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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寒冬臘月,天氣異常寒冷,滴水成冰。
在劉財主家門,聚集了幾個長工,個個看起來滿面愁容,心里有說不出的苦。
為啥呢?
原來,他們辛苦勞作了一整年,劉財主卻拖欠著工錢,就是不想給。長工們一次次上門討要,得到的都是敷衍和推脫。
到了臘月三十這天,幾個長工聚在一起,咬咬牙下了決心:“今天就去劉財主家,看他到底給不給錢!也別顧及什么過年的忌諱了。”
于是,長工們早早吃過晌午飯,頂著寒風,朝著劉財主家走去。
可真到了劉財主家那氣派的大門前,大家心里還是有些發怵,都擔心把事情辦砸。
長工王小二腦子一轉,對大伙說:“我去買點禮品,咱就說是來給劉財主拜年的,看他還有什么話說。”
眾人紛紛點頭,覺得這主意不錯。
于是,在王小二的帶領下,長工們提著禮品,忐忑地推開了劉財主家的大門。
不巧的是,劉財主不在家,他們只見到了財主婆。
財主婆得知長工們的來意,心里不禁一陣愧疚。她看著這些樸實的長工,想著他們一年來起早貪黑的辛苦,又看看他們手中的禮品,感動得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
長工們知道財主婆沒嫁給劉財主前也是個窮人家的姑娘,心地特別善良,平時經常瞞著劉財主給他們改善伙食。
財主婆聲音帶著哽咽,說道:“幾位大哥,俺心里清楚還欠著你們的工錢。你們在俺家干了一年,天天那么辛苦,真的不容易。你們放心,等掌柜的要賬回來,我保證馬上讓他把工錢給你們送到家里去!”
長工們聽了財主婆這番話,心里感覺暖烘烘的,原本的怒氣也消了不少。
財主婆又接著說道:“要是他沒要回來,我就是讓他去借錢,年后也一定把錢給你們,說到做到!”
王小二感慨地說:“過年了還來要賬,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誰不想歡歡喜喜過年啊,可這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
說完,王小二正準備帶著長工們離開,剛走到門口,就和從外面回來的劉財主撞了個正著。
劉財主看到財主婆滿眼含淚,頓時火冒三丈,指著長工們破口大罵:“你們幾個混賬東西,這大過年的,竟然來要錢,還有沒有規矩了?”
長工們一下子都愣住了,沒想到劉財主如此蠻不講理。
王小二的火爆脾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大聲質問道:“你欠我們的工錢一直不給,我們不找你要,還能找誰要!”
財主婆見狀,急忙上前阻攔,好言相勸:“掌柜的,他們幾個長工真的不容易,欠人家的工錢能給就給吧。人家還帶著禮品來給咱拜年呢……”
可劉財主根本聽不進去,一揮手,命令家丁:“給我把這些要賬的痛打一頓!”
家丁們一擁而上,手無寸鐵的長工們毫無還手之力,全都被打得遍體鱗傷。
從劉財主家出來,王小二滿心憤怒和委屈。他越想越氣,一咬牙,一紙訴狀把劉財主告到了縣衙,控告他拖欠工錢。
長工們滿心期待著能在縣衙討回公道,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胡縣令聽了他們的訴說后,不但沒有要傳喚劉財主到堂受審的意思,反而板著臉質問道:“你們要錢就不能換個地方,非要去人家家里?”
王小二聽了,一下子懵了,難以置信地問道:“大人,您這話可太讓我們傷心了!不去欠錢的人家,我們還能去哪兒要錢啊?”
可胡縣令并不理會他們,而是一拍驚堂木,命令衙役手持殺威棒,無情的把這幾個告狀的長工趕出了縣衙。
長工們失落地走出縣衙,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滿心絕望,嘆息道:“這大清的天下,并不清明,哪里有窮人說理的地方呀?”
這個春節,對長工們來說,注定是無比艱難和寒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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