些藏在時光里的故事,會一直留在人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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