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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今觀眾即網民的網絡時代,大家獲取信息的途徑大同小異,區別只是對文化產品的口碑判斷是否從眾,路人觀眾也會在“粉絲向”與“真我向”之間做取舍。
作者| 布赫
編輯| 晶晶
排版| 蘇沫
本文圖片來自網絡
文章發布初始時間:2025年10月24日
有一個反直覺的事實,即——
國內短劇發展目前依然還處于剛起步的萌芽階段。
能夠印證這一現象的,便是大量中下層游資持續加碼外,不少大腕明星及資本正在努力攢出一些頗有實力的短劇演員經紀公司與制作公司,試圖與現有的短劇平臺合作,或索性“團建”新的平臺。AI技術的興起,則為現有的短劇行業搭建好了上層建筑:
創意(劇本)+實施(拍攝與后期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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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創意環節在AI加持下能夠豐富劇本內容,那么同理可推,演員、導演、場景、后期等一系列環節都可以通過AI系統完成產業服務,所有成本都會相應減少,其目的只在于短期投放產品,達成收益目的。
現階段要實現這種技術流服務尚需時日,不過距離真正的高產出也為時不遠。
相較于傳統影視劇的工作鋪排,短劇可以說是使用“黑科技”最多的文化產業之一。除了成本考量外,大多數短劇從業者更能準確捕捉觀眾心態,通過“獵奇向”吸引關注,最重要的是對于短劇從業者來說,他們沒有任何“偶像包袱”,年輕人也不關心哪位導演或演員之前拍過什么,有過什么樣的口碑,大家只關心新推出的短劇在內容上有什么值得看一看的興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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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地說,從短劇誕生伊始,“爛中出奇”一直都是摘不掉的標簽,但群體基數愈發龐大的御宅族似乎頗為享受在“爛”中找到“華點”。這也是近些年來一些短劇頻頻出圈的原因:
有人,真的在用心拍短劇。
只要包裝精致一些,鏡頭唯美一些,故事可看性強一些,懸念留足一些,價值觀更真實一些,追捧者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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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否愿意承認,短劇在上游環節的靈活性遠非傳統影視劇,尤其是長劇可比。
01 短劇不短,情緒拉滿
生物學上有一種理論叫“趨同進化”,意指不同物種在同一個競爭環境下其外形與生理結構呈現相似性,這是一種生物體內的生存基因驅動使然。
對于短劇來說,它未來(2-3年內)也會走向精品化方向。
在此之前,短劇最為人詬病之處在于“三觀不正”,但這是“影視評論家”的一家之言。因為短劇確實在興起之初創造了驚人的市場價值。
當然,直到2023年之前,短劇主流題材依然只是“霸總系列”與“大齡保潔的第二春”等,古裝短劇本質上也是這類題材的變種,它們制作粗糙,臺詞雷人,勝在“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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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2024年之后,短劇題材開始豐富起來,穿越、科幻、懸疑、武俠、宮斗等五花八門,能出精品的雖然不多,勝在科技加持與社會生活變量(智能手機的便捷性與各階層、各年齡段觀眾的碎片化時間),讓短劇一集2分鐘左右的時長完美契合了碎片化時間的整理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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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不妨先把短劇視為電影之后出現的電視劇(電視機的普及讓電視劇成為新式休閑消費),再進階為電視劇(臺播)之后出現的網劇。
要知道,網劇(包括網大)出現時,也經歷了從“粗制濫造”到“熱搜話題”的進化階段。各種電視機自殺式的(通關式解鎖流程)使用方式與電視臺較為單一的節目操作,也直接導致如今電視機成為年輕人家里的擺設(有些家庭索性放棄了電視機),網劇也在智能手機的科技助攻下獲得了大量消費者,甚至擠占了電影市場的消費空間。
2010年代,最早進入網劇行業搶占生態位的愛優騰芒等也確實經歷了一段輝煌時期,重資本的介入與新生代演員持續輸血讓網劇占領了文化消費高位,與曾經遙遙領先的國產電影在社交話題、兩性情感及粉絲消費等領域平分秋色。
然而進入2020年代后,無論網(長)劇如何二次進化,拆分成長劇或短劇集(通常一集在45~60分鐘左右),還是不可避免地被短劇搶跑。
一方面,長劇或短劇集內容選擇上易產生創作主旨傾斜,如粉絲向長劇或短劇集(包括古偶類、仙俠類),或主創向的私域思想(包括歷史類、懸疑類、年代類),也許依然會擁有一批定向觀眾觀看,但擁有“牛馬情懷”的路人觀眾,更愿意選擇不那么“燒腦”或指向性不那么“高大上”的文化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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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短視頻的盛行及影視劇的“長篇短解”既有助于觀眾在一定時間內了解影視劇的主要內容,又從客觀上養成了年輕觀眾對觀看時長的挑剔習慣。脫胎于短視頻的短劇,很好地滿足了這部分觀眾“沒時間,又想看”的消費心態。
最重要的是——
短劇,即便是看似粗制濫造又“三觀不正”的短劇,確實滿足了各個年齡段觀眾的情緒價值。
這是所有文化產品必須具備的第一屬性。
02 長短之別,有賴認同
此前曾專門介紹過的爆款短劇《盛夏芬德拉》,怎么就火成這樣了?便是短劇精品化的范例之一。
作為路人觀眾,很難不會被這部劇中呈現的種種巧思吸引,鏡頭語言和故事內容倒是其次,“穿鏡式吐槽”與“兄弟劇”大結局聯誼的表現形式卻讓人眼前一亮。這種創意在長劇和短劇集里目前還未曾出現。

再從內容上分析,《盛夏芬德拉》完全使用了現實生活中年輕女性的真實語境(這一點很多短劇都會體現),兩性之間的打量也不會刻意追求“正確的表述”,同時又兼顧了觀眾的爽感。
不只是它,近期熱度較高的《怪她太會撒嬌》《穿成炮灰女配,我成了公婆心尖寵》《八零甜妻燦若明野》等都有一種點到為止的表達欲,題材或涉夫妻、婆媳關系,或塑造既甜又欲的大女主形象,在價值觀導向上也完全脫離了早期的“野蠻宣泄”,轉向睿智、理性又不失溫情可愛方向邁進。這種創作上的主導方向,也客觀上吸引了一批男性觀眾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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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在鏡頭語言上,上述劇集都在嘗試不那么簡單粗暴地“懟臉拍”,用中近景切換與明暗分界線等架構表達某場戲的意境。
雖然每集時長依舊在2分鐘左右,但結果卻是——
更吸引人了。
反觀長劇和短劇集,不能說它們完全脫離了觀眾的心理訴求,國產精品劇近年來也層出不窮,只是在創作方面限于種種因素,掣肘頗多。
包括近期熱播或多有爭議的長劇,多是歷史及懸疑類題材,既有歷史人物,也有時代悲歌。理論上它們都呈現出對人性及時代的多維解讀,有的燒腦,有的緊張,觀之催人淚下或心情沉重。短劇因“出身不好”,反而在創作方面沒有太多顧慮。長劇則在進入行業成熟期后變得拘束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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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任何行業,包括文化產業,都不能完全抽離社會發展與民生情態進行封閉式發展。
不妨先站在普通觀眾的角度共情一種消費心態:
在社會生活壓力漸大、兩性關系日趨緊張、網絡戾氣增多的情況下,“燒腦”或“深度”能否讓“少數派”與“大多數”這兩個觀眾群體達成某種共鳴?
再進一步詮釋短劇的創作態度,是站在消費者的真實生活情境下用不再夸張的藝術呈現,表達對觀眾的態度:
“我在取悅你,因為我倆天下第一好。”
這種態度其實也是網(長)劇最早發展階段的狀態,就像最早以粗陋卻憑真誠出圈的《太子妃升職記》和用兩三個人就能演完一集的《靈魂擺渡》等,它們走的也是“獵奇向”,觀眾在調侃中漸漸認真起來,發現除了服化道粗糙之外,思想表達與情緒傳遞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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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電影市場上較熱門的幾部電影,如《長安的荔枝》《浪浪山小妖怪》等也都說明了觀眾對于影視劇內容方向的選擇。
或許觀眾已經不在意制作投入多少,而是將選擇權交給了真實的情感,讓“為自己內心說話”的作品成為首選。
03 或長或短,共鳴為王
這種消費心態很難稱之為“浮躁”或“膚淺”,因為有社會民生發展的內在動因。
高情商的說法是“洗盡鉛華,回歸真誠”,低情商的表達可能是“我不想看跟我不相干或不真實,沒有溫度的東西”。
映射在短劇的發展上,類型、手法及主題的變化亦是創作者對市場敏銳洞察后的創作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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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長劇呢?
它未來的創作方向和表達主題又會去向何方?
在如今觀眾即網民的網絡時代,大家獲取信息的途徑大同小異,區別只是對文化產品的口碑判斷是否從眾,路人觀眾也會在“粉絲向”與“真我向”之間做取舍。
上文所說的AI技術和資本做局等,都只是基于龐大的短劇市場發生的行業升級。
唯一要擔心的,反而是當短劇精品化之后,是否會重復網(長)劇情緒傳遞的變化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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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劇行業從業者是否也會在“切片”中表達自己的私域喜好?而忽略了這個時代的觀眾同樣挑剔的目光?
文化產業本身也是服務產業,人性化服務的內核在于“溫度”,對產品的消費也源于在“夢”中尋找情感釋放,如果一種產品能兼顧藝術美學與情感互通,還能達成愉悅的自我滿足,那么它就擁有市場。
曲高和寡,從來不是市場的普遍共性。
好在大家還年輕,有時間調整發展的思路與方向。
「四味毒叔」
出品人|總編輯:譚飛
執行主編:羅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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