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灰色針織衫，瞬間讓我成了“渙散實習生”！

誰懂啊！這件灰色針織衫配白褲子一穿，我直接變成“給老板畫草圖畫到眼神渙散的實習生”！清醒但放空！

我今天不是來買衣服的
真不是
我路過 想找個燈亮著的地方躲一會兒
外頭風有點大 臉被吹得發干
一進優衣庫 看見試衣間空著
手也沒猶豫 就拎了幾件進去
拎進去那一刻 其實我還不確定我想干嘛
結果穿上第一套 就知道
我今天可能不是來穿衣服的
是來放空的

第一套｜格紋襯衫 + 淡灰色毛呢開衫 + 深藍色闊腿牛仔褲

我沒料到這外套一穿上肩膀就塌了
像有人站在我身后輕輕往下壓
不是那種被壓得喘不過氣
是“你今天也就這樣了”的那種塌感
襯衫格子印得密 密到像凌晨三點調完色的PPT封面
我看了半天 看出點暈
褲子是最大一號 我故意挑的
褲腳堆在地上 一動不動
像畫圖紙時椅子底下堆的打樣廢稿
我有點喜歡那種被褲腿吞掉一半身形的感覺
看不清楚腿 看不清楚站姿
像在說：別看我 我今天不在線
我抬了抬胳膊 想活動一下
袖子沒跟上 晃了一半又垂回去
像我的狀態——啟動不了 也懶得解釋

第二套｜淺灰針織開衫 + 白色工裝闊腿褲

第二套是我最不想面對的一套
因為它太像我
像我十點進工位的時候——眼神渙散 衣服整潔
針織衫貼身 不勒
但我知道我呼吸重的時候它就鼓起來
三顆扣子卡在胸口 我沒敢扣滿
白褲子料子有點挺
但膝蓋處軟下去一點 點得剛剛好
我一站進鏡子 立刻想到
“如果我穿著它走進老板辦公室 他會不會以為我準備辭職”
不是衣服的問題
是這身有種不想被留住的決絕
我低頭看拖鞋 左腳比右腳偏了一點
襪子是自己的 沒換
這身像是中午午休還在畫圖紙的我
醒著 但意識已經提前下班了

第三套｜米色夾克 + 深藍闊腿褲 + 灰色鴨舌帽

我沒打算穿第三套
但那件米色夾克放在架子上太像一件“無聲”的衣服
我手指碰了一下 就拎過來了
帽子是試衣間外面掛的 我拿了試試看
扣上帽子那一秒
我的世界靜了
不是比喻 是真的靜了
帽檐壓得低 我甚至不想看鏡子
夾克肩膀是放下來的 不是立的
整個身形都像周末早上去樓下投快遞的社恐理工女
褲子還是那條 寬 寬得像逃避責任的口氣
我拉了下拉鏈 一半停住
走了幾步 拖鞋的聲音一點沒響
像我整個人被消了音
我突然不想脫下來
我站著像是站在便利店前想選豆奶還是燕麥奶的人
其實根本沒想買什么
只是怕有人跟我搭話

我今天沒買
但穿了三套
每一套都不是“要不要買”
是“我今天還能走得動嗎”
我一件件穿過去
也一件件躲了進去
你要問哪一件最像我
我真的說不清
因為今天的我 也不太清楚自己長什么樣了

——阿秋
在優衣庫試衣間
今天不試風格 只試存在感
穿一套放空一會兒
再穿一套 繼續撐著走完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