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石1894年出生在福建閩縣,從小就進了軍校,早年去過日本陸軍大學深造,回來后一步步爬到國防部參謀次長的位置。中將級別,管著情報和戰略的事。1949年國民黨敗退到臺灣,他也跟著去了,繼續干老本行。吳石這個人工作低調,接觸的機密文件一大堆,但私下里他早就和共產黨那邊有聯系,提供情報支持解放軍推進。
國民黨撤到臺灣后,內部人心惶惶,蔣介石最怕島內出問題。保密局就是負責盯人的機構,局長毛人鳳手握大權,這家伙是黃埔出身,早年跟著戴笠干特務活,戴笠死后他接班,手段毒辣,專門搞監視逮捕。毛人鳳這個人野心大,總想在蔣介石面前立功,鞏固地位。那時候保密局和調查局爭得很兇,誰破大案誰就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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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正文是保密局偵防組長,原名郭守紀,1910年生在山西汾陽,早年在北京大學讀過書,后來投身國民黨情報系統。他精于追蹤和審訊,屬于那種心狠手辣的類型。1950年初,蔡孝乾在臺灣被抓,這人是臺灣工委書記,他的筆記本里有吳石的名字,就三個字“吳次長”。谷正文看到這個線索,馬上盯上吳石的妻子王碧奎,從她那兒套出朱楓來訪的事,朱楓手上有吳石簽發的通行證,這就把線連上了。
其實早對吳石有懷疑,淮海戰役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但吳石地位高,沒鐵證不敢動。谷正文用老道的辦法,自稱鄭先生,借用蔡孝乾的代號鄭輝祥,設局抓了劉晉鈺。劉晉鈺被捕后沒招供,但谷正文從他身上搜出錢,分給手下,還報告給毛人鳳。毛人鳳一聽進展順利,就先給了谷正文點補貼。
1950年3月1日,吳石被捕。保密局用開會的名義把他騙到總部,直接扣起來。接著朱楓從舟山被押回,她試圖吞金自殺,但沒成功。陳寶倉、聶曦等人也相繼落網。審訊過程中,吳石受盡折磨,一只眼睛被打瞎,但他一口沒松。保密局從吳石家搜出幾箱檔案,里面有戰略情報。5月30日,軍事法庭判吳石、朱楓、陳寶倉等死刑。6月10日,在臺北馬場町刑場,吳石被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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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石一死,毛人鳳在蔣介石那兒得分不少。國民黨剛到臺灣,情報系統亂七八糟,這個案子辦下來,蔣介石覺得穩了點。毛人鳳為了拉攏谷正文,直接把他的月薪調到800元。那時候保密局的薪水,毛人鳳自己才1000元,副局長600元,谷正文一個組長跳到800,相當于二把手級別。谷正文在回憶錄里說,這讓他感恩戴德,還意識到抓一個人就能立大功。這其實是毛人鳳的算盤,國民黨敗退后,特務系統內斗激烈,他需要收買人心,谷正文成了他的親信。名義上是營養費,按規矩處長以下沒固定薪水,但實際上就是用錢綁人。那年頭,誰信制度,大家都信關系。
這個漲工資的事,表面上看是獎勵,實際暴露了國民黨情報界的腐朽。吳石案破了,但國民黨沒吸取教訓,情報網還是漏洞百出。吳石留下的檔案,有部分通過其他渠道到了大陸,幫助解放軍拿下東南地區。臺灣那邊白色恐怖升級,保密局抓了三千多人,谷正文借著這股風,繼續干臟活。
谷正文這個人后來還參與了1955年克什米爾公主號爆炸案。他在香港買通機場工人,放炸彈炸飛機,造成多人死亡。這事針對周恩來,但沒成功。谷正文的手法一向陰損,抓人審人從不手軟。毛人鳳對他刮目相看,說他比自己還狠。谷正文升遷快,成了保密局的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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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蔣經國查情報系統,發現好多情報是假的,對面喂過來的。吳石案過去十三年,國民黨情報網還是篩子一樣。毛人鳳和谷正文的交易,功勞換好處,到頭來忠誠就是籌碼。毛人鳳1957年死于癌癥,谷正文繼續混,晚年移居國外,2007年1月在臺北去世,活到97歲。他在回憶錄里提吳石案,說心里一直有石頭,早知道吳石骨頭那么硬,當初可能多想想。但這話說出來,也沒啥悔意,就是感慨。
吳石案的影響挺大,國民黨在臺初期靠鎮壓維持,但根基不穩。吳石被槍決后,他的骨灰1991年才運回大陸,1965年被追認為革命烈士。他的事跡后來在大陸廣為流傳,體現地下工作者犧牲精神。谷正文這類人,靠破案升遷,但手段殘忍,歷史不會給他們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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