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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辭歲藏》
別語驚秋
那句未出口的別離懸在檐角,風起時震落了滿庭梧葉。
但見漫天金蝶紛飛如雨,竟將青石小徑染作箋上未干的墨痕。
涼意自硯底升起,順著筆鋒游走,在素帛間暈開整個秋季。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太白當年的醉語,此刻正隨著飄零的葉脈叩響窗欞。
每道葉紋都在訴說著欲語還休的悵惘,恰似那方鋪展在案頭的薛濤箋——
墨跡在流光里漸漸褪成秋草的顏色,而思念卻如石隙新苔,在更深夜闌時悄然漫過心堤。
猶記拈筆時呵出的暖霧,如今凝作紙梢的霜華。元稹曾嘆“曾經滄海難為水”,
而這般刻骨何須滄海?不過是尋常庭院里,你轉身時衣裾卷起的微塵,便足夠我在往后數十個春秋里反復描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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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素隱痕
信箋在篋中自成春秋。初時墨香氤氳如三月新茶,漸漸化作雨前龍井的清苦,終成陳年普洱的沉郁。字跡在流光里淡去,
仿佛雪地鴻爪,春風一來便了無痕跡。可那些橫豎撇捺早已透過紙背,在心上鐫刻成永不磨滅的符咒。
“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晏殊在梧桐夜雨里的叩問,穿越千年依然敲打著無眠的人。
每至燭花搖影的時分,那些消逝的筆畫便從記憶深處蘇醒,順著指尖流淌成新的篇章。案頭鎮紙壓不住翻飛的思緒,硯池里總映著當年的眉山目水。
杜工部言“家書抵萬金”,而情箋豈是金珠可量?當月光浸透茜紗窗,可見緗帙間浮動著細碎的光塵,
恰似離人眼底未落的星辰。這些塵封的尺素雖不再展閱,其間的溫存卻如窖藏醇酒,在歲月里醞釀出更為綿長的余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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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華潛生
思念是最頑強的種子,在記憶的土壤里扎根。它不似春花爭艷,不效夏木蔥蘢,只如秋夜原野上的星火,風過處便成燎原之勢。那些被刻意遺忘的細節,
在某個露重更深的夜晚突然破土,舒展成碧色連天的芳草。
白樂天詩云“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卻不知最熾烈的野火也焚不盡心原上的離離芳草。它們順著往事的脈絡蔓延,
纏繞著每個孤寂的晨昏。當曉風拂過繡簾,草葉上的露珠便簌簌落下,打濕了枕畔未干的淚痕。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張九齡的秋月懸在梧桐枝頭,見證著思念如何抽枝展葉。它們穿過重門深鎖的庭院,
越過斑駁的粉墻黛瓦,在流光里長成參天巨木。年輪里藏著的不是滄桑,而是無數個深夜聆聽更漏時,心跳與玉漏合奏的韻律。
眉間春秋
若他年重逢在煙雨古渡,想必霜雪已染就我們的鬢發。歲月的刻刀從不留情,它會在眼角雕琢細浪,在額間犁出深壑。
但請你細看那滄桑紋路里,是否還躍動著昔年燭影下的粲然光華?
李商隱的“相見時難別亦難”忽然有了新的注解。當四目相對的剎那,流光拋擲的數十寒暑皆化作云煙。
我們或許會相視而笑,任秋風卷起褪色的青衫,就像當年在落花時節共讀《蒹葭》時那般從容。
“人生若只如初見”終究是癡人說夢。納蘭容若不曾懂得,正是這些歲月的沉淀讓初見時的顫栗愈發珍貴。
當雙手再度交握,掌紋間縱橫的溝壑便會訴說別后的千山萬水。而我在你蒙塵的眉宇間,依然能尋得那縷照亮我整個青春的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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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溫柔
縱使某日大雪封門,我們圍爐夜話時,肩頭仍會落滿往事的雪花。它們不像冬雪那般凜冽,
倒似春分時節的柳絮,帶著恰到好處的清涼與溫柔。當你抬手為我拂去鬢邊霜華,動作必定還如少年時那般輕柔。
溫庭筠詞中“鬢云欲度香腮雪”原是寫女兒情態,而今卻成了歲月饋贈的寫照。這些雪絮在光陰里結晶成最純粹的溫柔,
它們不融化,不消逝,只靜靜覆蓋著曾經的傷痛與遺憾,將記憶裝點成琉璃世界。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香山居士的邀約穿越時空飄入今宵。我們不必綠蟻新醅,只取陳年雪水烹茶,
看茶葉在沸水里舒展如初遇時的裙袂。茶煙氤氳中,你的輪廓漸漸模糊,唯有那份經年不變的溫柔愈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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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輪深藏
有些愛確如古木年輪,在靜默中孕育著驚心動魄的生長。它們不炫耀于枝葉,不張揚于花朵,只在內里構筑著堅實的脈絡。每個春天的雨露,
夏天的烈日,秋天的霜華,冬天的冰雪,都被細細收納進生命的記憶。
杜子美吟誦的“丞相祠堂何處尋,錦官城外柏森森”,那森森柏木里藏著的何嘗不是另一種深情?
它們站立成永恒的姿勢,把千言萬語都沉淀在密密的年輪里。當樵夫叩響樹干,傳來的不是空洞的回音,而是歲月積淀的渾厚共鳴。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劉禹錫的豁達里藏著生命的真諦。我們的愛不曾沉舟,亦非病樹,
它是在四季輪回里不斷新生的古木。春風秋月只是過客,唯有年輪里記載的晨昏朝夕才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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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叩窗
寂寥最濃時,恰是夜雨敲窗的時分。雨絲不像打在琉璃瓦上,倒像落在心湖里,漾開圈圈漣漪。
每道漣漪里都映著過往的碎片——你執傘走過九曲回廊,
雨珠在傘骨末端凝成水晶簾幕;我在水榭這頭撫琴,弦音混著雨聲譜就相思調。
李義山“巴山夜雨漲秋池”的悵惘,如今在江南宅院里有了新的延續。雨水漫過石階,悄悄浸潤著埋在桂樹下的陶罐。罐里封存著那年采擷的桂花,
還有寫滿詩行的紅葉。它們在被雨水喚醒的深夜里,發出細微的嘆息。
“枕前淚共階前雨,隔個窗兒滴到明。”聶勝瓊的相思淚與階前雨早已分不清彼此。而我的窗前雨聲里,
還和著當年與你共讀詩詞時的平仄韻律。雨打芭蕉的節奏,恰是那闕《鷓鴣天》的韻腳,在無眠的夜里反復吟詠。
燭影搖紅
殘燭在紗籠里輕輕搖曳,將人影投在粉墻上,恍若皮影戲里纏綿的劇情。剪燭的手微微顫抖,不是因著夜涼,
而是怕驚擾了燭光里起舞的回憶。那些溫暖的片段在火焰里重生,又隨著燭淚凝固成永恒。
李商隱“何當共剪西窗燭”的期盼,化作如今獨對燭影的悵惘。燭花爆開的瞬間,仿佛聽見當年你在耳畔的軟語。
那些被流光沖淡的誓言,在燭光里重新變得清晰,每個字都閃著金芒,如同佛經里的梵文。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這燭淚究竟為誰而流?當晨光熹微時,燭臺積滿緋紅的淚痕,
恰似嫁衣上灑落的石榴籽。而新的燭芯又在等待被點燃,繼續訴說未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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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鏡蒙塵
妝臺上的鸞鏡已蒙塵許久,不是懶起畫蛾眉,而是怕在清亮里看見容顏更改。某日偶然拂拭,鏡中映出的眉眼果然添了風霜。
可細看時,瞳孔里躍動的光芒竟與二八芳華時一般無二。
溫飛卿“照花前后鏡,花面交相映”的旖旎,化作此刻與舊影的對視。鏡里鏡外隔著數十載光陰,
可眼底的熾熱不曾稍減。那些被歲月偷走的青絲,原來都化作了纏繞在心頭的執念。
“曉鏡但愁云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玉溪生的擔憂終成現實,然而當指尖觸及鏡面,感受到的卻不是冰涼,
而是穿越時空傳來的溫度。原來銅鏡也會銘記每個照鏡人的悲喜,在金屬紋路里存儲她們的嘆息。
錦瑟無端
墻角錦瑟蒙塵久矣,某日試拂,弦音依然清越。指尖流淌出的不是樂曲,
而是被封存在絲弦里的舊日時光。每個音符都在空中綻放成煙火,映照著當年在月下共譜新曲的身影。
李商隱無端的錦瑟,此刻有了具體的指向。五十弦里藏著的不是華年,而是與你相關的每一個瞬間。
當《霓裳》曲調響起,梁間燕子呢喃應和,仿佛還是很多年前的那個春天。
“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峰青。”錢起的詩句總在曲終時浮現。而今人雖不見,余音卻繞梁不絕。
這些音符在空寂的廳堂里回旋,最終落在心湖上,激起永不消散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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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痕上階
春雨過后,石階泛起青青苔色。這些卑微的生命在陰影里蔓生,用柔韌的意志征服堅硬的巖石。
它們不像百花爭奇斗艷,只安靜地裝點著被人遺忘的角落,如同心底那份不曾言說的情愫。
劉禹錫“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的雅趣,如今成了相思的寫照。每片苔蘚都在訴說著等待的故事,
它們在雨季里蓬勃,在旱季里蟄伏,永遠保持著生命的底色。
“應憐屐齒印蒼苔”,放翁憐惜的不僅是蒼苔,更是那份易碎的靜謐。而當你的足跡終于再次出現在苔痕上,
這些綠色的精靈便會歡欣鼓舞,用集體的力量托住你的步履,不讓時光再次將你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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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殘聽雨
秋池里的殘荷別有風致,它們不再追求圓滿,而是在殘缺中展現生命的韌性。雨點打在枯葉上,
發出珠落玉盤般的清響,這是夏日盛極而衰后最動人的樂章。
李義山“留得枯荷聽雨聲”的意境,需要歲月的沉淀才能領會。這些垂首的蓮蓬里藏著未落的蓮子,
它們在等待下一個春天。正如心底的情愫,在繁華落盡后顯露出最本真的模樣。
“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的周邦彥看見的是青春之美,
而殘荷教會我們欣賞生命的完整歷程。當夕陽為枯枝鍍上金邊,那瞬間的輝煌勝過千朵紅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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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著花
第一縷梅香穿過月洞窗時,正在整理舊時詩稿。
墨香混著冷香,在書房里釀成特殊的氛圍。推窗不見花影,唯有暗香浮動,仿佛來自記憶深處。
李易安“雪里已知春信至”的驚喜,如今在每一個冬至如約而至。
這些看不見的梅花,在心田里開得格外絢爛。它們不需要觀眾,只為懂得的人綻放。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林和靖的梅妻鶴子之趣,竟成了此刻的知音。當梅香沁入詩箋,
那些褪色的字跡仿佛重新鮮活起來,在雪光映照下泛著淡淡的緋色。
孤雁南飛
霜降時節,雁陣劃過碧空。最后的孤雁發出悲鳴,不是掉隊的惶恐,
而是甘愿留守的執著。它的羽翼在秋陽里閃著金光,仿佛鍍上了神圣的使命。
杜牧“仙掌月明孤影過”的凄清,有了新的詮釋。這只孤雁在長空里畫著相思的軌跡,
每聲哀鳴都在云朵上刻下誓言。它知道南方的溫暖,卻更眷戀北地的清寒。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的清照期盼的不僅是錦書,更是精神的歸依。
而當孤雁的投影掠過眉尖,忽然明白有些守望本身就是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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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簪暗折
箱底白玉簪忽然斷裂,清脆聲響驚醒了午后的淺眠。裂紋處滲出歲月的芬芳,那是頭油與時光共同釀就的氣息。試著拼合,裂痕已成永久的印記。
吳文英“有當時、纖手香凝”的玉簪,終究抵不過流年。可是斷裂處顯現的紋理,
卻比完整時更具詩意。就像我們的情感,經歷過破碎反而更加真實。
“玉簪螺髻”的辛棄疾看見的是江山,而我掌心的斷簪里藏著整個青春。用錦帕小心包裹,
這些碎片依然在月光下發出溫潤的光,如同散落在銀河兩岸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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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鼓晨鐘
山寺鐘聲穿過薄霧飄入庭院,驚起梁間雙燕。它們呢喃著商量南飛的行程,羽翼掠過菊叢,
帶走最后一絲夏日的余溫。鐘聲在粉墻上碰撞,碎成金粉灑滿苔階。
張繼“夜半鐘聲到客船”的愁緒,化作此刻的清明。
這些穿越云霧的鐘鼓,不僅敲打著時光,更在喚醒沉睡的初心。當第一百零八下鐘聲消散,看見朝霞染紅了佛塔的金頂。
“萬籟此都寂,但余鐘磬音。”常建在破山寺里聽見的禪意,
原來就在日常起居里。而當暮鼓再次響起,忽然懂得:最深的愛不需要喧嘩,它在晨昏定省里自然生長。
長亭連短亭
古道邊的長亭覆滿藤蘿,石凳上落著松針。這里曾經上演過無數離別,柳枝折盡,酒盞空置,
唯有亭柱上的斑駁刻痕還在訴說往事。秋風穿過八角亭檐,發出洞簫般的幽咽。
李白“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的叩問,飄蕩在每一個落日時分。這些相連的亭榭不是歸途的阻礙,
而是思念的驛站。當月光灑在青瓦上,它們便成了通往記憶的甬道。
“寒蟬凄切,對長亭晚”的柳永在雨歇時離開,
而他的詞句永遠留在了亭柱上。當指尖撫過那些風化的字跡,仿佛觸摸到無數離人未冷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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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不傳
傳說中的青鳥久無音訊,或許它也在某處駐足守望。庭前的石榴樹年復一年地結籽,
裂開的果實像等待傾訴的唇。那些鮮紅的籽實飽含甜蜜,卻找不到品嘗的人。
李商隱“青鳥殷勤為探看”的囑托,至今仍在云間回響。或許神鳥也有難言的苦衷,
它銜著錦書在九天徘徊,不忍驚擾人間的安寧。
“蓬山此去無多路”,原來阻隔的不是千山萬水,而是心頭的迷霧。當某日朝霞特別絢爛,忽然明白青鳥一直都在,它把所有的思念都化作了天邊的云錦。
金猊香冷
狻猊銅爐早已熄了沉香,余燼里卻還藏著去年的溫熱。某日開啟爐蓋,驚見灰燼中萌發嫩綠新芽。
這不知名的種子在香灰里沉睡經年,終于等到了蘇醒的契機。
李清照“薄霧濃云愁永晝,瑞腦消金獸”的孤寂,孕育出了新的希望。
這株嫩芽在幽暗里追尋光明,它的根系纏繞著往事的脈絡,葉片上鐫刻著未寄出的詩行。
“燎沈香,消溽暑”的周邦彥是否料到,沉香熄滅后才是真正的開始?
當新芽探出爐口,第一縷陽光為它鍍上金邊,那瞬間的圣潔勝過所有燃燒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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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如月
推開積塵的軒窗,見新月如鉤掛在梧桐枝頭。這彎瘦月與數十年前別無二致,
清輝依然澄澈如水。伸出手掌,月光在掌心聚攏,漸漸暖如初逢時交握的指尖。
張若虛“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的哲思,
此刻有了真切的體會。月在云間穿行,如同初心在紅塵里浮沉,雖有時被陰霾遮蔽,終會重現清輝。
“月是故鄉明”的杜甫道出了永恒的眷戀。而這輪明月照過我們的青衫羅裙,也必將照亮白發蒼顏。
當它升到中天,人間萬象都消融在如水的月華里,唯余那份從未更改的溫柔,在天地間緩緩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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亙古如初
于是,我們終于懂得。那一聲未出口的別離,從未真正將你我分隔在光陰的兩岸。它化作一滴墜入心湖的秋露,漾開的漣漪年復一年,
輕輕叩擊著生命的堤岸,譜寫成這首無聲的歲月長歌。窗外的落葉、漸黃的信箋、夜雨的私語、殘荷的清響、雪落的溫柔……
這萬千意象,皆是那滴秋露所化的漣漪,是沉默在歲月中生長出的繁花與密葉。
“長相思,在長安。”李白的秋風,吹度了千載,亦吹拂著此夜微涼的衣襟。這思念早已超越了皮囊的悲歡,
它沉潛為生命的底色,如古玉的沁色,在時光浸潤中愈發溫潤深邃。縱使重逢時眉眼已刻滿滄桑的印記,
但那初逢時的顫栗,早已融入血脈,成為每一次心跳的節律。它不因霜雪而冷卻,不因流光而黯淡。
這份愛,確如年輪深藏。不炫耀于外,不喧嘩于口,只在靈魂的靜默深處,進行著一場永無止息的生長。
它將每一個思念的日夜、每一縷甜蜜的惆悵,都轉化為堅實的木質,支撐著我們穿越人生的所有寒冬與寂寥。
今夕,月光依舊如古時般澄澈。它見證過無數“但愿人長久”的祈禱,也傾聽了無數“此情可待成追憶”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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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的故事,不過是這永恒月光下的又一重光影。但當這光流淌過我們緊握的雙手,便擁有了只屬于彼此的溫暖與重量。
故,長夜未央,溫柔永駐。
雪是塵世雪,月是天邊月。
而你我,是這蒼茫天地間,一場永不落幕的初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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