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英是紅軍早期的領導人之一,新四軍的創建人和主要領導人之一,他原名項德隆,1898年5月出生在湖北武昌縣一個職員的家庭里,其祖籍是武昌舒安鄉項家村。項英的祖父因會種花、植盆景,由鄉下搬到了武昌城涵三宮落戶,以種植花卉為業,當地人曾稱他家是“項家花園”。項英的父親項天衛是縣里管理錢糧簿冊的職員,項英母親夏氏生了兩男一女三個孩子,項英排行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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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英12歲時,由于父親去世,家境惡化。不得不放棄讀書開始工作。15歲時考入武昌城模范大工廠(紡織廠)當學徒。三年滿師后,成為廠里的正式工人,從此開始自發地從事工人運動,經常化名“夏英”在報刊上發表文章,入黨時便用化名與本名合起來為“項英”。隨后來到中央蘇區,并擔任重要職務,中央紅軍主力長征之后,任中央江西分局書記,中央蘇區軍區司令員兼政治委員,是三年游擊戰中紅軍職務最高的領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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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留守蘇區三年艱苦卓絕的游擊戰中,項英等率領的這支隊伍,與中央失掉聯系、國民黨軍持續“清剿”的極端困難條件下,緊緊依靠群眾,恢復基層組織,及時調整策略,變換斗爭方式,領導贛粵邊游擊區軍民作殊死斗爭。曾將游擊戰術編成歌訣,教育紅軍游擊隊提高斗爭藝術,巧妙地與敵周旋,靈活地打擊敵人。和各游擊區指戰員共同努力,保持了南方游擊區革命支點,保存了革命骨干,受到了上級高層領導的高度評價,在這三年中,項英有一名貼身警衛人員名叫丁上淮,一直跟隨著他,度過了最為艱苦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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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上淮,1912年出生于江西興國永豐鄉壕溪村一個貧農家庭,十歲前讀過幾年私塾,后在家務農,紅軍來到他的家鄉后,他加入了當地蘇維埃農民協會、貧農團等秘密的群眾組織和少年先鋒隊,隨后入團并參加紅軍,一開始是在興國補充師三團,紅三軍團軍團部保衛隊、中央通訊社交通大隊三中隊、中央軍委總部特務隊任戰士、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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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國永豐鄉壕溪村
主力紅軍長征時,根據上級的指派,丁上淮留守蘇區打游擊,本來一開始他并不認識項英,1935年3月,留守蘇區的形勢惡化,只好突圍到贛粵邊游擊區的油山一帶,丁上淮是跟隨司令員蔡會文一隊從仁風山區突圍出來,恰好碰另一路化裝成商人模樣來到這里的項英,他突圍的時候,身邊的一名警衛員犧牲,于是,上級決定調丁上淮擔任項英的警衛員,從此,在贛粵邊三年游擊戰爭極其艱難困苦的歲月里,丁上淮一直擔任項英的警衛員,一直在他身邊工作,3年中,他風餐露宿,晝伏夜行,在不停地同國民黨的殘酷“清剿”斗爭中,象“野人”般生活,度過常人難以想象的困苦,歷經過數不盡的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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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上淮擔任項英警衛員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分散行動,項英帶領少量的人往贛粵交界處的“大梅關”轉移,這里是五嶺之一,綿延百里,峰巒聳峙。敵人在這里的交通要道上駐了不少的兵力,因此,只能晚上行動,白天躲藏在草叢中隱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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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隊伍來到了北山,這里是一片原始森林,山高樹大,林密,在里邊走上一、兩天也見不到一戶人家,他們在那里住了半年多沒有見到過老百姓。油山和梅山雖不像北山那樣荒涼,但因更加接近敵人,有屋也不敢進住。丁上淮跟著項英在這里的兩年零四個月沒有住過房子,生活是十分艱苦的,吃住問題更大,生病無藥醫,文化生活就根本談不上,走路都要十分小心,說話、咳嗽都不能傳出聲音來等等。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大家也還是精神飽滿,十分樂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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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上淮每次行軍走到一個地方,第一件事情就是搞東西吃了,有一次剛到一個山頭的小村子邊,就聽到村外槍聲大作,敵人開始圍捕搜山,原來是一位游擊隊的事務長在頭天出去買菜時被敵人跟蹤,敵人知道可能有領導會來這里,于是就派部隊圍攻這個村子,此時,正在弄飯吃的幾個警衛員,一聽見槍響,趕緊背上行李撤退,項英一行終于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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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于他穿了大衣,敵人知道這是大干部,于是便用密集火力向他們進行襲擊,幸好,很快就轉到一個土崗后面脫離了危險。但是張德勝、丁上淮幾個警衛員,聽到槍聲后,去收拾東西走在最后面,張德勝不幸中彈倒在水田里爬不起來,這時丁上淮剛伸手去拉他時,他即舉槍將自己打死了。他為什么要把自己打死呢?因為敵人離他們太近(約四五十米遠)而且他的右腿已被打斷,身上東西背得多,又掉在水田里,自己是知道無法跑得掉了。因此,情愿自己打死也不愿活著被敵人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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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勝犧牲時丁上淮奪得他的槍趕上項英,向他報告:“張德勝同志犧牲了”時,他先不相信,當拿出他那支二十響駁殼槍交給他看時,他即十分難過的半響才說出一句“這是個好同志!一定要反動派償還這筆血債!”并且要同他大家一起趕回去把張德勝同志的尸體奪回來掩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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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山里打游擊的日子,由于敵人嚴密封鎖(包括食品、布匹、藥品、書報等的封鎖),衣服緊缺,冬天只穿著僅有的兩件單衣和一件夾衣過冬。項英兩個警衛員好輪換著洗衣服,棉衣、棉褲就根本不敢想了,三人蓋的是一人一條夾被。夏天還勉強可以。冬天,只好3個人擠在一起,把被子橫著重疊起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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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紅軍游擊隊經常缺糧,吃不飽飯。在這種情況下,警衛員總是想方設法弄點“副食品”給項英吃。如石雞(石蛙、田雞)以及好吃一點的野菜、野果等。但弄來了,他總是不肯一個人吃。不僅如此,他還常常是飯沒有吃飽就不吃了,有意留給身邊的人員多吃一些。他說:“我少吃一點沒關系,你們不吃飽不行,因為你們經常要走路、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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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生活困難還算不上什么,最危險的是隊伍中的叛徒,搞得不好真的會一網打盡,當時,因為他們與中央失去聯系,有一次一個人以“湘贛省委”負責人的名義寫來一封信,該信是用原在中央蘇區瑞金時規定的暗號來進行聯系的。信中的內容是要項英、陳毅等全體負責同志去大庾城商討工作。對此,一開始大家對信深信不疑,非常高興,大家一致同意趕緊過去,這一天恰逢項英拉了幾天肚子,行動不方便,陳毅代表他到大庾城,見這個省委負責人。項英則留在距離縣城三十華里的齋坑等候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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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的是,這正是紅軍原高級將領、大叛徒龔楚設下抓住項英、陳毅的圈套,由于李品仙、陳海、黃亞光相繼叛變,供出贛粵邊特委的活動情況,他覺得升官發財的機會到了。但要在茫茫大山中抓到項英、陳毅談何容易!大軍屢次篦梳式搜山都未奏效。這次龔楚指派陳海謊稱中央來人,寫信給項英、陳毅,讓他們到大庾城碰面,還派密探對梅嶺齋坑附近的地形作了詳細偵察,做好了武裝包抄特委機關的準備。后來,識破了敵人的詭計,警衛員們掩護項英、陳毅等領導同志安全脫險,盡了警衛戰士的責任。敵人還在茅草上放一把火,火迎著風勢,呼呼燃燒起來。正當萬分緊急的時候,忽然天上烏云翻滾,狂風大雨,雷鳴電閃,不一會兒,把敵人點燃的火都給淋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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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燒山處
丁上淮在這三年游擊戰爭中,跟隨項英出沒于深山老林,歷盡艱難困苦,較好地完成了組織交給的任務。直到1937年,項英去延安后,丁上淮被派到“抗日義勇軍”支隊任黨總支書記。從此離開了項英,這期間,因擴軍成績顯著,受到贛南特委通報表揚。后他擔任新四軍連指導員、總金庫代理主任、總務科副科長、師供給部出納科主任、發行局任提款員,轉運站主任、運輸科副科長等職務,因指揮出色,榮立二等功一個,三等功兩個。建國后,丁上淮先后擔任云南鹽務局處長,銀行人事科長、出納科長、省工人療養院任院長,成為一名縣團級領導干部。本文參考資料:丁上淮著《游擊戰爭的好領導項英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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