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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兩牛入,吃個味道。
——今天的編輯 門牙
吃過綿陽米粉、云南餌塊,但你要說米塊,綿陽人和云南人都要擺手。
米塊是瀘州的。
在瀘州市區(qū),敢賣米塊的,通常都是一些開了十好幾年的老牌面館。早上,瀘州人qia進(jìn)門張口就是:一兩牛肉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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瀘州人對米塊,自有一套地域認(rèn)知體系中的嚴(yán)格要求。要像他們小時候吃的那種,很平整,不會卷邊,表面看起來,要有一種磨砂質(zhì)感。
資格的瀘州老米塊,要煮出來不透光,要是白色的,要入口即化,不需要咀嚼,也會感覺糯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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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dāng)我在成都街邊上的這家新開的面館里面,聽到一個瀘州口音說“在成都就沒吃到過瀘州的米塊瀘州的面,專門到你這兒來吃”的時候,我盲猜這一頓,穩(wěn)當(dā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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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館開在外雙楠,武侯立交邊上。地鐵3號線下來,還要將就在J口的公交站坐165路,3站后抵達(dá)。紅紅火火的招牌上,頭一句就是“十年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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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瀘州的朋友說,這家店原先就開在瀘州紅星村,老板兒是兩口子。前十年在瀘州,這二年準(zhǔn)備在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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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兒說他們家的米塊都是每天從瀘州送到這邊來,更有瀘州的朋友大膽發(fā)言:藍(lán)田老街上,眼鏡烤魚旁邊拿的貨。
怪不得他們家的米塊,招了一波又一波的瀘州人踏破門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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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點(diǎn)半,堂子頭零散坐了兩桌,人不多。老板兒全員都在廚房頭忙,煮面,挑面,干面還要甩幾下,然后兌佐料,攉轉(zhuǎn),舀臊子……外賣騎手流水似地趕到,報(bào)號碼,取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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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印象,它很像是一家新開的普通面館。我順到墻上碩大的菜單上來回掃了三遍:有面,米粉,米線,抄手,小吃。
米塊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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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單旁邊,用透明膠帶貼了一張紅色的紙,上面只有三排字:米塊類/牛肉米塊/生椒牛肉米塊。像是一種補(bǔ)充說明,不起眼,悄悄地,擔(dān)怕只有瀘州人才懂其中暗語。
我和我的朋友@淑華 ,兩個人點(diǎn)了一兩牛肉面,一兩牛肉抄手,一兩生椒牛肉米塊。先嘗個味道,不夠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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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diǎn)抄手的時候鬧了個笑話。我想象瀘州人的抄手可能是達(dá)州那種,牛肉餡兒的抄手。結(jié)果抄手上桌,人家是正兒八經(jīng)牛肉臊子的豬肉抄手。那不是跟我點(diǎn)的牛肉面重啦?
又趕緊跑到廚房,老板兒正舀起一瓢旺實(shí)的紅燒牛肉準(zhǔn)備往上澆,一聽我的跳票需求趕緊打住。“那你吃辣雞嘛!”
經(jīng)我同意之后,他又從另一個缽缽頭舀起一瓢辣雞臊子,火紅油潤的干海椒節(jié)節(jié),鋪了個撲酒悶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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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手一碗差不多8個,個頭沒有莽起是的大。牛肉是實(shí)打?qū)嵉募t燒牛肉坨坨,切得算大坨。@淑華 一邊攉一邊表揚(yáng):“它這個牛肉燒得好,還聞得到一股火鍋香。”
咬下第一口,我突然問@淑華 ,愛吃肉餡兒緊實(shí)一些的抄手還是松散一些的?她說緊實(shí)。等她一口下去,她又改了口:“只不過這個抄手包得很家常就是了。”
這家的抄手是屬于略松散的肉餡兒。它讓我想起小學(xué)的時候,有一天中午我媽現(xiàn)買肉、和餡兒包出來的那種抄手。
內(nèi)里的肉餡兒雖無彈韌的口感,但是散開的肉餡兒吃起來也是新新鮮鮮。就是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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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瘦各半的肉沫,入口四散,然后釋放出川式紅燒牛肉里面那一股帶有淡淡火鍋香的牛肉味,何其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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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雞面的面,算是較為標(biāo)準(zhǔn)但略偏細(xì)的韭菜葉子。
韭菜葉子的確比棍棍面更能吸附湯之精華。辣雞切得很小很碎,空口吃會有點(diǎn)咸,裹到紅油面條一起吃,鹽味將將好。
這碗面不如抄手那般深得我心。@淑華 也說,吃起來很普通,她猜,會不會它原本應(yīng)該是干拌面,因?yàn)槲覀兣R時改臊子,才吃到的是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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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挑里面不辣且香的干海椒來吃,一邊牢記辣雞必點(diǎn)干面的硬道理。
米塊幾乎是我再三催來的,老板兒都快忙搞忘了。下最后一瓢海椒的時候,他問我吃得辣不辣。
我說:“你們?yōu)o州人吃好辣,你就給我擱好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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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桌的米塊,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樣,是塊塊子。而是和寬米粉、河粉一樣,是條條子。面上的澆頭,蔥、香菜、生椒炒牛肉,各自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卣碱I(lǐng)半壁江山,陣仗之熱烈。
攉出來,我便給@淑華 說:“你看它像不像干炒牛河的牛河?”她挑起一筷子,說這簡直就是濕炒牛河。
攉勻凈的米塊,被生椒牛肉的油,染得透亮。對照瀘州人給它定下的“三從四德”來看,它很薄,但沒透光,煮出來確實(shí)是白色的,平整度一般,因?yàn)?strong>稍稍有點(diǎn)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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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上下兩排牙齒自知本輪輪空不用上班。上顎和舌面單憑默契輕輕一壓,便使其軟爛。
然后滿口的粉糯和麻辣開始交裹、翻轉(zhuǎn),牛肉渣渣里面的生椒,極其負(fù)責(zé)任地,將辣度拉升到另一個次元。
“又香,又有點(diǎn)辣,但又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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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淑華 對這碗米塊由衷的評價(jià)。前頭一碗抄手和一碗面下去,我倆已經(jīng)吃了個九分飽,哪想到最后上來的米塊最好吃。真恨不得原地再長一個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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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吃到,才能大致體會到瀘州人對米塊的熱衷和喜愛。又香又滑,又糯又軟,早上來一碗,比喝稀飯有味道,但又不會像吃一碗面那樣扎實(shí)。
如涓涓細(xì)流,穿腸而過,更多的,是香嘴巴。
我們是再吃不下了。遇到隔壁桌的小伙子吃了不夠,要加點(diǎn)一兩:豆湯面。滿口瀘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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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老板兒才曉得,瀘州人說的豆湯面,就是白味的碗雜面。小伙子看起來也是非吃不可,他跟老板兒說,面少煮兩根都可以,已經(jīng)吃飽了,就是吃個味道。
老板兒說他這家面館也才開了三四個月,基本上陸陸續(xù)續(xù)找來的,都是來自瀘州的老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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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我“你吃得慣我們?yōu)o州的味道不嘛?”就他煮的這碗生椒牛肉米塊,我下次必來。
下次閃電而至,隔天我又去了。那碗生椒牛肉米粉實(shí)在深得我味。看到一群人來,用普通話點(diǎn)單,吃完瀘州老板兒煮出來的面和米塊,不由自主地說起瀘州話四散。
“依(一)兩,牛入(肉)。”我想這是瀘州當(dāng)?shù)厝藢τ谶@家店最貼切的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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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編輯 | 隔天又吃二回的門牙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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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回到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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