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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部隊27年,可在家門口部隊工作20年,然而這些年我工作忙,即便回家也只是蜻蜓點水,說出來你或許不信,因為我總缺席,家里的全家福照片一直沒有穿軍裝的我,學設計的女兒竟替我圓夢。
退休兩年,女兒、女婿經常帶著小外孫來看我們,小外孫很好玩,對我們家什么都好奇,來了經常爬高上低,一家人非常高興。
外孫發現全家福上沒我
一天,小外孫在翻看照片時,竟心細地發現我們家合影照片里,竟然沒有我穿軍裝時的全家福。
妻子和女兒、女婿連忙湊上前去仔細查看,一大堆的照片里,真的沒有。 女兒不解地問我:“爸爸,你這些年一直在咱們市里當兵,也沒有去外地,怎么連和我們全家照一張全家福的機會也沒?”
我有點尷尬地笑著說,前些年我一直忙,還真沒注意過這個問題。
女兒和妻子她們忙去了,我卻陷入了對自己軍營生活的追憶里……
當兵
1980年冬天,從小就渴望當兵的我,終于在自己18歲這一年穿上了心儀的軍裝,離開家鄉鄭州,成了駐青海部隊的一名戰士。
那個時候部隊生活仍然十分艱苦,每天訓練很累,吃的也都一大盆菜,一個月才能吃一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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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卻整天精神飽滿,一天十多個小時泡在訓練場也不覺得累,主要原因是那個時候南邊的戰爭仍在持續,部隊隨時準備打仗……
作為一名高中生,我在連隊訓練成績又好,各方面表現都不錯,因此,在我入伍的第三年年頭,在我的申請下組織批準我參加全軍院校招生考試,后來順利被安徽的一所汽車管理學校錄取。
被分到家門口部隊
軍校生活結束,我被分到家鄉鄭州的一個部隊當排長。
許多戰友包括我的父母,都覺得我畢業分配時找人了,可我那時只是個普通的學員,誰也不認識,分回家門口部隊純屬組織安排。
當了干部,又在距家十多公里遠的部隊上班,父母格外高興,親戚朋友和同學紛紛給我介紹對象。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上高中時就對一個班上的女同學陳愛萍心生愛慕,盡管后來我到千里之外的部隊當兵,但我和她一直保持著通信聯系。
只是之前我是戰士,再加上年齡小,我們的兩地通信不溫不火,我感覺她不反感我,給她寫信,她總是很快就回信。
如今,我成了干部,又在家門口,看到親友都在為我的個人事情操心,我就向父母公開了我和陳愛萍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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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陳愛萍是金水區的一名街道干部,工作很瑣碎也很繁忙,在我的策劃下,她和我父母見了面,沒想到父母一看到她竟然喜歡上了她……
我的婚禮有點特殊
然而,我和陳愛萍的婚禮,竟是讓妹妹代替的。
我和陳愛萍是在1988年結的婚,兩家都做好了準備,婚禮的時間也都定了下來,也通知了親朋好友。
然而在舉辦婚禮的頭一天,我正在家忙著婚禮的事情,突然一名戰士跑到我家,帶來了首長的口信:任務緊急,速回部隊。
我結婚時已提前向首長作了報告,此時通知我迅速歸隊,一定是有緊急的事情。 然而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陳愛萍卻對我說,部隊這個時候通知你歸隊,一定有你必須參加的理由,你就放心去吧……
結果,我們的婚禮照常進行,只不過站在婚禮臺上的只有新婚妻子,她的旁邊是我的妹妹,當司儀向來賓說明這個極為特殊的情況時,全場頓時響起熱烈掌聲。
我回到部隊不到一個小時,就隨首長和先遣分隊趕赴東北執行任務……
近在咫尺春節難團圓
咱們中國人都有春節團聚的情結,那時我所在的部隊每年春節的時候,一般都會有計劃分批次地安排干部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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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家因為在家門口,經常把休假的機會讓給外地的戰友,春節過年那幾天,妻子帶著女兒,坐著公共汽車就到了部隊……
部隊首長也很人性化,家里有事,我說一聲就可以回去轉一圈。 剛開始那些年,我年輕家里事少,我一般兩個星期回家住一個晚上,平時就在營區里面。
后來,我調到了師機關,也當上了科長,事情便多了起來,回家的次數少了許多,妻子雖有怨言,我卻對她說,我們這種情況,比那些兩地分居的干部強多了……
然而,當了科長和副參謀長以后,我雖然人在部隊上,但是,由于部隊任務調整,部隊變動比較大,單位承辦的會議、組織的活動,首長讓我牽頭的事情特別多,回家的事情就一直往后推。
記得我四十歲那年,一年回家的次數和在家的天數,掰著指頭就能數過來。
那個時候,我辦公室和宿舍都有電話,回不去給他們打個電話就行。
我在家門口部隊工作這二十年里,雖然家近在咫尺,可春節放假沒有回過一次家,不是值班,就是陪首長外出,自然就錯過了春節團圓時的照相。
時間一長,母親和妻子也會發牢騷:你部隊就在家門口,春節也沒有回來過個囫圇年……
女兒替我圓舊夢
2007年,當師參謀長的我轉業,分到省廳當了一名處長,回家才正常起來。
可是,我心里一直有遺憾,當兵后這二十多年,看似平常的家庭合影,我們家竟然沒一張是人數齊的,其中差得最多的就是我。
女兒大學讀的是設計專業,聽到爺爺、奶奶不止一次說全家福沒我的事情,她就把家里照片湊起來,用PS軟件硬是把我穿軍裝的照片,“塞”到了以前的家庭合影照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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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家的全家福照片都是真的,我們家的卻是電腦合成,這就是軍人家庭的不一樣之處。
既然選擇了風雨兼程,舍棄,就便成了軍人生活的一部分!
【平陽一夫/投稿,伊河生活/整理,文章個別細節有潤色,圖片源自網絡,聯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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